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千笙嗯了一聲,靜待下文。
雲小欣立刻用著有史以來最嬌柔的女子聲調說道:“啊,千笙,你是我心裡最愛最愛的人,世界上的男子,沒有一個長得有你帥氣,你這麼溫柔如光,讓我遇見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機率。上窮碧落下黃泉,我們愛情至死不渝。”
段千笙聽著雲小欣表白的話,差點感動懵了,深深說道:“我打算等日後你哭的時候,和你一塊,你哭的時候,千萬記得提醒我。”
雲小欣一下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手撓著他的手,“好好笑。”
段千笙跟著笑了起來。
在門外聽了半天的秋雀紅著臉說道:“雲晟,白大哥回來了。”
“是嗎?千笙,白大哥就是那日我們在街頭賣藝遇到的那人,那天和我比戲法的,現在是我徒弟。”
“額?”段千笙一愣,滿心都飄著疑問。
不一會兒,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走了進來。
白老四看著坐在他師父身邊的人,可不就是那天的那個男子嗎?
咦,這人今天的臉色怎麼有些白?
咦,他放在袖中的手上,怎麼有絲血?
白老四目光看過來的一剎那,段千笙已經察覺到他發現了什麼。
他起身,拱手有禮,溫和如風的說道:“感謝幾位救了雲晟,段某感激不盡。”
白老大笑道:“段公子不必客氣,雲晟姑娘現在已是我家四弟的師父呢,能得雲晟姑娘厚愛收為徒弟,我們一家已是歡喜至極。”
段千笙和煦一笑。
白老四說道:“在睢泱城住了這麼多年,一直知道有位琴藝非凡的段大人,沒想到竟是我師父的夫君。”
段千笙臉色不變,笑的依然玉樹翩翩,溫潤公子的氣場深得人心。
雲小欣只顧笑的花枝亂顫,滿心美得冒泡。
幾個人寒暄說話,越說竟也越熱鬧。
待白老大等人離開,準備晚飯,段千笙回身坐回榻邊,看著雲小欣道:“可要回城裡養傷?”
“不要。”雲小欣答的乾脆,自己這麼狼狽的身份,再這麼狼狽的回去,又在人家眼皮子底下,雖然,到現在千笙也沒明確的告訴自己,當初的人家眼皮子底下,是不是他的眼皮子底下,她現在還是想安安靜靜的在這養傷。
等養好了傷,再面對那些危險。
其實她是可以走的,別的地方的危險也許會比現在要好上一點點,可是,她仍是不顧自己曾經孤身一人保命的想法,愛上了一個人。
愛情來得很熱烈,讓她無法自拔。
段千笙感覺到身上的傷口已經痛的快麻木,怕眼前人有所發現,嗯了一聲,說道:“我需要先回城中一趟,晚上再過來。”
“算了,你明日再過來吧,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晚上林中興許會有老虎。”
段千笙勾唇,“你覺得我會怕那些林中猛獸?”
雲小欣呵呵的傻笑,“是啊,你不但武功高,連琴音都那麼厲害。千笙,我好了以後,可不可以和你學彈琴禦敵的本事?”
段千笙握了握她的手,“自然。”
段千笙告辭離開,雲小欣的眼光一直戀戀不捨的凝著門口的方向。
她家千笙,她好捨不得。
雲小欣撇了撇嘴,明個兒見啊。
見到段千笙安然無恙,雲小欣覺得自己必須要儘快好起來,不然她家千笙一看見她這麼慘的只能躺在這裡養重傷,心裡一定特別不是滋味。
她不能讓他這麼愧疚的在自己身邊過日子。
白老四見段千笙走了,在外面隔著窗子說道:“師父,人怎麼走了?”
“有事啊。”雲小欣歪過腦袋,目光看著他。
“我和大哥今天去打聽的時候,知道一件事。”
“什麼事?”眼下千笙無事,他們打聽的事,想必也重要不到哪裡去。
“我聽說城裡詩書比賽,師父你也要去的,沒想到師父你這麼厲害,詩文這麼了得。”
“啥?”雲小欣差點又要坐起來,她緊緊攥著拳頭,忍著自己的脾氣。
“徒弟,睢泱城裡怎麼說的。”
白老四立刻滿懷崇拜的說道:“聽說這話是從皇家學院鼎鼎有名的張夫子口中說的,他說師父你的詩作的簡直太好了,現在,師父你那前兩句的詩,已經在睢泱城轟動了。”
雲小欣聽得想嘔血,好你個張夫子,這幾天自己一直在這裡養
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