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差點被嚇的吐出來。
上面兩個人堂而皇之的說著宮裡老皇帝怎麼樣怎麼樣,下面的小胖子就在打哆嗦,前一陣經了魏西溏一嚇,好容易才換過來的勁如今又加重了,這日子沒法過了,嚶嚶嚶。
回到國子監的高小胖頭頂還是烏雲罩頂,完全沒緩過勁,夫子講了一般就發現這小子眼冒金星完全不知在幹什麼,於是點了高湛的名字,結果高小胖站起來以後繼續暈腦袋,冷不丁被夫子一戒尺到屁股頓時,頓時嗷嗷叫:“不要把我做成胖佛陀啊……”
於是鬨堂大笑,魏西溏撐著頭,這是被嚇傻了。
高小胖被罰站,一直站到下學,等其他人都走了,魏西溏才走過去提醒:“你若是敢說漏了嘴,胖佛陀你是當定了。”
高小胖瞬間清醒,咬著小手哆嗦:“我沒說漏嘴!”
魏西溏點頭,“那便趕緊回家去吧。”
高小胖點頭,比看到夫子還怕,一溜煙跑了。
回到騰王府以後,騰王已經回府,魏西溏一進門便被人引到騰王面前,“孩兒見過父王。”
騰王坐在書案後,臉色嚴肅的看著她,看她的目光帶著各自情緒,魏西溏也不吱聲,站直了身體,目光清明的回視,任由他看,半響,騰王站起來,沒頭沒腦的說了句話:“即日起,父王手裡有了些兵。”
魏西溏抬眸,騰王繼續說:“護不了金州城,不過護個皇宮還是沒甚問題。北兵營的如今歸父王掌管。”
然後騰王問,“池兒可知這意味著什麼?”
魏西溏看著他道:“意味著父王邁出了第一步。”
小心謹慎的第一步。付振海奉命前往西關,付振海的嫡子年紀尚幼,又沒有戰功,再有才能也服不了眾,若想盡快用起來,隨父出征是最快捷的途徑,可付振海一走,金州城的世族大家的情況便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付振海是個掌了兵權的人,他離開金州只能帶走一部分兵,而他原本任職的位置便空了出來,那樣一塊肥肉誰都想爭,可誰都不服氣便宜別人,榮承帝放心啊,若是他自己控在手裡世族也不答應,迫不得已之下,倒是便宜了和各大家族都關係良好的騰王。
騰王和魏西溏都沒說太清,騰王心裡想法自然保守,可機會就像天意一樣往他手裡塞,連夜去宮裡的時候他是想過肯定是出了大事,到了以後也知道是這麼大的事,卻完全沒想其他,只道這樣危機關頭,榮承帝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畢竟這是國難,不論私心如何,他都定當義不容辭。
回到王府冷靜一下,那腦子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她小閨女身上被仙尊加上的“龍相天成”四字,這是不是就是天意?這老天似乎就在一步步的推著人朝前,似乎所有人都身不由己的這樣做了。
“池兒,”騰王開口:“父王這幾日一直在想仙尊那八字吉言。”
魏西溏直接應道:“孩兒一直記著。”
騰王:“……”
魏西溏走過去,伸手拉住騰王的手,問:“父王覺得,若西關穩固天禹太平,父王手裡的這些兵可還在?若是父王不願放開這點兵,皇伯父會如何?”
小姑娘穿著她一直以來都習慣的少年裝扮,一張清亮的小臉,仰著臉看人的時候,眼睛烏溜溜的黑,騰王看著這小姑娘,自然知道她的話是什麼意思。抿了抿唇,被女兒拉著的手還有些發抖。
“父王,”她喊:“我曾聽人暗地裡傳,說父王曾經也是個滿腔抱負的王爺,只是為了皇伯父安心才故意放下,您為了成全皇伯父的天下,荒廢您一生,父王可想過皇伯父會如何想您?”
騰王伸手,有點無奈的摸摸她的臉:“池兒,這話出去可不能亂說。”
“池兒不傻,”她說:“池兒只是為父王不值。您的成全只會讓皇伯父愈發猜忌,否則您不至於為臣這麼多年,還只落了個閒差,您越隱藏,皇伯父就會越擔心,他會想父王是不是多年蟄伏,只為某個時刻突然起勢?……”
“池兒,這些都是你想出來的……”騰王說的聲音極小,“你皇伯父跟父王是親兄弟,父王無心權位,你皇伯父也知這點……”
“既如此,父王為何跟金州城內百官無一過至交好友?就算跟個淮陽侯府,也是母妃的手帕交,父王心知肚明皇伯父如何想的,才要刻意保持距離,怕引起皇伯父的疑心。”魏西溏拉拉騰王的手,道:“可是父王,您牽扯不掉了!”
騰王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小人兒,他印象中,這個小傢伙一直都是個只會調皮搗蛋的紈絝,以前就三天兩頭被人告到他這裡,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