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政伸手按在她柔軟的唇上,“你比‘太子’重要。”
夏鑲怔怔看著他,眼裡柔情萬千,無可言說。天政輕笑一聲,手指拿開,換上嘴唇。
夏鑲不自覺地往他懷裡偎去。天政第一次得到她這樣的回應,自更是驚喜激動。直到書房外傳來張欣的腳步聲,他才放開懷裡的人。
張欣進來稟告那些黑衣人的去向。特意提到那個在玉映園刺殺月涓子的帶頭黑衣人逃到綠江岸邊,遇到接應的船隻,向船上人報告……
“他們說什麼了?”
“他似乎對太子這樣不顧自己護住駙馬也很是驚奇……”
張欣有意強調這一句,更是大為不滿地瞪了一旁侍立的夏鑲一眼。
天政一怔,追問一句,“這是他們的原話?”
“是。那人都快死了,卻告訴那接應他們的人這一句話!”
天政看夏鑲一眼,默默思索了一回,垂下眼皮,掩住內心的情緒。再抬眼時,勉強一笑,“沒什麼,你們下去吧。”
夏鑲和張欣到了外房。夏鑲雖奇(炫書…提供下載…87book)怪於太子的言行,但還是向張欣一抱拳,意欲告辭回隔壁自己房間。
張欣依舊瞪著夏鑲。
“張將軍怎麼這樣看著我?”
“駙馬!你,你跟太子……”張欣皺眉看著她飽滿紅潤的嘴唇一眼,馬上又掉開目光,一拳砸在身邊的桌上,很是生氣懊惱。
夏鑲不明所以。這個張欣一直都是那麼溫厚寡言,和顏敦樸。即使她“娶”了長寧,他也從來沒有針對過她,對她這般厭惡過!看他目光所觸之處,猛然想到剛才在書房裡的事,不由紅了臉。
“你這樣,能對得起公主嗎?更何況,那還是她親哥哥,是太子!”
張欣再也忍不住,不顧太子在內能聽到——或者說,他就是有意要讓太子聽到!剛才太子居然以身護住他!這算什麼!太子是君,怎麼能隨便放棄自己的安全而去保護一個臣子!這比之那什麼斷袖的行為還更嚴重得多呢!
夏鑲眨眨眼,想到張欣並不知她身份,她也無從解釋。
“張欣,這事你不用管。”天政出房,看著為難的夏鑲,“夏鑲是我的人。”
“太子!”張欣一急,也不管什麼冒犯不冒犯了,“你不能這樣做!即使你不喜(炫書…提供下載)歡女人,也不能和他……他可是駙馬,是公主的……!”
原來親兄妹之情也比不上一個他想要的男寵!還說什麼最疼愛妹妹呢!
“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對你也是一個機會嗎?”
“我不要這樣。公主不喜(炫書…提供下載)歡我,我就是再痛苦,再希望他……”他結巴起來,“就是希望他……他從來沒生在這個世上,也不希望是這樣!”
“唉!……”天政看著他搖搖頭,轉向夏鑲,“你這身男裝還真是害死人!”
說著,攬了夏鑲轉身又回房。張欣呆呆地看他們那般,細想一回,更是驚愕之極!
一場小雪飄了幾個時辰,在地面萬物上鋪了薄薄一層雪意,隨即又慢慢消散無蹤了。紅梅花開,燦爛奪目。
怪石嶙峋,與那古樸虯枝的梅樹相映成趣。樹下香菸繚繞。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月涓子彈了幾曲,依舊心煩意亂。索性抱琴到竹亭裡,卻見太子天政正站在亭內,她也就站住了。
“曲為心聲,嶽小姐的煩心事還真不少啊!”
月涓子並不以為意,淡淡道:“太子殿下果然神通,居然早已知道月涓子身世!”
天政嘆道:“岳氏一族是開國忠臣良將,在前朝蒙冤,慘遭滅門之禍,本太子也不勝唏噓!”
月涓子冷冷地道:“哼!太子用不著假惺惺!我祖父們雖蒙冤而死,卻從不曾怨過先皇!只怪自己不察,被奸佞之輩構陷迫害!就是在奸人的夾縫裡苟活的我父兄,位卑人賤,卻也還在流放地為皇朝效力呢!”
“哦?這麼說,岳氏一族對朝廷果然忠貞無二!即使嶽小姐此次參與青州王所謀一事,也不過是反奸佞而不反皇帝了?”天政語氣裡有些揶揄之色。
月涓子鼻子裡哼一聲,輕蔑之極,“換一個皇帝也不過是換湯不換藥,又能如何?如果不是特別昏庸無能,只要舉賢任能,使吏治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