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夫妻察覺了,故有此計。”
慕梟沉吟了片刻,“我記著他說了一句什麼‘殺了你,一切都不會發生了’,他是個什麼意思?細細思索起來,彷彿他知道本王要做什麼似的。”
“父王,不管他是什麼意思,陸玖、慕卿凰都不能留,父王,兒有一箭雙鵰之計獻上,一能進入青銅門後,二能將陸玖夫妻一網打盡。”
“你說。”慕梟懶散的靠在引枕上,像是一個剛進食完畢饜足的老虎。
慕皋溯不敢顯露任何異樣,將手心裡託舉著的紅蓮肚兜展示給慕梟看,“父王您看,這是兒從陸玖那裡搜來的,他一見兒拿了他這東西就急了,兒逼問之下得知,這是慕卿凰的東西,由此可見陸玖和慕卿凰的關係是極好的,不若用陸玖引慕卿凰現身,她的那幾個僕婢失血虛弱之極,半個月內休想養好身體逃出浮雲山脈,即便有那大蟒蛇、白毛獸幫忙也不行,他們一定藏身在某處,而這個地方極有可能就是青銅門後,父王您說此計可行不可行?”
“可行,就照你的意思辦。”
“是,那兒告退。”
“去吧。”
慕梟看著慕皋溯強裝鎮定的走出門去,森然冷笑,“我這兒子什麼都好,就是膽子太小了,生怕本王吃了他。”
道墟沉默不語。
——
浮雲山,地宮附近,鬼麵人提著鑼鼓遍地敲打,邊敲邊將慕皋溯的話傳送了出去。
“慕卿凰,陸玖在我手裡,限你三日內自動現身,拖延一日我砍他一肢,拖延四日我就把你的夫君陸玖扔到蛇窩裡去。”
山中多懸崖峭壁,這句話漫山迴盪,終究還是傳到了慕卿凰的耳朵裡。
第二日深夜,山中依舊虎嘯猿啼,大雨雷霆,被綁在祭臺上的陸玖被淋的透溼,初冬的山中已是冰冷刺骨,陸玖止不住的發顫,昏昏然時嘴裡還唸叨著,“小鳳凰別來,不要來。”
但慕卿凰又怎能不來,一得知了訊息便做出了決定,毫不猶豫。
祭臺四周點著琉璃燈,夜雨天中光亮昏黃。
慕卿凰擎著一柄紫竹傘緩緩走來,陸玖彷彿心有所感,抬眸,在雨簾裡看見了他的鳳凰兒。
他心中是真的不願她來,可當見了她來,心裡一霎就開出了花。
“小鳳凰……”
慕皋溯從瞭望塔上打著傘走下來,笑的好不開心,“堂妹來了。”
像是閒話家常那麼自然。
慕卿凰沒有理會慕皋溯,走上祭臺,將傘撐在陸玖的頭頂,抬手撫去他臉上的雨水,揚唇而笑,“陸玖,當我經歷過陸瑁,為他放肆過自己的感情,我便彷彿失去了,也不敢再去縱情深愛某個人,對你我一直是愧疚多於愛,可是今夜我可以認真的告訴你了,我愛你,不是因為愧疚,只是因為我愛你。”
慕卿凰咬了下唇瓣,在陸玖唇上輕輕印了一下,“玖哥哥,我愛你,想要和你白頭到老,不畏將來的任何變故。哪怕再傷一次心,我也願意被你傷一次,願意為你,傾盡所有。”
陸玖舔了一下被慕卿凰吻過的唇瓣,“吻我。”
“……”慕卿凰赧然,攥了一下紫竹傘柄。
“今夜過後你我不知是生是死,小鳳凰,你真的不能滿足我的心願嗎?”陸玖可憐兮兮的道。
慕卿凰輕嘆,紫竹傘一覆擋去了慕皋溯和鬼麵人的視線,摟住了他的脖子。
一吻纏綿不盡,慕卿凰轉身看向慕皋溯,“我來了,放了他,你有什麼要求儘可以提了。”
“我就喜歡堂妹這樣果決爽快的人,如此我也不說廢話了,這些日子你藏在哪裡?那白毛獸為何沒有殺你,反而助你救走了你的那幾個僕婢?”
慕卿凰聽罷了然,“我明白了,你給陸玖鬆綁,我帶你去就是。”
“朝陽,你來北平五皇叔卻沒有好生招待你,你可怨五皇叔?”
彼時,慕梟在前,道墟撐傘在後從地宮裡走了出來,慕梟看著慕卿凰一臉慈愛的笑意。
慕卿凰見狀,亦是輕笑,“朝陽不怨五皇叔,只是想讓五皇叔去死罷了,這真是罪過,五皇叔可生氣嗎?”
慕梟大笑,“你這孩子,不要以為咱們有血緣關係,五皇叔就會對你手下留情啊。”
慕卿凰亦把笑揚在臉上,既得體又優雅,“我來北平便被你們‘請’入了人畜院,血被你們收割了大半去,你們又將我夫君鞭笞捆綁,如此,五皇叔還說什麼留情不留情的話,也太虛偽了些。倒是溯堂兄人還利落些,不就是想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