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該從何說起?”
“不知四爺可曾見過地震?”嵐嵐將目光投向遠處,“無論是雪災還是地震,只要一面對自然的怒意,人類就脆弱地像一張白紙。”
四四低頭,開始回味她方才所說的話題。
“一切皆為虛幻,無論是怎樣的人,一旦融入到這似乎無窮盡的自然之中,就只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甚至,連這看似無窮的自然,也有完全湮滅的那一天……”似是在抒發著什麼,又像是在灌輸著理念,嵐嵐理了理思緒,對仍在沉思中的男人道:“四爺,夜晚天亮,還請早些歇息。”說畢,自顧轉身往居住的禪房走去。
望著那個女人離去的背影,四四的眉毛蹙得越發厲害。
註定了,一夜無眠啊……
……………
一大清早,老康就領著一大堆人跑去幹正事去了,小三和嵐嵐才沒有這樣好的心情去拜佛求神,她們可是社會主義的花朵啊!堅決走無神論道路不動搖。
小三還是焉焉的,沒什麼活力的樣子,嵐嵐忍不住撇一撇嘴:“早知道就叫司給她開些藥了,不然現在就有人陪著自己瞎鬧騰了啦……真是失算……失算……”
正這樣想著,外面突然進來了一個全身雪白的人,步履沉重,似乎是在外面呆了一夜……
抖了抖一身的雪屑,鍾壽勉強睜開疲倦不堪的眼睛啞著嗓子對嵐嵐道:“我身後的包裡有幾味草藥,你去寺裡尋個師傅熬來給小三喝了,她許就能好了。”
吊了眼角看他,眼神裡可是滿滿笑意。
鍾壽無奈地舒一口氣,看一眼仍窩在被子裡半睡半醒的小三,眼神裡洩露了一絲隱蔽的——寵溺?!
“唉呀呀!我似乎錯過了什麼好戲喲……?”嵐嵐在一邊幸災樂禍起來。
送回了藥草,鍾壽已經是精疲力竭,再也沒有精力再同嵐嵐打趣,找了蒲團倒頭就睡,嵐嵐看一眼他凍紅的手,心下明瞭,他是為了給小三找藥草在深雪的山林裡活活折騰了一夜。
這,又是為了什麼呢~?是以友誼的名義還是愛情的名義?這般拼命地為她,如果到頭來只是因為朋友般的關心的話,又叫人情何以堪?
看來,還是不能這麼快就託付真心喲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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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理會禪房裡睡死的兩人,嵐嵐找了膳間的主食師傅將藥草交與他。
因為本是五臺山上常見的藥草,寺裡的人自然是清楚極了它們的藥性,只簡單問了問小三的相關情況便開始動起手熬藥來。
過了小半天,廚房裡彌散了一股草藥獨特的味道,小師傅看一眼火候,似乎是已經夠了,手腳利落地將藥草倒出,吩咐到:“趁熱喝藥性才好,我先幫您裝了,您自行送去給那位生病的施主吧,阿彌陀佛。”
嵐嵐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那濃稠的藥液,不禁為小三默哀起來……還是現代好,隨便吃個白加黑睡一覺便萬事大吉了,現在卻要在這兒喝賣相這麼不好的藥,真真可憐。
見嵐嵐那憐憫一般的眼神,小師傅忍不住笑出聲來:“施主不用擔心,這藥雖然苦,然,良藥苦口,且這藥是吸收了五臺山上的精氣,只這一碗,許久藥到病除了。”
“但願如此……但願如此……”嵐嵐打著哈哈,端著藥往小三所在的禪房走去。
…………
“表!!表!!我不要吃藥……!!”
又出現了,又出現了,穿越必見喝藥的對話,嵐嵐才沒有其他人那麼好的耐性,直接封了小三穴道,左手執碗右手按著小三的喉嚨處,以指引藥,順著喉嚨灌了下去。
只聽“咕咚,咕咚”一陣聲響,小三的眼中滿是委屈神色,剛將一碗藥喝個乾淨待嵐嵐解開穴道便做小媳婦模樣撒嬌道:“嵐嵐,你是後媽……你是刻薄的丈母孃……555……欺負我……”
囧RZ……老孃我可是辛辛苦苦守著那藥罐子幾乎整整一個上午耶……好心沒好報……哼哼……
“喏……”一聲輕哼,另一手插入她們的“戰局”,只見上面躺著一個幾乎已經變了形的狀似糖果的物品……
“你……”該不會昨晚還特地從這山溝裡去找有人的地方偷糖去了吧……?嵐嵐一臉的不可思議。看一眼鍾壽那不好意思地模樣,某嵐徹底拜倒。
您……您……您真的太強大了……不愧是小三看上的總攻大大啊……!!
小三雙眼朦朧地望他,再看一眼他展開的手指……
有多久沒有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