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怕是不便多人守候,有朱大姑娘在,想必小丫頭是睡得最安心的。”謝通微微頓了頓,這才又回頭望向朱福道,“二姑娘若是得空,不若咱們去院子裡說說話,想必二姑娘此刻也有話要問。”
朱福好奇地望了謝通一眼,只見他微微抿著唇,垂著眼皮望過來,眼下有一片青影,似是幾夜都沒有睡好覺。
她的確是心中有所疑惑,可是他是如何瞧得出來的?朱福不由心生好奇。
“走吧。”謝通見朱福並未說話,只是好奇打量他,也沒再多言,只朝她伸出一隻手來,引著她去外面的院子。
這所別院,還是當初文皇帝下江南的時候,當地縣官命人建造的。
畢竟是給皇帝住的地方,就算是小地方,也得按著規矩來,因此,這處別院當時請了能工巧匠來,雖然整所院宅不大,但是院內屋宇精緻巧妙,亭臺樓閣、假山流水,一樣都不少。
空中一輪明月,照得整個院子亮如白晝,朱福立在院中一棵梨樹下,問謝通道:“這些日子接觸下來,的確覺得四皇子確是個睿智沉穩的人,並沒有什麼架子。可我也好奇,蔻姐兒受傷,四皇子的反應似是過於激烈了。”
謝通幽幽轉過頭來,蹙眉望著朱福道:“我也十分好奇,朱二姑娘明明也是一個智慧的人,為何會問如此愚蠢的問題。”
“怎麼?”朱福不明白,難道四皇子的心思很好猜麼?
她一時間沒有聽明白謝通的意思,只疑惑地望著他,用神情告訴他,她想知道答案。
謝通靜靜收回目光,喟嘆道:“皇子是什麼人?皇子殿下的心思,豈是平民百姓能夠猜測的?朱二姑娘不但將這種疑惑表現在臉上,還問出口來,好在問的是我,要是此刻朱二姑娘是在向別人表現出這種疑惑,怕是。。。。。。”
後面的話他沒再繼續說,但是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朱福不由就有些惱怒起來,總覺得謝通方才的話,就是在捉弄她。
是他要自己告知心中疑惑的,此番說出來,反倒成了愚蠢不堪了?但細細一想,又覺得謝通不是這種人,他這樣說,怕是在用一種特殊的方式警告自己。
這般一想,朱福便點頭道:“多謝大公子警醒,朱福記在心中了。”
謝通輕輕“嗯”了一聲,黑眸若有似無地從她臉上掃了一下,見她烏髮間落了一片樹葉,便本能想要抬手將落在她黑髮間的樹葉撿下來。可手才伸出去一半,他又抽回來,只是朝她頭上指了指。
“你的頭上,有片樹葉。”謝通將收回來的手輕輕揹負在身後,裝作十分淡然的樣子。
朱福不好意思地衝他點了點頭,忽然間也感覺到了尷尬,便衝謝通歉意一笑,然後提著裙子就往室內去。
待得朱福走後,謝通的目光才又肆無忌憚落在她身上,黑眸裡攢著光,只是那光芒隨著身影的消失,又瞬間熄滅了。
“原來謝大公子喜歡這樣的姑娘。”四皇子從一邊樹蔭下悠閒走出來,他一身月白錦袍,襯得一張輪廓分明的臉越發白皙如玉,玉冠束髮,身姿英挺,此時面色神色依舊不是很好,但比之方才,已然好得很多。
謝通見是四皇子,匆匆朝四皇子抱拳請安。
四皇子抬手道:“好了,又不是在皇宮之中,且免了這些虛禮吧。”目光又朝朱福離去的方向望了望,不解道,“京都城內什麼樣的世家千金沒有,偏生謝大公子一個瞧不上,怎生就瞧中這小城裡的姑娘了?”
謝逸打小便是四皇子伴讀,因此,謝通為何至今未有娶妻,旁人許是不知道,但是四皇子卻是知曉的。
“草民也不過是欣賞朱二姑娘廚藝罷了。”謝通只應一聲,便匆匆轉了話頭道,“這場火,四皇子怎麼看?”
四皇子睇了謝通一眼,此時也的確是沒有心情說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他喟嘆一聲說:“雖然父皇罷免了元湛的官職,但是璟國公福的大公子,若是想要做些什麼事情的話,必然還是有能力有手段的。想來,元湛該是早早查到了什麼,又何須再來問本皇子?”
謝通道:“草民需要皇子殿下的幫助。”
四皇子道:“本皇子此次下江南來,不過是閒來無事散心的。一個悠閒富貴皇子,又能幫助謝大公子什麼?”
謝通道:“不知道四皇子是否還記得流光縣主?”
提到李流光,四皇子神色一滯,似乎想到了一些往事,不由臉色暗淡下來。
謝通繼續說:“正如皇子殿下所說,草民暗中確有協助趙大人調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