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笑,一個轉身,她的裙襬飛揚,與中原刺繡完全不同的裙刺繡顯露了出來,那銀絲在夕陽下閃閃發光。她的動作讓在場的人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秦錦然說道:“是,這是我先想出的法子。”
“我總覺得還是有些奇怪,你說的兩個藥方子,有獨特之處就算了,為什麼她要盜用你這個剖腹取子的方子?”異族女子笑了,她笑起來的時候也與中原的女子不同,多了爽朗與嫵媚,尤其是夕陽落在她的身上,更是增添了一分別樣的動人之,“這個法子明明是害人的,我們西夏,只有母親快要死了,才會讓人剖開肚子取出孩子,這位郭姑娘和黃姑娘是好友,她為什麼要害黃姑娘的親戚?”
“剖腹取子這法子是有一定的可行性,現在或許不成,但是待到醫術昌明之日,就能夠救人的姓名。這位姑娘……”
“阿依古麗。”阿依古麗先是說了自己的名字,目光一閃,“我是剛到京都,聽說有人研製出了縫合之術這法子?”
秦錦然頷首,“縫合之術許是可行,我才會想到要把縫合之術與助產之術結合起來。”
“縫合之術聽說是從醫術院出來的。”阿依古麗的眸光一閃,“我也曾聽過,只是是否可行?若是可行,為何舉國上下不曾聽聞這方子。”阿依古麗對秦錦然說完之後,又對著周遭眾人解釋了縫合之術,“我曾聽人說,這方子之中最為關鍵的就是一種酒,可惜那家店鋪已經關門。不知道秦大夫可還有那種酒?”
外族女子加上又提到了縫合之術,秦錦然心中提防起來,“我手裡雖然有一些卻並不多。”事實上,如何製成蒸餾酒,她心中也是有數的。
“原來是這般。”阿依古麗側了側頭,“不過就是秦大夫會這縫合之術,剖腹還是不一樣。這取子要剖開一層有一層,如果產婦不胖,總共要縫合的也有兩寸厚的傷口,怎麼可能縫合的好?”紅豔豔的嘴唇微微翹起,“我想在場的諸位也都好奇這剖腹取子的法子究竟是不是害人的法子,郭姑娘你同大家說說如何?”
阿依古麗附耳到她的耳畔的話,還在郭蓉的耳畔迴響,現在郭蓉沒有別的法子,只能夠相信這個異族的女子,就開口說道了當時的方子,剖腹縫合一共有八層要縫合。”
阿依古麗的眼眸有光華流轉轉瞬即逝,“秦大夫,莫不是剖過死人,所以知道這產婦的腹中一共有七層要縫合。”
阿依古麗的話讓眾人譁然,一時都懷疑地看著秦錦然,如果不是真的剖了人,怎會知道給人縫合要七層?郭蓉也回過味來,忙不迭地說道:“是,我按照她的方子來的,剖開婦人的肚子的時候,確實是好幾層。她方子上面寫了,如何避開通血之處,讓血流的更少一些。她一定是給人剖過肚子,才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秦錦然看了一眼,“是,我曾給垂死人之人,剖開取子過。”秦錦然在現代的時候曾給人做過剖腹產,她雖然學習的是中醫,但是學校裡開設的也有人體解剖學的課程,她也剖過死人。但是在大齊朝,強調的是死者為大,講究的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她不可能承認自己剖過死人,只能夠撒謊。
郭蓉的眸子在發光,“你能夠發誓嗎?發誓沒有剖過死人嗎?我知道你有一個孩子,你很是疼愛,你敢用你的孩子發誓嗎?”
聽到了郭蓉說到要發誓的時候,姜夢的心中一跳,最後捏了捏周月嶸的手,周月嶸聽到郭蓉提到了團團,頓時明白了姜夢捏她手的用意,“夠了!沒有一個做娘請的會用自己的孩子發誓,尤其是毒誓。”
阿依古麗聽到了周月嶸的話,耳朵微動,右手放在了胸膛上,她指尖的明紅色寶石熠熠發光,銀鏈織成的細網襯得手背如同上好的瓷器一般細膩白皙,“若是無愧於心,這樣的誓言,又何妨?尊貴的公主?”提到了月嶸公主的身份,她微屈膝,低下了頭,腰間綴著的鈴鐺放出了清脆的聲響。
“你!”周月嶸對著這個來歷不明的阿依古麗怒目而視。
“秦氏十八年來,從未剖過屍體。若有謊言,不得葬生之所。”若是大齊朝的秦氏,自然從未有過剖開屍首的前例,“如同公主說的,我不會用我的孩子同我的家人發誓。”
阿依古麗的手指一動,剛剛秦錦然的一瞬間的僵直,表明了她曾剖過屍首,但是發誓時候又問心無愧。睫毛顫了顫,“我也不知你說的是真是假,只知道,若是隻剖過一人,恐怕不會擬出如此詳細的方子。”
“你是撒謊!”郭蓉嚷嚷著,想到秦錦然說不定也是和自己一般撒謊,面上泛起了不正常的紅暈。
阿依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