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和陸玖早已暗通款曲?”
慕卿凰冷睨陸瑁一眼,嗤笑,“時至今日,我才知道你竟是這麼一個令我噁心的人。你不吝以最大的惡意揣測我,我卻是還希望你是我曾深愛過的如玉君子,錦繡詞客,不曾想,你卻讓我再一次的厭棄曾經的自己,不只眼瞎了,心也盲了,竟歡喜過你這樣的人。”
陸瑁臉皮燙紅,執筆的手指泛白,羞愧的無言以對。
他想要乾淨利落的寫下自己的名字,結束這段他本就不期待的婚姻,卻不知為何,心裡很是不甘,手中筆彷彿有千金重,令他遲遲不肯下筆。
墨汁滴在宣白的紙上形成一個難看的墨糰子,他望著和離書中的每一個字,無一字控訴他、抹黑他,當看到那一句“一別兩寬,各生歡喜”時,他心中驀然揪疼,腦海中禁不住想起這半年來和慕卿凰的點點滴滴。
洞房花燭的那夜,他沒有履行身為丈夫的責任,他看見她強忍的委屈,他看見她含在眼睛裡死死不落的淚珠,他亦看見她偷偷瞥他時的嬌羞,他都看見了,只是視而不見。那時他才在祖母的壓迫下和秀玉斷絕了關係,愛而不得,他心中十分痛苦,對於令他愛而不得的朝陽郡主他是厭惡的,即使他心中清楚慕卿凰是無辜的,可還是遷怒於她。
婚後,慕卿凰送他一屋子的書,他翻過,那字跡凌厲有風骨不失清雅貴氣,他很是欣賞,當得知是她親手所抄時又厭煩,出口諷刺道:“郡主連我要看什麼書都要限制在你自己的字跡裡了嗎?可惜,我並不喜歡你這種字型,我喜歡顏真卿的字,真是白費了郡主一番苦心。”
婚後半年,他幾乎從不正眼看她,而她卻是時時出現在他面前,他厭煩她私自指使自己的書房婢女,他厭煩她私自換掉了他用的文房用具,他甚至連她的呼吸都是厭煩的。
只是慕卿凰是郡主,從來他說一句,她有十句頂上,他敢給她臉色看,她十倍的還給他,時常氣的他怒火升騰。
那時那刻,他有時便會惡意的想,慕卿凰如若忽然暴病死了該有多好,他心裡的妻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