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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女公子!”曹悠跪著前進,緊緊得住阿魚的一隻手,“汝是未見過上卿大人,才有如此想法。待吾將如引見於大人之後,汝必定明白。上卿大人絕不是委於周王之人。不委於周王之人,如何都不可能傷害宋主血脈!”

這話倒是佔了些理的。阿魚低下頭,能見曹悠握緊自己的手青脈浮於表膚,指頭卻是十分的哆顫。一點都不像是懷有惡意的人。況且,在決定拔出刀具之前,對於曹悠這個人,她也是觀察了許久。至少,在辦事這方面,曹悠是個是非分明的人,是有心要辦好事的。其兢兢業業的態度,不難讓人有好感。

阿魚頓了頓,沉吟道:“若汝所言為真,公宮行刺之事為何人所為?”

“吾不知,但吾想,此事為太師所為也不過。因太師此人,可是連韓夫人都信不過。”曹悠其流露的語氣言語真摯。

“何時能讓我見上卿?”阿魚問。

曹悠抬起眼,雙目一動不動地注視著阿魚。

“如何?汝不是要吾先見上卿?”阿魚微妙的神態在臉上流露。

曹悠用先是很用力地說:“是。”之後她幾乎是握拳發誓:“只要女公子面見了上卿大人,一切真相必定明瞭!”

“汝不問吾為何流亡到此地?”阿魚微傾身,湊近她臉前低聲說話,那樣子像是在觀察曹悠臉上的每一條細紋。

曹悠在她的審視下不由有些侷促。阿魚此話,是質疑她為何一眼便認定了她為女公子。為此,她若答的不明不白,很有可能行刺之罪又落到了自己身上。她靜思剎那,思路明朗便十分順暢地說:“宋主脾氣眾人皆知,且宋主武藝精湛。非最親近之人,要獲得宋主親佩刀具,可為妄想。宋主親脈中,唯今僅剩女公子與信申侯。有聞信申侯已尋回女公子。然,未有宋主承認,吾也不可能稱呼其為女公子。”

“汝所言,吾信。因此,吾便告知汝真話。吾在深谷墜落,一時記不起自身,便是一路與里氏來到了宋國。如今,有些事仍無法記清。”阿魚的聲音帶有迷茫,“一如,之前吾之名,只記得魚一音。”

“阿斕。”機不可失,曹悠立馬獻功,“‘斕’,乃女公子之字。”

聽到這裡,阿魚有所領悟。看起來,上卿這一派,在之前壓根不知道她的存在。因而,曹悠算是個機靈的人了,一點即通,幾乎不需她提醒。

“女公子儘可安心。吾必定幫女公子尋回應得之位。”曹悠三磕頭,以表忠心。

阿魚仍是有些苦惱的。當然,這些苦惱她一直都掩蓋的很好,不讓任何人發現。因為自己的記憶由於摔那麼一跤,一直斷斷續續的。最該死的是,關於為什麼自己穿戴的是齊國的衣物,始終想不明白。所以,她才儘可能地放任里氏把齊國的東西流放出去。為的是,早點釣出那個齊國人。

事已議畢。

為了不打草驚蛇,阿魚當晚還是回到大屋與里氏她們同睡。這一躺下,又不大同於未與曹悠談話之前了。曹悠所說的“斕”字與太師龐統,讓她那些有關宋國的斷續記憶連成了一片。即是說,她終於能清晰地回想起了信申和子墨的種種。情不自禁中,她眼角便是溼濡到了衣祍。畢竟之前對於自己的身份,她看了那把子墨給的刀後,還是半信半疑的。

子墨與信申,如何也不能讓他們擔心。有了此決心,她必定要隨曹悠去見上卿一面。此時,她仍自稱為阿魚。

曹悠在這兒是地位最高的主人,無論何時做出任何安排都無人敢駁話。她指派了位心腹代替自己管理作坊,然後秘密籌備了輛車子。此次回商丘意義重大,她的心頭想到即將捉住的,簡直是打顫起來。

阿魚準備帶里氏和任氏一塊走。曹悠進言:“任氏非吾之人。”

原來,如果曹悠推斷沒有錯的話,任氏是龐太師的孫女,為了逃避婚事才私自逃出家門。“汝是要把任氏送回去?”阿魚饒有興趣地問。

曹悠顯得左右為難。

但無論如何,帶任氏走,是極不方便。曹悠再三斟酌後決定把任氏留下。事實證明,她的判斷是錯誤的。在她還未離開此地之前,已經有男人看上了任氏並出手。

此前,阿魚再三警告過任氏不要打扮得乾淨漂亮。然任氏出於習慣索然,無法忍受半點站汙。任氏清麗的美貌,對於男人簡直是致命的誘惑。有點地位的男子可不需看曹悠眼色,夥同幾個人,趁四下無人之際便把任氏拖到了一間屋子裡。幸好寺人發現的早,急忙上報,曹悠帶了幾個武人總算及時把任氏救了下來。

任氏受此驚嚇,反倒是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