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現在的蒼龍軍隊中真有那麼一批人,每天廢寢忘食的幹著這個。不過這些人裡大部分是福黨成員,他們找出這些東西,是為了以後能攻擊許純。可是像於述這樣的夏黨,卻少之又少,因為沒有任何用處,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於述也說不清楚,他總不能和別人說是因為羨慕嫉妒恨吧。
作為韓寶軍團的二號人物,他也曾是很風光的。雖說沒打過幾仗,但他可是正經的武狀元出身,還是那年的文探花,文武雙全的他根本就看不起鐵石那些大老粗,你們會什麼?講兵書戰冊,你們看過哪一本,只不過憑著鐵石軍團的招牌嚇唬人罷了。
他心底也瞧不起自己的同僚們,水天藍不過是憑著和皇室沾邊的血脈關係,才能在默默無聞的情況之下,成了韓寶軍團的第三號人物。而韓寶更是不值一提,一個老好人罷了,用他只是因為他在軍隊裡的輩分比較高,影響比較大罷了,究其根源還不是指著自己是駙馬爺,才能當上老大。指望他去打鐵石,還不如指望年惟庸忽然得急病死了,或者梁蕭忽然轉投了夏黨,更靠譜一點。韓寶軍團,甚至整個夏黨還得靠自己。
可如今這個許純,卻讓他完全是去了這份自信。人家學識比自己高,現在戰功也比自己高,你說能不羨慕嫉妒,能不恨麼?
可恨有什麼用?現在國內上下一片稱讚之聲,畢竟他只用了五萬人馬就幹掉了蒼龍的宿敵,向京城運送的繳獲多的數不完。而自己呢,什麼機會也沒有,現在還的來和這幫叛軍交戰,他們會打仗麼?讀過兵書戰冊麼?恐怕連字都不識吧。讓我於述來打他們,就是牛刀殺雞,大材小用。
於述越想越生氣,不由更加沒有睡意了。這次韓寶兵分三路,自己負責的是最南面,對手好像是叫吳之外,逆龍王座前的五虎上將之一,狗屁上將,不過是些農夫、流民、地痞、流氓罷了,哪經得起自己的一招,就是打殘他們也不能給自己增加什麼聲望。最好這些人能打跑水天藍再幹掉韓寶,這時自己再出手,就一定可以天下聞名了。對,就得這麼辦,為了能早日出頭,人就得腹黑一些。
夜依舊,北風呼嘯,雪也下得越來越急了。一隊巡邏計程車兵從營中走過,隊伍的最後一人趁人不注意,轉身沒入了黑暗之中。他三晃兩晃便跑到一處不惹人注意的角落,看看四下無人,伸手在地上刨著。不一會,雪和一層浮土就被扒拉到一邊,地上赫然露出一塊木板,他掀開木板,馬上一陣嗆人的怪味就從地下撲了上來。
那人還是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任何人之後,才把頭伸了進去,嘴裡發出了三聲鳥叫,馬上漆黑的洞裡就傳來了迴音,他這才跳到一邊,拔出一柄尖刀,像是警戒似的四下望著。不一會,他身後的地道里就又陸續鑽出了幾十個人,每個人都穿著蒼龍軍服,只是右臂上都纏著一根紅色的布條。
“媽的,這地道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一個好像是領頭的人爬出來後,先使勁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才問那個開啟地道的小兵“小子,情況怎麼樣?”
“張將軍,放心好了,一切按照大帥的部署,十分順利。這個於述真是沒什麼能耐,可還覺得自己厲害的不行,白天紮營時就有人建議不要在這裡紮營,他偏偏不信,還呵斥那個將官,真是可笑之極。士兵也不行,像是沒打過仗似的,我殺了他們的人,搶了他們的衣服,還混在巡邏隊裡,都沒有人發現。”那小兵一臉的輕蔑,低聲的說笑著。
領頭的人點點頭“那其他的兄弟們呢?”
“他們都去放出那些弟兄們去了。”
“好,大事可成了。”領頭的也來了情緒“還是吳大帥敢想,提早在這裡挖下一百多條地道,藏了幾千名弟兄,這下非幹他們個屁滾尿流不可。不過這種辦法也只能用一次,老子差點憋死在裡面,再晚一點別說打仗了,能不能活都是個事。”
“張將軍,咱們是不是去指定地點匯合?”
將軍沉吟了一下,回頭吩咐道:“柱子,你帶上幾個弟兄去指定地點,然後領大家去燒他們的糧草,我去會會這個草包將軍去。”
“界哥,有點危險。”柱子關心的說道。
“吊危險,老子這輩子就不怕危險,你沒聽人家常說,富貴險中求麼。”那將領一臉的不在乎“再說了,就那個草包,想幹老子,美得他。”
說話的人正是吳之外手下的猛將張界。這個人說起來也有幾分傳奇色彩,他是盜墓的出身,還練過幾年功夫,曾經在道上也是個小有名氣的人物。一次他在永州幹活,沒想到得了場大病,險險病死,恰巧被當時還是永州當地富戶的吳之外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