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貌似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人,他也說了,這場戲他會認真地履行。她呢,從開頭的好像被迫,心裡怕還是歡喜的。嫁給一個有頭有臉的貴族,她從此可以擺脫掉被人擺佈的困境,也不需看伯怡等人的臉色,尤其是呂姬與仲蘭再也奈何她不得了吧。
或許,彼此的這種冷靜,才能締造出一段利於彼此的婚姻。是真是假又如何,各取所得,何不樂而為呢?
以上想法從心裡跳出來,她自己都有所懷疑。或許這想法是早已潛伏在心裡邊了,不過被他一句進宮給徹底地勾出來。是啊,她的心態一直在變,而淪到這個地步,還不是被外界一步步逼出來的。
聽到呂姬、仲蘭都進京的時候,她心裡就非(炫書…提供下載…87book)常不安了。信申只能給她一時的安心,但說到底,信申無法保她安全。從曲阜那時信申勸她走就可見一斑了。再說,她不想信申為難,十分的不想,如果這是她能為信申做到的……
因此她要保護好自己,只能不停地靠自己的努力,以及努力攀附能給自己幫助的人。比如樂芊,比如他。攀附權貴真的可恥嗎?先保命要緊吧。再說,她喜(炫書…提供下載)歡樂芊,對於他,也說不上真是厭惡。他的某些本質,或許在外界人看來是可惡的,但仔細想想,也是能理解的。她至少能理解一點兒,包括他拋棄掉伯怡。
思來想去,自己是慢慢想清楚了。主動伸手接過他的空杯,她展顏一笑:“先生,我十分願意陪您進宮。”
公良慢慢地在她臉上瞅了一下,進而一步上前,握起她的一隻手:“汝如此想,我便能安心了。”
站在門外的子墨聽到他們這段對話,眉頭揪緊。背轉身,仰望蒼天裡的萬里無雲,他過了會兒籲出口長氣。
作者有話要說:注:此章為過渡,(*^__^*) ,我說的,給朋友們分享的東西,便是畫筆。以後,我會將我自己畫的一些草圖發出來給大家分享我自己寫作的過程。這些圖不算是原創,有借鑑資料。(*^__^*)
肆肆。進宮
第二日便是要進宮了。入夜,端木要季愉先去休息。他自己回到公良的居室,打探口風:“先生究竟是何安排?”
他的擔心不無道理。貿貿然帶季愉進宮,能成嗎?一般安排新人進宮的程式是,私下在宮外將新人先引見給某位權重的夫人,再由這位夫人把季愉帶進宮,慎重介紹給太房和天子。這樣一切順理成章,絕對穩妥。但公良的心思經常是別出心裁,出人意料。到底他是摸不清主人心意,主人對這個女子是何想法?
公良把筆毛擱在墨上蘸蘸,在攤開的竹簡上寫一筆停一刻。她今日那一笑,是他見她這麼久來的第一次。怎麼感覺是一頭困獸終於見到陽光時露出的笑容?
“若是可喜明日要進宮,需準備衣物。”端木見他半天不答話,建議。
帶女眷去見太房和天子,女眷若沒有得體的衣物會有失公良的體面。端木作為家臣,有義務提出來。
公良擱下筆,雙手舉起伸了個懶腰,砸吧嘴道:“讓她玄衣著裝,與你我進殿。”
端木聽他這話,有一刻半會兒的驚愣。什麼,不是在太房面前提親嗎?此和他之前說的話有矛盾之嫌。自然,他作為家臣不會多問主人的心思,只盡心為主人籌備,問:“若是偽裝成侍衛與我一同進入,准予進殿需要名號。主人對此如何想法?”
公良想想,他的話不無道理,稍是思慮後說:“安排她在子墨身邊進殿,稱是宋國貴族到我國學習,與子墨一見如故,便是留在了我國服侍先王遺子。”
端木愈聽愈是冷汗直流:安排她與子墨一塊兒,不怕一下被人拆穿了嗎?子墨與她像是天生的冤家,卻對外宣稱是一見如故的好友?怎麼想都是件彆扭的事兒。
“不妥?”公良看著他僵硬的臉色,眉毛一挑,好奇。
“只是墨墨性子——”端木委婉地提醒。
“不如問她本人意見。”公良實事求是,絕不強人所難,“你是擔心她多於子墨吧。也是,要麼也是子墨欺負她,不可能是她欺負子墨。”
在端木聽來,怎麼感覺是季愉“欺負”子墨的可能性較大?
“明早詢問可喜本人意見。”端木順著他的話兒說道。
公良則把手摁在案几上,向外喚道:“可喜,你進來吧。”
季愉本是想再問問端木有關進宮的事項。她此次是初次進宮,需有人引見。所以,她想趁今晚打聽清楚那個帶她的人。結果尋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