軌,也就放下心來,提了開醫館的事讓吳掌櫃留心著,最後道,“我這裡缺個在二門外替我跑腿辦事的管事,不知道老掌櫃有沒有合適的人,能幹倒是其次,最緊要是能信得過”。
吳掌櫃猶豫開口,“老奴回去訪著,有合適的就帶過來給姑娘瞧瞧”。
舒莫辭真誠道,“若是老掌櫃家裡有合適的子侄,那是最好不過,還望老掌櫃不要藏私”。
吳掌櫃家中的確有個合適的孫子,沒想到舒莫辭竟一眼看出自己的心思,忙告罪道,“老奴家中的確有個孫子,只是老奴不敢偏袒,到時尋了人一併送來給姑娘看,也請姑娘萬不要看老奴的薄面偏愛”。
舒莫辭感激笑笑,如此純粹的忠心,她能得到是她這輩子的幸運!
051 遊國公府
很快就到了遊國公府賞花宴的前一天,舒莫辭定下的與鍾氏送來的一模一樣的衣服也送過來了,下午舒月涵過來時舒莫辭正提筆寫著什麼,舒月涵見她託大裝作沒發現自己進來了,心下暗恨,伸頭去看她寫字,卻見她在寫一首詠荷詩,意境深遠用詞新穎別緻,舒月涵暗驚,怪不得父親稱讚她詩才敏捷,能寫出這樣的詩又豈止是“敏捷”二字?
舒莫辭慢吞吞寫完才裝作剛發現了舒月涵,兩人商議了一會第二天要戴的首飾,舒莫辭看看天色道,“不早了,三妹妹不如就在春暉閣歇下,我們姐妹說些貼己話,明兒一起梳妝打扮豈不是好?”
自從鍾氏偷換俞氏嫁妝的事暴露後,舒莫辭對自己明顯冷淡了許多,上次更是在抱夏裡見她,如今又邀自己在春暉閣歇下,舒月涵直覺有詐,推辭道,“娘這些日子睡不安穩,我想陪娘睡一晚,下次再來春暉閣”。
舒月涵將鍾氏抬出來了,舒莫辭不好再說,伸手將茶杯往舒月涵手邊推了推,“三妹妹到我這來怎的一杯水都不喝?說到現在也該渴了”。
舒月涵向來是個謹慎的性子,到哪都不會輕易吃別處的東西,見舒莫辭這麼說更不會進嘴,站了起來,“不早了,我回去還要準備些東西,大姐姐也早些睡,明兒要早起的”。
“三妹妹喝杯水再走吧”。
“不必了——”
舒莫辭倏地變了臉色,“我這一口水三妹妹都不肯喝,是怕我下毒麼?”
舒月涵強笑道,“怎麼可能?”
“不可能你就喝了!”
舒月涵恨不得撕了舒莫辭那張清高自矜的臉,卻終是將一口氣忍了下去,“不就是一杯水,我喝就是,大姐姐別生氣”。
說著抿了一口匆匆走了,舒莫辭只做沒看到她剛轉身就將含著的水吐到帕子上,笑著喊了一聲三妹妹慢走,舒月涵越發憤恨,手中糯溼的帕子絞成了一團。
舒月涵回去請大夫檢查,果然查出茶水中加了瀉藥,第二天見了舒莫辭就暈頭搭腦的嚷著不舒服,上了車就閉目養神,舒莫辭做出一副高興的模樣來,兩人倒是相安無事的到了遊國公府門口。
她們到的略早,遊國公府門口只停了幾輛馬車,還有幾匹馬,向氏坐的是另一輛馬車,鍾秉騎馬跟隨,率先下馬扶著向氏下了馬車,舒莫辭和舒月涵也在丫鬟的攙扶下下了馬。
鍾秉少年心性,對舒家人不待見,連帶著也不待見舒莫辭,見舒莫辭身邊的蘅蕪美貌清雅,身段玲瓏,相比之下,舒莫辭雖華衣美飾卻難掩青澀,看著反倒像是蘅蕪的丫鬟,就輕蔑的哼了一聲。
舒莫辭笑了笑,“三妹妹一大早的就嚷著不舒服,表哥這是也不舒服?”
向氏變色,這些年鍾家靠著俞氏的嫁妝慢慢起家,她對舒莫辭這位侯府大小姐不可謂不熟悉,深知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閨秀,安靜懦弱,幾分清傲之氣也不過是多讀了幾本書,等鍾氏在舒莫辭手裡狠狠栽了兩個跟頭後才逐漸重視起來,可心底到底存了股子輕視,想不到這丫頭嘴巴這麼惡毒,張嘴就影射秉哥兒和涵姐兒有私情!
“秉哥兒,還不快過來!”
鍾秉沒聽懂舒莫辭話中之意,又哼了一聲才往向氏身邊走,舒莫辭笑,“表哥果然跟三妹妹一起病了,舅母,這般病著去做客不大好吧?”
向氏心下恨極,卻不得不做出一副笑模樣來,“你這丫頭就是淘氣,你表哥不過哼了兩聲,這般咒人生病的話可不能亂說”。
“表哥哼來哼去的,不是鼻塞嗎?莫辭不過是關心表哥身子,舅母竟就冤枉莫辭咒表哥生病——”
舒莫辭說著以袖掩面,一跺腳轉身就要走,向氏慌了忙拉住她,“辭姐兒——”
“舒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