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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選。”曦凰點頭附應,又取過桌角一封奏摺。

“曦凰。”鳳昀突然叫她,她頭也不抬的應了聲,專注在奏摺上,“你很久沒出宮了。”

曦凰一怔抬頭,見他臉上掛著一抹曖昧笑容,徒然想起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疲於處理政事,竟然沒去見過他一面,此時被鳳昀一語提起,思念就如潮水般洶湧而至,恨不能立刻離開宮中飛奔到他身旁,可是她還有太多太多事要作,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師傅在你府上還好吧,你可別虧待他。”

“得了,我虧待誰也不能虧待了他啊。”鳳昀笑道,將茶杯信手擱回桌上,“你什麼時候去看他?”

曦凰頗覺無奈的雙手一攤,“你看我桌上這些東西,三天三夜都看不完,又哪裡有空出宮。”尚書省大部分官位從缺,無人來作節略摘要,所以這些奏摺他們得自己一封封看過來。

“確實夠嗆。”鳳昀再看自己桌上的,不得已撇了撇嘴,“不過我有個想法。”

“什麼?說來聽聽。”曦凰繼續埋首奏摺中。

“為什麼不讓卓如來幫你呢?處理這些事對他而言應該很簡單吧?”鳳昀單手支頤閒閒說道,在他觀念裡,沒什麼事是夜箴搞不定的,當然包括治理國家。

曦凰手中紫毫一頓,這念頭她早就有了,只是夜箴那麼閒散一人她實在不願將他拖入紛繁複雜的朝局裡,況且他也未必肯,是以這個念頭她也只是想想從未當真過。

“師傅大約不會管我們。”曦凰漫不經心道。

“你又沒試過,怎麼知道卓如不肯。”鳳昀比她樂觀多了,“不如我今晚回去的時候同他說說?”

“好啊,我才不信你能說服他。”曦凰笑瞥他一眼,挑釁似的揚了揚眉毛。

“你等著!”鳳昀不甘示弱的哼哼一聲,捋起袖子繼續埋頭審閱奏摺。

兩人各自伏案忙碌,不知不覺又過一個時辰,期間除了有宮娥換遞新茶外無人前來打擾。

正奮筆疾書時,門口傳來內侍尖細嗓音,“啟稟郡主,飛羽營副將求見。”

曦凰聽到是尚章,忙擱筆喚人進來,飛羽營這次幾乎被白懿拖入死境,若非曦凰一力作保背後又有太后撐腰,恐怕逃不掉被打散分拆的命運。

白懿逼宮所遣都是其麾下騎兵,其餘四人只是得命嚴守各宮門不許有人進出,雖然未作出實質舉動且都是被白懿矯詔欺瞞,但錯已鑄成,絕無寬貸的理由,飛羽營全部將領降級三等,罰沒三年俸祿。德凝郡主原為飛羽營上將,雖有護駕之功,卻難逃束下不嚴的罪名,以功抵過,不獎不懲。

飛羽營雖然是保全下來了,但當日所作所為幾乎已經成了朝臣們日夜難忘的噩魘,礙於太后與郡主維護不敢當面給予難看,私下裡卻把飛羽營當作叛黨亂臣極盡嘲諷,往日高高在上的帝軍王師,一朝走錯,顏面尊嚴盡失。

曦凰本來想好好收拾一下他們,可看到張子琮、宋濂、張逵三人竟要以死謝罪的時候,責罰之心反而淡了,被相處近十年的兄弟出賣利用已經夠痛悔的了,現在又被朝臣唾罵嫌棄,對他們這些心高氣傲的武將而言不啻於拿劍捅他們的心,是比死還難過的。

死有何難,把劍往脖子上一抹,從此天上人間,真正苦的是活著時的煎熬;曦凰對他們並未打罵,也不再多加責怪,只是對他們說哪裡丟掉的榮耀再從哪裡撿回來,你們幾個大男人別讓她一個小姑娘給看輕了。

曦凰說話時亮高了嗓門,也不咬文嚼字,話語直白,推心置腹,三人聽著她又罵又勸又鼓勵的話,咬唇低頭,逐漸紅了眼眶。張逵這個堂堂八尺大漢,居然被曦凰說的哭了出來,那魁梧面容配上嚎啕大哭,粗魯拭淚的摸樣讓曦凰看了真是哭笑不得。

白懿原本是五人之首,是她的副將,他伏誅之後,曦凰將尚章提拔上來,雖然他資歷不算最厚,但勝在心思敏捷寵辱不驚,張逵等三人自責尚且來不及,當然不敢置喙曦凰的決定。

“末將參見郡主,侯爺。”尚章跨入殿中,俯拜行禮。

“免。”曦凰拂袖輕抬,身體仰後一靠,神色肅重道:“是否已將事情處理妥當?”

內侍呈上一本摺子,隨即退出殿外,曦凰捧手翻看,那紙上密密麻麻謄抄的都是白懿府上所查沒的物資名錄。

“堂堂一個三品武將,府庫查抄下來居然只有區區三萬兩?”曦凰合起摺子,轉手遞給鳳昀。鳳昀開啟來一看,僅一頁的紙三兩眼便能掃盡。

“這個白懿倒是真的很節儉。”從清單上能看得出他家裡幾乎沒有古玩金玉,反倒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