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輕聲叫了一聲。
孟傾城聽到她的聲音,手猛地一抖,轉過頭看著她,臉上的神色竟然有幾分的慌張。
“雲晟,你怎進來的?”
“皇上說皇后娘娘要見我。”雲小欣開口說道,目光看著病榻上微睜著眼睛,臉色慘白的月蓮雪。
“皇后娘娘。”
月蓮雪嗯了一聲,似乎說不出什麼話來,神色倦怠,沒有生氣。
孟傾城執著手中的藥碗站起身,退到一邊,目光在雲小欣的臉上定了定,才轉身離開。
雲小欣看著榻上的月蓮雪,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求那封保她小命的懿旨,人家現在這麼病弱潺潺,自己要怎麼才能說得出口夜天斯在外面發瘋的模樣?
她在月蓮雪身邊說了好一會兒的話,還給她講了幾個笑話,看著她要休息,才站起身。
她目光對視向那邊撥著琴音的人,笑了笑,轉身走了出去。
這一走,也許就要天人永隔了,一百大板,呵。
可是在一個病者面前,她怎麼能和段千笙提呢?一提,他必定為她擔憂,情緒一激動,不但琴音變調,怕是月蓮雪也會情緒大變。
眾人見雲小
tang欣從後殿出來,都替她捏了一把汗。
夜天斯目光深邃地看著她,狹長的眸光中,帶著鋒芒。
雲小欣在萬眾矚目中,腳步有些瑟縮,她捏了捏自己的手,大步走了過去。
“草民已經見過皇后娘娘,如今出來任憑皇上處置。”她不卑不亢的目光看著他。
夜天斯的目光直視著他,嚴肅著臉色問道:“你沒有從皇后那兒為自己求一封懿旨?”
語氣裡的質問,遠遠超過了他該表現出來的情緒。
雲小欣開口說道:“皇后娘娘現在正在病中,雲晟豈能在這個時候說這些,來給她添堵。”
“朕知你對皇后有救命之恩,若你今日求得她的一封懿旨,朕到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不杖責於你,你這般就從後殿出來,是想領這一百杖責嗎?”
雲小欣額頭冒下冷汗,她緊抿了抿唇說道:“皇上,這一百杖責雲晟願意領受。”
夜天斯邪魅的雙眸,直視著雲小欣,他覺得眼前的人,分明就是故意,但不管其顧不故意,他也現在只認一點。
方才雲小欣進去,他便已經下了決定,他已想好,若她拿著懿旨出來,他必定杖責與他。
皇后如今病重在榻,他若為她多添煩憂,他豈會輕易放過他。
“雲晟,你很機靈。”夜天斯淡漠的說道。
雲小欣看著他臉上的神色,提在嗓子眼的心一下子落了下去,她就覺得夜天斯既然能對皇后如此深情,必定,不會對一個真正關心皇后的人,下令杖責。
尤其自己是皇后的救命恩人。
後殿裡又有腳步聲踏了出來,轉眼間,段千笙一襲銀白色的錦袍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他清雅的目光帶著幾分愁緒,大步走到夜天斯的身邊,他拱手說道:“皇上,皇后娘娘已經歇息。”
秦淑妃在一邊開口的問道:“段大人,皇后現在如何?”
段千笙搖頭說道:“不好。”
秦淑妃不由抹了抹眼淚,略有幾分憐惜的說道:“皇上,這可如何是好?臣妾看,皇后這病怕是與孟傾城有關,這孟傾城分明就是皇后的剋星。若將她打入冷宮,皇后許會好。”
夜天斯眸底的神情不悅,他說道:“皇后自來對孟妃關心有加,孟妃若被打入冷宮,皇后如何能接受的了?何況孟妃對皇后盡心盡力的侍奉,如今孟妃如此衣不解帶的照顧好皇后,這個宮中,有哪一個能比得上的?”
聽夜天斯如此說,秦淑妃一下子默不吭聲,拿著手帕的手微微一抖。
夜天斯自來脾氣喜怒無常,方才還對自己關心有加,可現在呢,又翻了臉了。
她也不敢再多言,只得安靜地坐著。
孟妃那個小賤人如今也挺得夜天斯的喜歡,自己若是擰著脾氣來,怕是就算身懷龍嗣也難得安穩。
只是這口氣,看來只能等皇后去了之後,自己再找機會。
小小一個雲塢國的餘孽,,如何,又怎能和自己相比?
整個大殿的氣氛又一次的降低了下來,夜天斯不說話,所有人也不敢妄加說話。
後殿,孟傾城看著榻上昏迷不醒的人,一股惆悵的心結在心中擰著。
就在方才的那一剎那,自己差一點就要被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