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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第三卷 異變 第四章第3節

蘇梵曉想起自己的母親,他們以前也是這樣相依為命過日子。自己升遷後母親還住在外地,一來她不想打擾兒子的生活,二來蘇梵曉也不想母親住在乾都這個是非之地。這裡的政客個個都像獵犬,自己和他們得每天打交道。可要讓單純的母親也得捲入這樣的生活,過著言不由衷、還得和不熟識的人虛情假意交往的日子,蘇梵曉實在不願意見到。

該給媽媽打個電話了。蘇梵曉這麼想著,那張毫不起眼的臉上泛起一絲寬慰的微笑。

乾都是宇宙中眾所周知的政治中心,錦楓臺自然是中心中的中心。而緊鄰錦楓臺的楓湖區則是乾都人熟知的中央政府官員居住地。這裡因為距離錦楓臺近,而且位置較隱秘幽靜,所以當初就選定這片區域作為政府官員的居住區。當然,這裡也不是所有政府官員都能在此居住的,必須是在聯邦政府中僅次總理之下的高官及其幕僚才有資格入住。錦楓臺的西側就是樞機院和協理院的總部與辦公機構所在,乾都稱那裡是樞理區。這幾個地方都是外人不能輕易進入的,即使是乾都的老百姓也只能離得遠遠地看一眼。對他們來說,這裡不僅是聯邦中心,也是神秘的代名詞。

入夜了,市區已是華燈初上。蘇梵驅車返回位於楓湖區的家。這是一幢二層樓的房子,有著車庫和很小的花園。雖然比不上樞機院院長或協理院院長等高官住的房子那麼氣派,不過對於其他官員來說,知道這個年輕人能住在楓湖區就足以令他們妒羨交加。如果讓他們知道,蘇梵曉加入政府只有兩年多左右的時間就能入住此地,這些人肯定會怒火沖天。因為他們中不少人打拼了一輩子,都只能是這裡的過客,有的人甚至連進入這裡的資格也沒有,所以蘇梵曉招來他人的忌恨亦不足為奇。不過他本人對於這些純粹出於個人心理不平衡的私怨,是不會放在心上的。這種對別人的努力視而不見只會嫉妒其成就的人,蘇梵曉根本不會理會。

他剛一進門,家裡的保姆就急忙迎了上來。“先生,您回來啦。”

“是啊,今天的公務不多,所以提早回來了。”蘇梵曉發現保姆的臉色非常不安。“怎麼,出了什麼事嗎?”

“那個……”保姆看了看樓上,雙手搓著圍裙,一臉難以啟齒。“太太她……”

蘇梵曉正脫著外套,他聽到保姆的話,約停了半秒鐘,依舊像平常那樣不緊不慢的脫下外套掛在衣帽架上。“她又怎麼了?”

“我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將家裡的酒全扔掉了。今天太太一醒過來,就問我那些酒都到哪兒去了。我就說是您的意思。之後太太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午飯也不吃,下午還聽到砸東西的聲音,剛剛才停下來呢。”

他們正說著,樓上忽然傳來“咚”的一聲巨響,緊接著又是“唰啦”的一陣亂響,好像有數不清的小物件滾落在地。保姆嚇得臉都白了,不停的說道:

“哎喲,老天啊,這到底是怎麼了?”

蘇梵曉抬頭望著樓上,神情一直沒有變化。“你去忙吧,我會處理的。”

保姆答應著,走進廚房還不時看看頭頂,生怕上面又砸東西。蘇梵曉走上樓,臥室的門是反鎖的。他掏出卡片鑰匙,這才開門進了臥室。裡面猶如戰場,一派龍捲風光顧後的景象。蘇梵曉關上門,冷靜的看著這一切。裡間的雙人床上坐著一個女子,長長的捲髮亂作一團,遮蓋住她的臉面。

“怎麼?不砸了嗎?”

蘇梵曉見滿地都是彩色玻璃珠,一個被摔壞到不成樣子的玻璃器皿躺在地上。這是別人送的結婚禮物,原本是一個心型的玻璃罐,裡面裝滿了各色玻璃珠。就在約一分鐘前,它也成為了無辜的犧牲品。蘇梵曉避開那些珠子,走到床前,還順手將一些擺設物歸原位。他低頭一瞧,兩個藥瓶也被摔碎了,裡面的藥丸和液體混在一起,好像在訴說著之前經歷過的可怕遭遇。

“為什麼不吃藥?”

他又問了兩遍,那女子突然昂起頭,猶如一條備戰的蛇,死死的瞪著他。“把酒給我!”

蘇梵曉不語,他把東倒西歪的檯燈重新放回床頭櫃上。女子衝著他大吼道:

“我叫你把酒給我!你聽見沒有?!”

“你不能再喝酒了,”蘇梵曉似乎對女子的反應視而不見。“以後家裡都不會出現酒瓶子的,你還是吃藥吧。”

“你管得著嗎?!我就是要喝,我就是要喝,我要喝酒!”

女子美豔的臉佈滿憎恨與瘋狂,一股頹廢的氣息瀰漫在她身旁。她是蘇梵曉的妻子,出身於聯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