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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葉霖,你帶著他們先去巡邏。”袁彬吩咐一向沉穩的葉霖。

葉霖點頭應下,帶著好奇心旺盛的一幫錦衣衛小夥子們走遠。

“哎呀葉子,那位娘娘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這麼大咧咧就攔下了大人?”葉霖旁邊的洛索十分好奇,“宮裡頭的規矩不是很嚴的麼?”

葉霖不耐煩地瞥了一眼洛索:“你既知宮中規矩嚴格,就應該閉上你的嘴好好巡邏才是。”

洛索本來還想和葉霖八卦一二,無奈這位油鹽不進,他只得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再說話。其餘同樣好奇的錦衣衛們看見帶頭的洛索也被葉霖訓了,全都乖覺地不出聲了。

待到自己的屬下們走遠,袁彬復又看著齊妃:“娘娘有何事?”他又掃了一眼跟在齊妃後頭、有些怯怯的慄絳。慄絳被他冷凝的目光一掃,心裡頭一抖,馬上低下了自己的頭、默默退離到了七八尺以外。

齊妃卻一改之前的高傲,輕輕道:“往後恐怕無法與大人相見了。”明明是逾矩的話,但是在齊妃口中說出來,莫名添了幾分離愁與情絲。

袁彬深深撥出了一口氣,良久才道:“本該如此。”雖然不知道齊妃是安著什麼樣的心思接近自己,可兩人私會之事若是被其他人發現,不管是對她還是對自己,都不是什麼好事。

袁彬沒開口之前,齊妃一顆心跳的極快,似乎是在期待些什麼。然而聽到袁彬這刻板無情的回答,她突然洩了氣。

是啊,自己真是傻,在期待什麼呢?恐怕對於袁彬來說,自己這句話反倒是讓他解脫了吧。

她本來是極其自信肆意的性子,但是遇到這個男人,卻無端變得膽小怯懦、甚至卑微起來。她變得一點都不像她自己。

兩個人再也沒有說話,只靜靜站著。齊妃看著地面,袁彬的目光則越過齊妃、看著那棵已經綻出花骨朵的海棠花樹。相信不出幾日,便會爭相開放、慵蘼燦爛。然而再好的景緻,也屬於這皇宮。他不過是皇帝的奴才,在這宮中辦差,偶爾經過、能瞧上幾眼此等美景已是幸運,實在不該肖想什麼。

空氣中彷彿帶了澀,要把春日暖融的陽光都給凝結起來。齊妃覺得自己的心也一寸寸地冷了下去:

“如此,大人保重。”她重新抬著頭,面色平靜地看著袁彬。

袁彬也收回了自己看著海棠花樹的目光,兩人目光短暫交匯、互相一點頭,齊妃便帶著慄絳離開了。

緊緊跟在自家娘娘身後,看著她頭也不回地離開,慄絳心裡雖然慶幸、但更多的是疑惑:這就完了?

之前在海棠花樹下候了那麼久的時間,恐怕這是自家娘娘最有耐心的一次了。但不過一盞茶不到的功夫,就已經從那裡離開,甚至自己都沒怎麼聽見她和袁大人的談話。

不是自己耳力不好,而是他們根本就沒說什麼。

這兩個人,可真是有些奇怪。

娘娘究竟是怎麼打算的?

但是看著齊妃滿臉的苦澀失意,慄絳就在嘴邊的問題還是沒有問出口。

兩日的時光轉瞬即逝,很快又到了花朝節。這日晚上,在靠近御花園旁的宴會廳內,亦是舉辦了花朝晚宴。

自不顧後宮和前朝的壓力盛寵萬貞兒、貶斥丁妃之後,朱見深帝王之威日隆。便是今日,當那臉色蒼白、身形虛弱憔悴的萬貞兒翩然而至、坐到了宴席上座之上、堪堪位於齊妃的下首,也無人敢指摘一二。

就連一向德高望重的太皇太后並兩宮太后,竟也熟視無睹,任由萬貞兒以妃嬪身份出席晚宴。倒是那被貶到重華宮裡頭的吳才人,雖說尚頂著個“才人”的封號,但已經被打入冷宮,與今年的花朝晚宴無緣。

可雖說如此,在太皇太后並兩宮太后面前,也無人敢去奉承那萬貞兒。大家只當萬貞兒是透明人,雖然她仍舊坐在席上,除了伺候著她的昔如之外,並無人與之交談。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柏芷的肚子上頭呢。

太皇太后笑眯眯地看著柏芷:“賢妃已經有了六個月的身孕了吧?”

“回太皇太后,正是如此。”柏芷點了點頭。

“不多時,這宮中又該添一個小皇子或者小公主了,哀家可盼到這一天了。”她話鋒一轉,看著朱見深,“賢妃為皇帝孕育皇嗣,可是辛苦的很。皇帝可不能虧待了賢妃,惹得賢妃傷心啊。”

朱見深恭敬地答道:“太皇太后所言極是,等到賢妃肚子裡頭的孩子生出來,朕自然不會虧待她。”他側頭去看柏芷,在大家都看不見的角度勾勒出了一個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