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您和袁指揮使都做了些什麼,您自己心裡頭清楚。。。。。。”
“昨日你不是一直都跟著本宮麼?”齊妃可沒有慄絳的顧忌,大大方方道,“本宮做了些什麼,你不是都知道麼?”
“您昨天不是。。。。。。”不是把奴婢關在宮殿外頭了麼?
下面的人方才呈上了醒酒湯,過一會子小宮女們馬上就要伺候齊妃起身了,慄絳現在可沒有膽子說出這些話。
“本宮心裡有數。”齊妃吩咐慄絳,“你這丫頭,不必如此緊張。”
能不緊張麼!娘娘您做的事情那可是殺頭的死罪啊!要是一旦事敗,宮裡頭的人自不必說,娘娘名義上的父母也不必說,那都是死罪!更何況,要是牽連了那位大人,那該怎麼辦!
雖然迫於齊妃的威脅而答應棄了那位大人、將齊妃認為主子,可是那位大人的本事慄絳可是清楚的很。若是壞了他的事情,雖然娘娘是他的親生女兒,可恐怕也討不了好去!覆巢之下焉得完卵?那時候,自己這些小卒子自然要跟著遭殃。
“這件事兒只有你我三人知道,你若是不說,自然沒人知道。”齊妃見慄絳不說話,繼續說道,“所以儘管把你的心放到肚子裡頭。”
“不過,若是這件事情被別人知道,那你就。。。。。。”恰在此時,底下的小宮女們捧著一應洗漱用具魚貫而入,齊妃也就止住了這話頭,“慄絳,好好伺候著本宮,自然有你的好處。”
慄絳點了點頭,沉默地和其他宮女兒伺候王齊妃起身。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縱然自己看得再明白,也早已成了局中一枚無法受控的棋子。除了聽齊妃的吩咐之外,別無他法。
想清楚了這一點後,要如何行事,也就覺得簡單起來。並不需要自己的想法,好好聽候齊妃差遣便是。
王齊妃剛起身的時候,柏芷已經去了太皇太后的壽安宮請安。昨日宮宴散時,太皇太后身邊的錢嬤嬤偷偷跑過來告訴柏芷,說是太皇太后明日邀賢妃娘娘到壽康宮一聚。
說是邀請,太皇太后的命令怎麼能夠違背呢?因此今日送了皇帝陛下去上朝之後,柏芷連回籠覺都不睡了,徑直就梳妝完畢、去了壽安宮拜見太皇太后。
去的時候敬妃早已到了。柏芷給太皇太后請了個安之後又朝敬妃行了一禮,這才在繡櫈上堪堪坐下。
太皇太后笑呵呵地看著柏芷:“賢妃不必這麼拘謹。”
“哪裡的話?”柏芷搖了搖頭,“在兩位娘娘跟前臣妾可是晚輩,守禮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她這番推辭讓太皇太后更高興了,她對著敬妃讚道:“不愧是佩蘭的女兒,這規矩可是一等一的好。”
在太皇太后宮裡,敬妃一改在兩宮太后面前沉默的樣子:“佩蘭的規矩也是太皇太后一手調教出來的,自然不會出錯兒。”
太皇太后被敬妃哄得很高興:“你們兩姐妹,都是極為出眾的人才。”她轉頭去吩咐錢嬤嬤:“將哀家要送給賢妃的禮物取出來。”
柏芷一呆。太皇太后似乎真的很喜歡送人禮物。
旁的不說,柏芷今日頭上簪著的琺琅彩花卉簪、麗水紫磨銀步搖,及耳上戴著的虎睛石銀線墜子,便是初見面時太皇太后贈予的那一大盒妝匣中的幾件首飾。當時回宮仔細清點這妝匣中的首飾的時候,芳汀和自己就十分驚訝。
雖說是有些馬虎地收歸在一整個匣子裡頭的首飾,可裡頭的每一件都十分精緻,無不顯示著原來主人極為出色的品味和尊榮的身份。
現在太皇太后又要送什麼給自己呢?看著太皇太后隨意中帶著得意的神色,定然是比之前還要出色的東西。
雖然柏芷心裡頭已經有了準備,可當錢嬤嬤把那件“禮物”呈到柏芷跟前的時候,柏芷還是吃了一驚!
紫色檀木的托盤上,放著一塊墨絳紅色的蜀錦。而在上頭放著那件首飾的映襯下,這大氣貴重的蜀錦硬生生淪為了不起眼的陪襯。那是一隻精緻華美的紫金飛鳳玉翅寶冠,在投射進殿內的陽光下閃著明豔動人的色澤。最重要的是,盈盈晃動的飛鳳,乃是九翅!
莫說柏芷了,就連敬妃也有些驚訝地去看太皇太后。在兩人驚詫的目光下,太皇太后笑得有些得意、有些狡黠:“好看吧!這可是當初哀家封后的冊封禮後,先帝送給哀家的禮物。”
她說的先帝,自然不是兒子輩的代宗和英宗,而是宣宗皇帝。
柏芷驚得趕忙起身推辭:“這太貴重了,臣妾不能要!”更何況這可是九翅的鳳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