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琢連蹦帶跳的跑到舒莫辭身邊抓住她的袖子,笑嘻嘻搖了搖,“父皇,小五也會好好照顧姐姐的”。
孟玄璧笑道,“如今小五可就不能再自稱小五了,該叫小六了”。
孟玄琢皺皺鼻子,“叫小六感覺好奇怪,像在叫六妹妹那個丫頭片子似的,不如姐姐叫大五公主,小五叫小五皇子好了!”
盛帝朗聲笑了起來,“小五這個主意不錯,族譜中要論好序齒,私下裡怎麼親密怎麼叫就好”。
眾人齊都上前向遊昀之、舒莫辭二人敬酒恭喜起來,一時場面熱鬧非凡……
遊昀之二人一直到天擦黑才回了國公府,國公府處處張燈結綵,人聲鼎沸,比前兩天熱鬧。遊昀之二人軟轎所過之處,處處都能聽到請安賀喜聲。
對於盛帝突然的抽風封什麼公主,舒莫辭沒有太大的感覺,心下卻鬆了口氣。這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搬出國公府,遊昀之想必不會隨她過去,這樣除了遊昀之偶爾到訪,她的生活又會回到從前,因為知道前世。所以她並不擔心盛帝過度的聖寵會給她帶來什麼後患,她求的不多,遊昀之與遊晗之足夠保她一輩子衣食無憂。
兩人先回了守拙院換衣洗浴,往止戈院而去,止戈院中濟濟一堂,除了遊國公,所有的人都來了,連聲朝舒莫辭夫婦賀喜,又紛紛送上重禮。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舒莫辭總覺得眾人看自己的目光帶著隱秘的猜度和鄙夷。她不在乎他們怎麼看自己,卻在意母親的清譽,本就清冷的容色罩上了淡淡的寒霜,所幸她一貫如此,別人倒也沒發覺不妥。
那種隱秘的猜度和鄙夷讓舒莫辭如鯁在喉,偏偏發作不得,只能勉強忍著,晚膳結束後,便不願再坐轎,開口道。“二爺請先行,妾身想走一走,消消食”。
遊昀之看了一眼,突兀道。“你該自稱本宮了”。
舒莫辭見他沒頭沒腦冒出這一句,只當是自己晉升公主,於他頗有壓力,低眉順眼道,“夫為妻綱,在二爺面前。妾身自改自稱妾身的”。
遊昀之默了默,道,“一起走吧”。
舒莫辭沒有再說,兩人不緊不慢往回走,冬日的夜空沒有一顆星子,國公府中卻燈火通明,灑在並肩而行的兩人臉上,卻各有各的冷清。
第二天,兩人清早就起來往文昌侯府而去,文昌侯府張燈結綵,比遊國公府裝扮的很喜慶,依舊是楊氏領著府中子女在大門口候著,將兩人一路迎進了府中。
許是被喜氣衝著,老夫人精神竟然極好,連嘴角的法令紋也被笑容沖淡了許多,親熱的拉著舒莫辭的手暄寒問暖,舒莫辭不動聲色抽回手,臉上帶著微微的笑,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
寒暄過後,舒莫辭柔聲問道,“怎麼不見三妹妹?病還未好清?”
老夫人笑容微僵,楊氏忙道,“這倒不是,可能有事耽擱了,來人,快去催催三姑娘”。
舒月渺眼中的怨恨一閃而過,眼角餘光掃過程正則時更是壓抑不住自己的鄙夷。
“說起來幾個妹妹的婚期也近了,到時候我不一定得空趕回來,不如趁此機會給妹妹們添個妝,也搏個好彩頭,小草”。
舒月淺等人聽說她不回來都是一陣失望,如果有舒莫辭這個公主娘娘親自到場,她們嫁到夫家也有面子,舒月淺忍不住開口道,“大姐姐——”
舒月泠趕緊扯了扯她的袖子,不讓她說下去,舒月淺不敢再說,一時氣氛有些冷,直到小草取來首飾盒,眾人圍著華貴光鮮的珠寶才又熱鬧起來。
舒莫辭淡淡道,“妹妹們自個兒挑吧,我也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麼,挑了反倒不和你們的意”。
舒月渺早相中了一支赤金環珠九轉玲瓏鐲和點翠祥雲鑲金串珠鳳尾簪,聞言忙拿到手裡,笑道,“那妹妹就不客氣,我就要這兩樣”。
舒月淺見她伸手就拿走了最精緻的兩樣首飾,忍不住譏諷道,“九妹妹倒還真是不客氣”。
舒莫辭也不理她們,將舒月池叫到身邊,又吩咐拿了錦杌子給他坐,遲疑了一會還是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嘆道,“小七長大了”。
舒月池長高了不少,五官也有了少年的稜角,眉眼間有著舒莫辭三分的影子,因這三分相似,他的相貌在男子中顯得偏於秀麗,倒是十分符合時下的審美觀念。
舒月池有些緊張,被舒莫辭握主的手僵硬的幾乎沒了知覺,吶吶嗯了一聲。
舒莫辭笑了笑,放開他,仔細問起了他的學業,只習武之事卻沒有提,老夫人還不知道舒月池已經打算走武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