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斯的長眸一眯,他說道:“你若彈得不好,朕便罰你進宮當個小太監。”
噗!
雲小欣差點把口水噴出去,夜天斯干嘛啊,好像自己招他惹他了似得。
她也沒幹什麼啊?
這都怨誰啊,都怨那個秦冷麵,如果剛才他沒有把自己找回來,自己現在是不是已經翻牆從皇家學院離開了?
現在守著她家千笙,過著二人的日子,多好。
“皇上,您的這個罰,太嚇人了。”她呵呵的乾笑了兩聲。
林奇樊也跟著一拂蟒袍站了起來,神色繃緊的說道:“皇上,您這個罰,也太狠了吧。”
“怎麼?”夜天斯呵了一聲。
雲小欣道:“皇上,林世子能不能和我一起彈琴啊,有他在,我心裡有底氣。”
“怎麼?若論罰,還要一起嗎?”夜天斯忍不住朗聲笑了起來。
林奇樊黑著臉,自己要幫雲晟,她還這麼恩將仇報。
夜天斯看著他們說道:“奇樊是林王爺之子,又是太后最喜歡的孩子,朕豈有這個膽子?”
四周的人跟著笑了起來。
雲小欣道:“雲晟獻醜了。”
說起來,跟在她家千笙公子身邊那麼久,聽他彈琴的時間寥寥無幾,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她彈琴,千笙公子在一邊指點一二。
雲小欣雖然還沒有抓緊時間在他那裡學得彈琴禦敵,但是自身的琴藝,也是突飛猛漲。
關於夜天斯方才說的話,她雖然錯愕,卻打心眼裡不相信夜天斯會這麼做。
畢竟,她可是皇后娘娘的救命恩人,是孟妃娘娘的義弟,更是林奇樊這個最得太后喜愛的林世子的好哥們。
讓她進宮當太監,這不是開玩笑嗎?
雲小欣方才和夜天斯打趣了兩句,人一坐在古琴前,立刻一股猶如行雲流水的氣度從周身瀰漫開去。
這古雅古韻的模樣,讓人目光流連。
琴絃波動,夜天斯聽得津津有味。
待一曲幾乎完美的琴音落地,夜天斯開口說道:“果然彈得不怎麼樣,到叫朕失望,朕看在眾人的面子上,也不讓你真就成了太監,從明日起,你便進宮十日,當個假太監,在朕身邊伺候。”
雲小欣剛站起來,一聽他的話,一下子腿軟,又坐了回去。
開什麼玩笑?
她前腳好不容易才從皇宮那個破地方出來,怎麼還沒在宮外溜達幾個時辰,一轉眼,竟然就又要回到皇宮去。
夜天斯,你這是拿我遛彎呢嗎?
“皇上,您這是?”孟傾城聽到夜天斯的話,也是大大的一愣,自己還等著雲晟在宮外為她準備好離開皇宮的事,怎麼轉眼間,她也要再次被困到皇宮之中。
夜天斯坐直身體,帝王的威嚴佈於臉上,他輕勾著嘴角說道:“朕瞧雲晟有趣,留他幾日又何妨?”
雲小欣聽得滿頭冷汗,自己哪裡表現的招人喜歡了?
“唔,朕瞧明日讓他回去到晚,這般,就隨朕起駕回宮吧。”夜天斯說著,一甩衣袍,整個人慵懶又不減優雅的站了起來。
他挺拔佇立的身影,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場。
雲小欣真想撓頭,她站了起來,眼睛撇了撇那邊那道暗紫色衣袍的冰冷身影。
秦冷麵,這下你滿意了吧,我這又要回到皇宮去了。
秦暖奕冰冷深邃的眸光與雲小欣黝黑泛著不滿情緒的視線相對,他神情晦暗難明。
夜天斯剛邁出幾步,忽然聽見有人出聲。
“皇上,能否借一步說話。”秦暖奕大步走了過來,恭敬的詢問。
夜天斯斜睨他,知曉許是皇后病情的話,並沒有不理他。
“皇上請。”他抬手,指了一個方向。
夜天斯抬步先走了過去。
剩餘的人面面相覷。
林奇樊大步邁到雲小欣的身邊,說道:“還愣著什麼?跟我走。”他伸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臂。
雲小欣嚇了一跳,“走什麼?你要抗旨?”
“什麼抗旨?咱們現在溜,回頭我只要去太后那裡說兩句,保管你不用跟著進宮。”林奇樊對她說道。
雲小欣覺得他的表現很幼稚,她小聲道:“開什麼玩笑,就算你再得太后喜歡,終歸聖旨不能違,你且等等,秦院長請走了皇上,許就是幫我說情。”
“說情?”林奇樊嗤了一聲,不是他低看秦院長,他和雲晟一副仇敵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