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畫紙有趁手的碳條即可。不過是工筆素描罷了,比不得那些畫師畫就傳世之作,須得心境符合才行。”
太上皇便道:“既如此,便叫宮俾拿紙筆來,你且為我畫一幅。”
頓了頓,又笑道:“且等一等,我要梳洗一下才行。”
於是殿內眾人笑看太上皇起身離席,回內殿更衣梳洗。
太子莊熙和衛王莊燾則纏著薛衍道:“我也要!我也要!”
小孩子的想法永遠都很簡單。哪怕位高如太子和衛王,也會因為薛衍會打雪仗,能發明新鮮的玩法和吃食而對薛衍敬服有加。不過這些純粹的想法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消散。因而薛衍也分外珍惜他此時與太子和衛王的相處之道。
恰好有宮俾端來紙筆,薛衍便趁著太上皇還未歸來,替太子和衛王畫像。
說是替太子和衛王畫像,實則是殿中一幕的寫生。太子和衛王皆依偎在魏皇后的身邊,魏皇后悠然跪坐,將兩個孩子摟在懷中。大一點的太子還顧著形象,頗為矜持的依著皇后坐好,小一點的衛王乾脆整個人猴兒在魏皇后懷中,笑的頗為燦爛。平陽長公主則端坐一旁,淺笑嫣然的看著正在為眾人素描的薛衍。
太上皇更衣回來時,便看到殿上溫情脈脈這一幕。不知想到了什麼,年邁老朽的身子頹然依靠在十二扇泥金雕花的大屏風後面,滿面悲慼。
過了約有盞茶功夫,薛衍的素描終於畫好。生性坐不住的衛王忙搶上前來,低頭打量薛衍身前的畫紙。但見自己和太子哥哥依偎在母親身旁的模樣,不覺嘖嘖驚歎道:“衍表兄好生厲害,我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