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今日可否再彈唱一曲?”
“好!師叔還想聽那首曲子嗎?”
“隨便,不過別用琵琶了,就用鳳嘯琴吧,雖然比不上九霄冰琴,卻也是難得了!”
“嗯!”傾昀放下茶具,揭開身上的毯子,她幽幽起身。
來到琴前,傾昀就是一笑,“師叔,你可真是愛樂之人,這琴呀,也是絕品!”
“喜歡嗎?你那裡可不止有了九霄冰琴,聽說凌帝將繞樑也給你了!”
“嗯,還不止呢,阿哥為我尋了太古遺音琴,現在天下四名琴只差獨幽!”手撫琴絃,傾昀細細感受了下。
一個音符就劃了出來,她輕聲唱起《笑紅塵》,那邊林御玦在曲子一半處以蕭相合,不得不說,林御玦和傾昀的樂聲真的很是相配。
“紅塵多可笑,痴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只想換得半世逍遙,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嘆天黑的太早,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瞭,一身驕傲,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
樂聲停歇,林御玦就看向了傾昀,“痴情最無聊?只想換半世逍遙?淺淺,這可是你的心裡話?”
眼看向遠處,淡淡勾唇,面色有些蒼白,唇色卻是獨一無二的粉,在陽光下,傾昀很獨特耀目,“為何師叔會如此想,不過一首歌而已,不是什麼想法!”
“是嗎?我以為你就是這樣想的!”復又落座,林御玦的手指撫上傾昀面前的琴,劃出幾個音符,“淺淺,你還是真個孩子!”你不懂情愛吧。
“孩子?世上有我這樣的孩子嗎?”傾昀抬起了手,她的手絕美,可她的笑容卻慘淡,“師叔,你可知道,這雙手,這雙手上沾染了多少血嗎?”
傾昀眼帶詢問,很是無助,可是林御玦無法回答,這是他涉足不到的區域。
“不止我,師叔,你,還有寧久信,還有我大哥,還有許多人,我們每個人都一樣,我們都不是孩子,我也從不是個純淨的人兒!”傾昀站了起來,她慢慢往前走,她要離開了。
“淺淺,你不可如此想,你沒錯!”
“我沒錯,我知道,可是我並不為這雙手上沾染的鮮血而高興雀躍,相反,我討厭,我厭惡死人,如果可以,我不想有人死在我的面前,師叔,我不想!”說完這個,傾昀轉身離開。
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是罪孽,可是他們有什麼辦法,他們是上天的寵兒,出生皇室王家,出生望族貴系,可是他們身上揹負了多少責任,他們每個人都逃不過命運的擺弄,他們何嘗不是上天的棄兒,註定了要面對許多黑暗。
一個人慢慢地走出花園,便看到聖鏡緣在那邊品茶,傾昀很想視為不見,但礙於禮貌,她還是對著國師微微一頷首,“國師好雅興!”
“公主呢,病好了?”
“無妨,勞煩大家操心了!”傾昀再次一個施禮,她想離開。
“公主,哀思愁怨,想多無益,你該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
“多謝國師提點!”
“公主是因為單雲趟才病倒的吧,你不願意面對血腥!”聖鏡緣淡掃傾昀,他很肯定。
既然人家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傾昀也只有微微一笑,她走到聖鏡緣面前的石凳上坐下,“國師為何如此想?本宮並不會這樣想!”
“公主剛才的話,緣聽到了!”聖鏡緣看著傾昀並不放鬆。
“聽到多少?”傾昀的眉頭動都沒有動。
“就一句,你說不想有人死在你的面前!剛才正好路過花園!”
“國師不必解釋的,聽到就聽到吧,反正本宮也沒想瞞人,本來就是在開闊之地說的。但是本宮再不願意,又如何?佛語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不會後悔!”
“公主明白就好!你沒有錯!”
現在換傾昀看向聖鏡緣了,非常俊朗的男子,第一次見這個男子傾昀就覺得他非常不錯,一點都不比自己的大哥遜色,可是她終究看錯了,看錯了,她的功力依然不深厚。
石凳之上的男女長久地對視,好似極為深情一般,半響之後,聖鏡緣笑了,淡淡一個低頭,“長公主看什麼?”
傾昀一點都沒有窘迫,她是洛傾昀,她絲毫沒有邪念,所以也沒有尷尬。
“國師,你知道嗎?我見過很多人,他們都很無情,可以說極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