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可以看到雙下巴的跡象。她說話鼻音有點重,像是帶著鄉下的口音,而且這種口音,葉田茶和葉叔都有一點相似,這似乎是他們家的共性。
牧若惜想到這裡,便是笑了笑,很幸福的一家子。
想到葉田茶這個傢伙,她便是又有些操心了,原本計劃著把趙衝贖出來,讓他們去管理農田的。可是葉田茶卻是因為他縱火的事情不肯原諒他,嘴上雖然是推說趙家不同意放趙衝出來。其實牧若惜也知道,怕是葉田茶壓根就沒有去找他。
馬車出了城,遠方重重疊疊的山巒便映入了眼簾,此時,山林多半也已披上養眼的綠色,蔥蔥郁郁的,一派生機盎然的春意。
迎面而來的空氣清馨而帶著微微的暖意,葉叔怡然自得地在前面哼著誰也聽不懂的小曲。
由於冬雪早已消融,所以官道是非 常(炫…書…網)平坦,馬車也駛得很快。
到達目地的以後,葉叔把馬車停在小樹林裡,然後把馬韁繩放長一點,系在附近的樹根上面,這樣可以讓馬兒慢慢地啃草。
三個人從山間的小路穿了進去,遠遠的,便是看到彎彎曲曲的山道上,有不少有農戶趕著耕牛,在各自的耕地上轉著圈圈。
待到走近一些,才發現這些人拉著牛並不是在耕地,而是在舉行某種儀式。身形龐大的水牛一身漆黑的毛皮,犀利的彎角上面貼著喜慶的紅字,左右各是豐收字樣。他們趕著水牛繞著田垠轉,手裡拋撒著穀子,一邊撒著一邊唱著豐收喜慶的農謠。
牧若惜看了一會,便是明白了過來,這種活動,在她小時候也遇到過,這是一年一度的春耕節,農戶都會過來討個吉利。
田間地頭,一些不知名的小黃花開得正燦然,牧若惜摘在了一朵花捏在手裡,看著這些農戶繞著農田轉圈,這一眼看過去,大部分的農田都有人在耕種了。
她蹙起眉毛,“葉叔,我爹孃從來沒有把田地租給任何人嗎?”
葉叔肯定地點了點頭,“老爺連田地都沒有來看過,只是夫人派著老奴來看過幾次,她也懶得打理。”
她點了點頭,心中的疑惑便是更大了。
瞧著這儀式舉行得差不多快完了,她便是把葉叔把車上預先準備好的饅頭拿了出來。
葉叔站在田垠上面,雙手攏在嘴邊上喊著,“鄉親們,過來一起吃東西啊,我們東家請客了”
這一嗓子喊了三遍,人們起初是站在田間疑惑著,後來一聽說是東家請客,便是三五成群的牽著牛走了過來。
牧若惜將竹筐的蓋子開啟,每人分了兩個大白饅頭。
葉叔打聽了一下,這裡的農戶都是這附近的十里八鄉的村戶。
“這位老哥,您這是黃莊主派來的?”一位乾瘦的老頭啃著饅頭,帶頭上前問道。
此時,牧若惜打扮得非 常(炫…書…網)樸實,跟葉嬸站在一起,一點不像大戶人家的千金,反倒像一個普通百姓的小家碧玉。所以,這些農戶們把注意力集中在葉叔身了。
“黃莊主?不,不,不認識啊”葉叔連連搖頭。
一下子,眾人開始交頭接耳了。這時候,牧若惜卻是看出了端倪,她走上前,“各位父老鄉親們,這一片的農田都歸大理城的牧府所有。這些年來,一直沒有過來管理,也沒向大家收任何租金。這其中怕是有一些人冒充東家過來收租,各位有遇到的,可以向我們說明”
牧若惜話音一落,眾人的議論聲更高了。
這時候,還是那個乾瘦的老頭帶頭答道,
“黃老莊的莊主黃大發,誑俺們說這地是他家的,這十年來,年年都有收租,租金收得老高了。俺們遇到年成不好的時候,都得賣兒賣女來還租子啊”
“是啊,是啊俺們都以為這塊農田是他家的”
“那依姑娘這麼一說,那黃大發是騙子咯?”
牧若惜展開雙臂,往下壓了壓,讓大家淡定了下來,“諸位鄉村們,這塊田地大家還是照著往年的規矩來種,今年的租子先不收,等到秋後看收成了再決定收多少租子。然後黃莊主那邊,我自會去官府告他的,你們往後不必給他交一文錢的租子,明白了嗎?”
牧若惜怕大家不相信,又將隨身帶出來的田契給大家一一看過。
可惜這夥鄉民卻並不識字,看了個圈圈叉叉的也不看懂。
幸好有一個年紀老的農戶,以前做過俗家的和尚,所以識得幾個字,他看了半天,便是滿臉喜色地對大家說,“正是,正是這片田地果真是牧府的,以後,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