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以前聽人家講這樣那樣的,心裡知道,可也只能裝不知道……”
付錚對程叔道謝,又對季籌道:“今日在下還有事,要先回去,改日一定請兩位喝酒。實在是慚愧,再謝程叔的精彩故事。告辭告辭!”
季籌送走付錚,對程叔笑著說:“付公子對這些事情十分痴迷,今日真是多謝程叔願意相陪,中午季籌做東,還望程叔賞個臉。”
“哪裡哪裡,不過小事一樁,不足掛齒。”程叔客套。
從季府離開,付錚在外面轉了一圈,才重新回宮。
魏西溏依舊在處理政事。
大多時候,他們二人的生活並無過多交集,唯有晚上的時候才會像天下最普通的夫妻一般,相依相偎。
柯大海和付錚在外面說話的聲音魏西溏聽到了,她立刻開口:“付錚?”
“陛下,正是王爺。”柯大海稟報。
魏西溏道:“請王爺進來。”
付錚跨進殿門,看到她便露出臉上的笑意,“剛從宮外回來,突然想來見陛下,便過來瞧上一眼,希望未曾打擾到陛下。”
魏西溏睨他一眼,道:“來都來了,還談什麼打擾?”
她從案桌後面繞過了,道:“正好朕也覺得乏了,平日乏了找不到人陪,今日你送上門了。”
付錚笑:“陛下說的臣好像是送上門的肥肉似得。”
魏西溏伸手勾著他的脖子,歪著脖子道:“本來就是,你若不是送上門的,為何出現在朕面前?”說著,她主動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王爺的味道還是那般好。”
付錚笑:“陛下可真是……”
“如何?”她一臉無賴的問。
付錚搖頭:“沒什麼,臣沒打算說任何話。”
魏西溏笑,拉著他的手,道:“陪朕往後花園走走,這些日子你到處跑,就是不理朕,朕還以為你在外頭養了什麼外室呢。”
“有陛下這樣的美人,臣哪裡還敢惦記什麼外室?”付錚笑道,跟著慢慢走在露天的迴廊裡。
她快了他一步,走在前頭,付錚看著她的背影,突然道:“今日臣在宮外,聽到了一個來自大豫的商人說的一個故事。”
“哦?”她回頭,問:“什麼故事?”
付錚一笑,說:“聽了他的故事,臣才知陛下之前說的竟是真的。”
魏西溏一愣,好奇道:“朕說過什麼事?”
付錚道:“那人說大豫女帝並非死於舊傷,而是死於……宮變。”
他還記得她當初情緒有多激動,不敢過於刺激,只選了委婉的說法。
魏西溏怔了一下,然後她笑了下,笑容並非出自真心,只道:“哦,宮變?他說了何種死法?”
付錚張了張嘴,半響才說:“被箭射中而亡。”
魏西溏突然笑了出聲,她看向付錚,道:“差不多吧,被亂箭射死,萬箭穿心。”她點點頭,“說的也對。不過,這等宮廷密腥,這人如何知道?”
付錚盯著她的眼睛,說:“這人曾在大豫皇宮當過差,是大豫皇宮唯一除了王夫以外的男子……”
他話未說完,魏西溏已經脫口而出:“陳勳!”
她說完,付錚便道:“那人原稱叫什麼臣不知,如今姓為禾呈程,名少功。陛下身居天禹,對大豫倒是十分熟悉。”
魏西溏一愣,突然提高聲音,道:“放肆!朕的事,何須要你盡數皆知!”
付錚微怔,立刻應道:“臣知罪,臣逾越了。”他後退一步,對魏西溏一拜,道:“臣一時妄言,自罰閉門思過,望陛下不動真怒,龍體為重。臣告退!”
說著,他不等魏西溏開口,便轉身就走。
魏西溏扭頭,眼眶溼潤,見他真的轉身離開,便一步追了過去,一把拉了他的手:“付錚!”
付錚面無表情站著未動,她拉著他的手,聲音軟了幾分,帶了些哭腔:“付錚,朕一時失言……”
“臣不敢,是臣逾越。”他應道,聲音沒有半分波瀾。
她擋在他面前,仰著頭看他,眼中含了淚,道:“剛剛朕口不擇言,並非有心,你不要跟朕一般計較可好?”
他只應道:“臣遵旨。”
眼淚從她眼裡滑了出來,她拉著他的手不放,哭道:“付錚,你在跟朕生氣……朕知錯了……”
付錚紅著眼眶,重重嚥下喉間一口氣,半響才道:“陛下為君,臣為臣,臣剛剛一時逾越,望陛下恕罪,臣日後必定嚴尊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