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樓春見了,從心底裡鄙夷,身子卻越發軟了,“*苦短,今夜奴家伺候世子爺好不好?”
胸膛前被兩坨軟肉磨蹭,陸玖一下回過了神,不著痕跡的轉過身給自己灌了一杯酒,哼哼道:“不能眠花宿柳了,家裡老頭放狠話了,我若再不老實就把我踹到邊境吃沙子去,我可不想去邊境,鳥都不拉屎的地方。”
鳳樓春眸光一閃,越發哄著陸玖喝酒,“世子爺,待會兒咱們樓裡有個盛會,你再玩一會兒吧。”
陸玖來了興趣,“什麼盛會?”
“樓裡新來的雛,嫩生生的,長的比我還好看呢,競價賣初夜。”
陸玖一聽就沒甚興趣了,“我當是什麼盛會,你要說鬥蛐蛐盛會我倒還有點興趣,那女人才把我的小曼杖斃了,我這心裡覺得對不起小曼,對別的女人沒興趣。”
鳳樓春心想,你要真愛岑小曼,你就不會眼睜睜看著她被杖斃而不管,現在假惺惺說什麼對不起了,呵。
但臉上鳳樓春笑的又嬌又媚,“那就喝酒划拳,我們樓裡有個新玩法,世子爺您不試試嗎?”
陸玖一把推開鳳樓春,“你這臭娘們懂不懂事,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這世子的身份都被擼掉了,你還一口一個世子爺,存心戳爺的傷口是吧,滾滾滾。”
鳳樓春被推倒在地,心裡氣恨不已。
這什麼玩意,來青樓不嫖|妓,有病!
“那廝,你一個大男人對女人動手算什麼英雄好漢。”
陸玖醉醺醺抬頭一看來人,見他紮了好多小辮子,髮梢掛著鈴鐺,心裡頓時一清,陰九祝。
“不就是推了一下嗎,爺還推不得了,不就是要錢嗎,爺有的是錢。”說罷就往懷裡掏,掏來掏去沒掏著。
陸玖捂著頭懵了,“我的銀票呢?”
遂往地上一趴,滿地找銀票。
鳳樓春和陰九祝對視一眼,鳳樓春大叫道:“鴇媽,遇見個白嫖的,你快來啊。”
陰九祝上前來一把抓住陸玖的衣襟把他提起來,“我還當是個有錢的大爺,弄半天是個騙子。”
“我不是騙子,我、我是長寧侯府的世子,不信你問陸瑁,問那個花魁。”
鳳樓春妖妖嬈嬈的倚著黑漆柱子,笑吟吟的甩著帕子道:“任你是天王老子,睡了姑娘不給錢也不行。”
陸玖一看這形勢,醉醺醺就和陰九祝打了起來,“幹你屁事,你滾開。”
鴇媽不一會兒就帶著龜奴氣沖沖的來了,“誰,誰敢不給錢。”
趁著陰九祝和陸玖打架,鳳樓春把鴇媽拉到一邊,“這是長寧侯唯一的嫡子,他沒錢,他老子有,把他押到長寧侯府門口要銀子,我不信長寧侯敢不給,長寧侯府得罪了朝陽郡主,這會兒他們都得夾著尾巴做人,一定不敢囂張。”
鴇媽一貫聽鳳樓春這花魁的話,綠豆眼一亮,就道:“咱們可是隸屬於教坊司,隸屬於朝廷的官家青樓,我看誰敢不給。”
“小的們,跟鴇媽走。”
☆、第65章 傾城色
陰九祝做出恍然的樣子來,鬆開陸玖道:“你果真是長寧侯府的世子陸玖?金泥的主子?”
“我是啊。”陸玖猛點頭。
“哎呀,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我是金泥的朋友,金泥告訴我說你和他之間有點誤會,他想回到你身邊去,又怕你還生他的氣。”
“甭說那些廢話了,你既是金泥的朋友,先借我點錢,回頭我加倍的還你。”
“好說好說。”陰九祝在自己身上摸了一圈摸出二兩銀子,尷尬的看著陸玖道:“我倒是忘了,出門前換了身衣裳,銀票都在那身衣裳的袖袋裡擱著。”
見狀,鴇媽一揮手,令兩個龜奴一左一右牽制住陸玖,臉上笑出一朵褶子花來,“世子爺,那咱們就走吧。”
陸玖垂死掙扎,“老鴇子,爺又不是真沒錢,爺有錢,只今天丟了銀票子,改日,改日我一定給你送來,先賒賬可好?”
鴇媽皮笑肉不笑的往前走,“媽媽我長這麼大,聽過賒醬油的,還沒聽過賒花賬的。”
一行人到了長寧侯府門口,就見府門上依舊懸掛著兩盞白燈籠,守門的小管事見到這陣仗立即進去稟報,片刻後小管事拎了個包袱和一封信出來。
見此,陸玖的肩膀一下子就塌了下來,轉瞬又嗷嗷嗷的衝著大門叫,“我不去西北吃沙子!”
——
蓮園中,縉雲樓依舊安靜而人來人往,養濟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