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相”是去年年底剛出現的名詞,不知何時傳出,皆說洛弦懿雖然有才,但是比起洛知淵還是差了很多,在才思上更不那麼敏捷,在朝堂上每每他中遇到不能果決的問題,可是回去洛府一次,就全部解決,時間一長,有人就猜,定有高人指點,可是這個高人嘛,最有可能就是洛知淵了,他一定未走遠,而是隱在暗處,在幫助著他的弟弟,現在這一點已經得到了洛弦懿的預設,洛知淵為“隱相”的說法在市井流傳,可是在洛家男兒的心裡卻有另一個更可怕的想法,一個不可說出口的想法。
“謝謝越哥哥提醒,我知道,我會盛裝出席的。”傾昀又坐到了座位上,她的心裡盤算著,自己很久沒有運動了,雖然現在身材還是保持地很好,沒有半分贅肉,可是嘛,還是要讓心媚幫自己好好按摩一番,這種被動運動最適合她了。
“你什麼時候出去,我和你一起去吧。”洛雋越看著這個堂妹,冷冷地說道。
“好的,多謝堂兄相陪。大概酉時吧。”傾昀的眼光不離那堤壩修建圖,她雖不通水利,但是她懂數工。
“行,酉時,我在府門口等你。”洛雋越說完,轉身出了書房門口。
今年冬天的國庫是撐過去了,現在浙江報上了大筆的修堤銀子,這些官員太不安靜了,這個修堤絕對有貓膩,貪官居然做到了這個份上,這麼大的工程就是現代也玩不成,這分明是在坑銀子呢,工部已經在上奏不能批,也有御史說了不能批,可是這浙江府是鐵了心要修,道理說了一大堆,現在凌帝動了心,來問丞相意見,可是這丞相不是水利官,這不是給丞相出難題嗎?更重要的是,這浙江府是二皇子的連襟關係,這府尹大人娶的是李國豔的堂姐,也就是那李老太師的另一個孫女,這關係太複雜了。
現在如果批出了銀子,二叔就等著挨批吧,不批吧,就等著穿小鞋吧,凌帝呀,你用心實在良苦呢。你想修這堤壩,可是卻害怕罵名,你也怕修不成,所以讓洛氏出頭,但是呢,如果真的不批,你又想著不得罪人,讓我們來做這冤大頭,可是世間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想到這裡,傾昀合上奏摺,這件事她二叔來做不合適,還是二皇子最合適,只要二皇子有奪嫡的想法,那麼他就會來出頭,他不出頭,大皇子還盯著呢,不怕他不接。
按了按眉心,傾昀好脾氣地開始打扮,人還是那個人,只是她的身段越來越玲瓏了,寬大的裙袍帶出了她周身的貴氣,但是也開始掩不住她的娉婷女態,奇服曠世,骨像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于山隅。
額前頭髮束以鳳凰攬月環,兩旁珍珠搖,深紫宮裝,作為未婚少女,她沒有用什麼皮毛披肩,只要腰間掛上九珍瓏,面覆輕紗,外披斗篷。這樣算作打扮好了,她從不點妝,有著這樣的姿容,也確實不用了。
傾昀招呼了心媚陪她一起進宮,門口她的堂兄正在相等,傾昀上前淺施薄禮,兄妹兩人一部車一同進了宮。
現在還是大年初四,今天晚上照理說是迎財神的日子,凌帝招了宮宴,與群臣共樂,這是主要因為這個臨江王來了帝都,這次臨江王是和八皇子一起入京的,現在帝都又要有戲看了,這個八皇子是已故令妃之子,在令妃歿後,他一個人就去守了皇陵,現在終於回來了。
如果這個皇子心性不那麼平淡,那麼奪嫡又會多一個人,人多熱鬧呀,反正現在她還沒有想好,洛氏站在哪裡,先看看吧,不過她可不是佞臣的料,畢竟是鳳凰山裡培養出來的,傾昀始終把民生大計放在最前,她可沒有,水越混越好,她好摸魚的想法。
關於帝位,她當然懂,小十二是沒有機會的,其他人也懂,所以冷攸袂看似倒黴,可是卻是這帝宮之中最受寵最沒有危 3ǔωω。cōm險的皇子了,傾昀也希望他一直這樣,自然從沒有想過要扶持小十二,就讓他一生安安穩穩吧,這樣凌帝也放心,以後的帝君也放心。
到了慶元殿,傾昀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在以前,帝后的金座上除了她,一般沒別人,可是今日居然多了一個,那是一個少年男子,和凌帝冷冽有著5分地相像,玉面朗目,很是英俊,看這年齡,大概和自己的大哥差不多,應該就是今年剛18的八皇子冷攸痕。
傾昀不動聲色,蓮步輕移,隨著自己的堂兄,伴著那太監的唱諾聲,她款款地步入正殿,如今傾昀也是這宮中常客了,自然不會如剛開始一般引人注目,一年前的她只要入宮,就是焦點,現在總算好些了,可是今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