當然,我當時對朝皇說得那一番話只是權宜之策。一來我根本沒有興趣去管他們朝國國事,二來我當時只想遵循師姐意願讓雅做一隻在天空飛翔的小鳥兒,換言之,我將她帶出宮,就沒有想過要再送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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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歲的雅是那樣小巧,胖嘟嘟的小身體,靈動的大眼睛,還有那小臉上可愛搞怪的表情。一見之下,就讓人覺得莫名的喜愛。很奇怪,她當時的樣貌其實跟師姐小時候是極像的,但是我看著她,竟然完全不會跟師姐小時候的影子重疊。只因她們的性格是如此的迥異。
師姐溫婉大方,老成穩重。而雅……這個,真不好說了。
記得當時雅從朝皇的懷抱中跳下,然後邁著小腿兒跑到我身邊,她的小身板兒在我面前一跳一跳的。她叫我“哥哥”,她要我“抱抱”。那一刻,不知怎麼了,以往冷情的我,竟覺得面前的小女孩好可愛,不露聲色的,我彎腰抱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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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體很軟,很溫暖,充滿了青春的活力。我讓她叫我師父,她偏偏要叫我哥哥。她說我年輕。我真的年輕嗎?面對只有八歲的她,二十四歲的我早已年華老去。再說了,若是放在帝國,向我這麼大年齡的男子,皆已經嫁人生女了吧。
我真的,已經不再年輕。
***
因為有了雅的加入,青雲觀裡的生活不再是那麼靜默。
觀裡的那些我所謂的徒弟們,其實都是些我所收留的不幸的孩子,我很憐惜他們,就為他們提供了這樣一塊淨土。其中只有一個人是特別的,那就是肖鈞裕。鈞裕跟我一樣,是優曇帝國的男子,只是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他的母親與父親分別是跟隨我與師姐出國的丫頭小童,師姐嫁人以後,我也就讓他們離開過日子去了。他們早已心意互通,那一點我還是看得出來的。我此生已無望,只盼他們能過得幸福。卻不想幾年後的一場大水,斷送了他們二人年輕的生命,只留下了年僅七歲的鈞裕。我安葬了她二人,便帶著鈞裕回到了青雲觀。我對待他和別的孩子不同,我教他武功,因為我心中產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要訓練出鈞裕,將來去保護師姐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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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不清是從什麼時候起,也許一開始就是吧。雅總是有意無意的想盡一切辦法的賴在我身邊,還總是不甚老實。時常弄的我哭笑不得,但又忍著不好表露出來。雅看我的眼神總有些怪怪的,眯縫著眼,似笑非笑。天那~一個小孩子竟然可以做出那樣的表情?我時常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
雅總是會竄進我的房間,跳上我的床,嚷著她怕黑,要跟“師父哥哥”睡,我想也不想就拒絕她。其實想來一個大人與一個十歲左右的娃兒睡也是很正常的。只是雅那天真的外表,與明顯早熟的心智,讓我有些莫名的怕。所以我拒絕她,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說穿了我自己也想不通,一個大人會怕一個孩子什麼?
終於,我還是拗不過古靈精怪的她,我在她“可憐”的哭泣聲中,答應她今晚和她睡。與她睡的那一晚,我莫名的緊張,根深蒂固的帝國思想中,我知道什麼叫作男女授受不親。我的潛意識裡,竟將雅看做是一女子了。可見,她真的不是一般的早熟……
自從那夜起,雅幾乎每天都賴著跟我睡,我也終於由著她了,大概心裡也是對自己竟然緊張一個孩子感到不屑。
雅總是對我唱那些稀奇古怪的歌曲,要抱抱,要親{炫·書·網·提·供親。時常弄得我有些無奈,有些措手不及,心底還隱隱有絲絲的甜蜜。
曾幾何時,雅的一舉一動,竟然能牽動我的心絃了,我告訴她不要下山,怕她有危險。其實那只是我的藉口,我不願說出那是我潛意識裡想讓她永遠留在我身邊。我怕她愛上外面多姿多彩的世界,有一天我早上醒來,她會突然不見。
有一天她真的下山了,那一天我怕了,晚上我在床上看著她時,我突然發現她長大了。她那張稚嫩的小臉上,眉目漸顯。那一刻,我望著她,想起了師姐。雅真不愧是師姐的女兒,跟師姐真的是越來越相像,而且那眉目間比師姐更多了分精緻,氣質裡更多了分伶俐。不知不覺間,我竟看得痴了……
一時間心下感慨良多,早前與師姐之間的種種,自己的帝國身世,以及這些年來雅在我身邊……
突然感覺到,唇上多了份溼軟,很甜美的味道,身體一顫,我知道那竟是雅在觸碰我。我慌了,抬手想搬下她的,可是她卻固執的不讓。她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