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們王妃一身的武藝滿朝文武皆知呢。當初在萬壽節宮宴時,一舉挫敗北疆那位傾城公主,才讓王爺另眼相看的……”她若有所指,“不過依著我看,姑娘的功夫也是不差的。縱然王妃弓箭、鞭子的功夫好,可這輕身的功夫定然不如鄭姑娘……”
一個黃毛丫頭的那點心思如何能夠藏得住?粉黛這般說著,眼角餘光偷偷大量鄭采薇,看她如何能夠忍得住不去找明華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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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放心,這身上的酒氣都是旁人的,我一概只喝水,連著茶水都不沾染半口,只有白水而已。”寧王張開雙臂由著紅櫻帶人給他換下衣衫,見明華對著他換下的衣服皺眉,這才笑著解釋了一句,不止不在意妻子對自己的約束,反而從那漆黑的眼底都透著明顯的喜悅。“臨行時,王妃的交代我可是句句都記在心中。”
明華把衣衫放在一旁有著紅櫻收了下去,和寧王一起坐下給他鬆了發冠把頭髮緩緩疏通,這才把今日的事情說給寧王聽了。
“如今事情鬧開了,柏家二老爺有這柏大學士管束,這婚事自然是不成的。而且,他白白被謝家這般吊了胃口,只怕要當做是謝家故意的了……”寧王說著了拉住明華的手回身摟著她入懷,看著對方微微閃動的目光,不由露出了笑容:“你倒是心軟,怕那位謝十二孃回去被謝家給毒死或者是勒死了,才想著要阻攔她回去的。”
“謝天峰的手段我不清楚,只是這位謝世子……”明華輕笑了下,略微坐直了身子沉聲道:“卻是個不計後果,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性子。謝十二孃逃家的舉動我雖然不覺得好,卻也認為她不該就這般香消玉殞。”
她說著抬眼看向寧王,“王爺可認為我不該攔著她?”
若是謝十二孃回去,謝家定然還要大亂一次。因為她得罪了柏家,謝錚如何能夠容下她。定然是要百般為難的,縱然不死卻也跟死差不多了。謝錚如此行事,謝侯夫人如何會放過他……
更何況,謝侯夫人可不止十二孃一個女兒,她還有兒子呢!
明華眼神晦暗不明,看得寧王眉頭一揚,直接把她摟入懷中道:“王妃做事素來妥帖,若是我也不會讓她回謝家才是。”
“王爺可是安慰我?”
寧王輕笑,低頭飛快地在明華額頭上親了下,才道:“王妃何須本王安慰,一個家族的破滅從來都是從內裡開始的。一個十二孃並不能左右結果。更何況,如今謝家倒了,對我來說也並非是好事。”
他拉著明華的手,若有所思道:“謝家若是徹底倒了,只怕齊王兄就該急了。如今就事論事,只處罰謝天峰北疆失職,打壓謝家,讓齊王兄不痛快,引得魏王出手才是恰到好處。”
“魏王?”說起魏王,明華心中就警覺三分,“他又做了什麼事情嗎?”
“又?”寧王揚眉,露出不解的神色,“他之前做過什麼?”
明華深深吸了一口氣,從寧王腿上下去,坐在一旁認真看過去,幾乎一字一句道:“王爺的書房。”她說著咬了下唇角,“王爺還想瞞著我嗎?”
寧王一愣,臉色笑意漸漸散去,眼神中透出絲絲的陰霾,許久才又開口:“王妃知道書房的事情我不奇怪,只,你是何時開始懷疑魏王的?”
“王爺曾經赴宴魏王府,還刻意咳出了血,這事情我一直記得呢!”明華垂下眼簾,低聲道:“我一直不確定是否該說明我已經知道了此事,畢竟王爺瞞著我……”
“不過是不想王妃擔憂……”寧王舒了一口氣,重新拉住了明華的手,“魏王藏的頗深,更是從來沒有從明面上表現出要與齊王爭鋒的端倪來。要是不能讓他心動,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暴露自身的野心的。他給我下毒,也並非是想真的要了我的性命,或者說他沒有想過讓我立刻死了。”
“魏王想要讓王爺以為是齊王下的手?”明華瞭然,手指微微收緊,卻聽到寧王道:“你放心,日後我定然不會故意隱瞞你什麼事情。我們夫妻之間,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若是有什麼不解之處,可直接問我。”
明華愕然,原以為寧王已經避開了這個問題,卻沒有想到……她無意識地抿唇,確認了寧王的真心實意,許久才展露笑容,“王爺的話,我放在心上了。”
出了正月十五,這個年就算過完了。這短短半個多月的角逐之中,謝家也算是用盡了辦法。謝天峰的罪名不至於滿門抄斬,然而降職還是降爵卻也在皇上的一念之間,謝錚還想著賣妹妹穩住情形,然而其餘各房卻也是各出各力。雖然都不大看得上謝錚的舉動,卻也不會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