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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就連從前行獵時撲殺的鷹也沒有她身上所隱隱深藏的野性,雖然沒有銳利的爪牙,卻能傷人於無形之間。

待到問及九哥,他卻只是皺了眉頭,搖搖頭道:“恐怕是夢也。”

只是一個夢麼?

青灰色的衣,梳著男人的髮辮,卻忘記了掩飾那女子才會有的吸盡了天下靈氣的眼睛和瑞紅的薄唇。

腮若粉桃,眸凝秋水,明明就好似站在眼前,卻為什麼,總是無法捕捉到她的點滴?

是怎麼相識的?夢裡,似乎是熟識的人,不然也不會那樣深深記憶,在那一日的夢裡,自己還曾為了她,登臺比武,贏得了金簪為禮,卻換不來她一個回眸。

那些年的記憶,如今想來都暈了一層淡淡水霧,夢境和真實相互交織著,自己的臉都變得模糊不清,就像是分裂了,變成了兩人,一人活在夢裡,一人在現實掙扎。

還能記起來什麼呢?

相遇,依稀可以看見夢裡有茂密的森林,她是從天而降的還是漸漸出現在路的盡頭?身邊還有著誰?他們是在做什麼?

她對這自己,一臉嚴肅地在說著什麼,努力想去聽個明白,可,無論怎麼靠近,都只是看見張合的嘴唇,還有一整個世界的靜默。

然後,是在屋頂上的時光,那一晚的星星明亮異常,身邊的人,目光映著那空濛月色,唇角啜一抹微笑,望向自己的眼神溫柔,那種感覺,好像是想象中的母親,包容,讓人沉溺。

在夢裡,自己似乎也曾追尋過她的身影,捏著部下探聽來的訊息,緊鎖了眉頭。

如果,那個時候,沒有猶豫沒有懷疑,那麼,夢境有變成現實的那天麼?

玫紅的液體透明的高腳被,烤肉微香,她的表情眉飛色舞,笑容也是發自內心,那家店是她開的麼?為什麼記不清楚它的名字了?明明那樣熟悉,每日每夜都反覆練習,然,現在想來,都變作一片空白。

她看向十四弟時那宛若偷腥的小貓一般的表情,她喝酒時叉腰豪邁地嚷著我們聽不懂的話的樣子,全部在筆尖凝滯,上等徽墨滴在潔白紙上,揉了廢掉的宣紙,頹然地倒在一旁的躺椅上。

對她,到底是種怎樣的感情,自己現在,還未曾想清。

曾經一定是有人這樣問過自己,那樣去尋找她的身影究竟是為了什麼。

是為她身上自然的氣息還是不被束縛的心靈?可以毫無責任地迷糊,卻不會傻得教人惱,總是會鬧騰出些新奇的事物,一次又一次顛覆自己心中所想。

就像是一件西洋那邊傳來的玩意兒,自己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