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聯合起來玩老子的吧?”
“這……”聽鏡月未央這麼一質疑,小銀子也開始猶疑了,“殿下說的不無道理,可白大人也不像是那種會說謊的人……”
“不像?”鏡月未央抬起眉尾冷冷一笑,“當然不像了,哪有說謊的人臉上還會寫著‘說謊’兩個字,他說起謊話來,可是連神仙都能給哄過去。”
“微臣自認為還沒有那樣的能耐。”
門邊白影一晃,款步走進來一個頎長的身影,溫潤如玉的面容上依舊是那副寵辱不驚的孤傲表情。
“呵……”鏡月未央抬起頭望向來人,眉眼微微上揚,露出戲謔的神情,“這大半夜的居然有人不請自來,可別是明兒個一早太陽就從東邊出來了。怎麼,這麼晚來本殿寢宮,莫不是侍寢來的?”
聽到最後一句話,白郎之神色驀地一變,卻是不怒反笑:“按慣例,今夜本該是由彥音侍寢,不過現在他正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殿下卻是一點憐惜也沒有。說來也是,像殿下這般朝三暮四的人,又怎麼會在乎區區一位男侍的死活呢?”
“慣例?有這種東西嗎?為什麼本殿從來都不知道?不過既然你跟本殿提起了,那明日就開始恢復慣例吧,話說,你又是排在哪天的?太久了,我可要等得心焦了呢。”
“你……”沒想到鏡月未央會這麼回答,白郎之的眸光愈發酷冷,刀一樣剜向她的面容,“彥音就要死了,你當真就一點也不在乎?!”
“你剛才不是說了,我是個朝三暮四的女人,不過是個男侍而已,死了一箇舊的還可以換一個新的,不是正合適麼?再說了,連你都救不活的人,本殿就更不能救活了,本殿幹嘛要為一個三天兩頭惹本殿生氣的人大費周章找罪受,那不是犯賤嘛!所以啊,來來來,我的好美人兒,乾脆今晚就換你侍寢好了,本殿會好好疼你的……”
“鏡月未央!你不要太過分——”
“啪!”鏡月未央一巴掌甩上白郎之的臉頰,繼而一把抓過他的胸襟拉至面前,挑起眉頭筆直看進他的眼中,“鏡月未央這個名字,也是你能直接喊的嗎?別忘了,你是公主府的人,本殿叫你三更死,你就別想活到五更天!到底是誰給了你們這樣大的膽子,竟然一個個都不把本殿放在眼裡,真以為本殿捨不得下手對付你們?呵……”
看到白郎之側開眼一臉愛理不理的表情,鏡月未央也不生氣,勾起嘴角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繼而伸手往白郎之懷裡摸出一堆的瓶瓶罐罐,揀了其中最小最精緻的一個瓶子咬開瓶塞吐到一邊,抬頭就把整瓶藥粉倒進了嘴裡。
“殿下!”小銀子見狀不由大驚,上前幾步想要阻止,白郎之亦是神色驀地一暗,露出驚異莫名的神態。
“你先出去,沒有本殿的命令不許進來。”鏡月未央舔了舔嘴唇,朝小銀子使了個眼色。
小銀子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一步兩回頭地走了出去。
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鏡月未央回頭望向白郎之,劈手就點了他的幾處大穴。
白郎之目光一寒:“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呵,當然是——”鏡月未央邪邪一笑,抓起白郎之的胸襟一把將他推到了軟榻上,隨即邁開一個步子跨到榻板上,俯身靠到白郎之頭頂居高臨下看著他,從嘴裡不無狂妄地吐出兩個字,“幹你!”
“你——”白郎之還想說什麼,卻被鏡月未央傾身堵住了嘴巴,細滑的舌頭飛速撬開齒間闖了進來,沾著微微有些清涼的粉末。
鏡月未央眯起眼睛,像貓一樣狡黠奸詐:“怎麼樣,嘗著自己煉製的春一藥,味道如何?”
白郎之輕輕呸了一口,瞳孔比深淵還要來得更為暗黑:“同樣的把戲,殿下還真是玩不膩呢。”
嚇!原來這法子早就被人捷足先登用過好幾回了,她還以為這是原創呢。這樣可不行,俗話說事不過三,把戲玩過三次就沒意思了,更何況她要是跟那個死色魔耍同樣的把戲,豈不是太自降身份了?!
“怎麼會膩呢?就憑你這張臉,本殿一輩子都看不膩。”鏡月未央伏在白郎之肩頭,伸手撫上他的臉龐緩緩描摹那熟悉到了骨子裡的眉眼,除了神態迥然不同之外,這朗潤的臉廓,這挺立的鼻樑,這削瘦的下顎,幾乎沒有分毫的差異。倘若閉上眼睛,她興許真的會把他當成安柏辰。但是安柏辰說話從來都是很溫柔的,絕對不會像他這樣冷硬無情。
閉上雙眼貼近那兩片薄薄的唇瓣,回想起曾經的鏡花水月,鏡月未央不禁吻得有些忘情,她念念不忘的不是那個活在記憶中的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