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啊?什麼時候?”玉鸞急問。
“怎麼,這就迫不及待了?”慕卿凰輕笑。
“才不是呢,奴婢還不是為了替郡主打理縉雲樓,嫁了人就方便很多了。”
玉珠笑推了玉鸞一把,“你這不知羞的小丫頭片子。”
“你也是小丫頭片子。”玉鸞和玉珠嘻嘻哈哈的打鬧起來。
“快別鬧了,聽郡主的吩咐。”玉溪低斥。
兩個丫頭吐吐舌,老實的站好。
慕卿凰遠遠望著縉雲樓右側的宣武樓,想了想道:“玉鸞說的不錯,也可以把宣武樓用起來,有文士怎可少了武士,卻是不能直接招募武士的,那就以招募護院的名義選人,或者說招募有特殊本事的人,不不不,不能用‘招募’二字。”
“招募”二字太顯眼了,鬧不好要打草驚蛇的。
玉鸞摸著嘴道:“可以像上元節猜燈謎得花燈那樣辦嗎,就是,嗯,誰得了第一就給銀子或者別的什麼獎賞,到時候咱們蓮園肯定比上元節燈市還熱鬧。”
“蓮園是郡主居所怎可什麼人都能進來,成何體統。”玉溪駁斥。
玉鸞撅了下嘴,偷看慕卿凰,正和慕卿凰的目光對上,見慕卿凰對她笑,她一下子又興起來,“郡主,奴婢想的這個主意好不好?”
“好,你這小腦袋瓜子還挺靈光的。咱們可以每年辦一次,就選在上元節,我放出懸賞,可以賞賜給天下最有力氣的人,天下最會讀書的人,天下拳腳功夫最好的人,天下最會下棋的人。”
說到這裡,三個丫頭都興奮起來,玉鸞蹦跳拍掌笑,“天下最會彈琴的人,最會畫畫的人,最會、最會種地的人。”
玉珠“撲哧”一聲笑了,“前面是琴棋書畫,都是雅緻的事情,你最後又來個最會種地的人,不倫不類的,種地誰不會啊,那些農夫農婦都會吧,給我把鋤頭我也會。”
玉鸞撅嘴哼了玉珠一聲,“你你你頭髮長見識短,種地也有會種的,也有不會種的,會種的像我阿爺,同樣的一畝水田,我阿爺種的就比別人多幾石,荒年,別人家都缺糧就我家有餘糧。”
“你跟了郡主多少年了我可不信你阿爺還親自種地。”玉珠撇嘴。
玉鸞急紅了臉,抱著慕卿凰的手臂道:“真的真的郡主,我阿爺現在還自己種地呢,家裡雖得了郡主的恩惠過的富裕了,但我阿爺那個人,一輩子就和黃土地親香。”
“別急,我信你。”慕卿凰拍了拍玉鸞的頭。
“民以食為天,會種田也是本事。”慕卿凰笑道:“所幸咱們就弄一個天下最會什麼什麼的懸賞,比如今年甲得了天下第一最會什麼什麼的懸賞,第二年上元節有人來說我比甲還厲害,那……得了,還得再弄個象徵身份的牌子,誰得了第一就給誰,變成一種榮譽,最好這塊牌子是皇祖父頒發的。”
說著說著慕卿凰也興奮起來,“牌子上要鑄刻上咱們蓮園的標誌,隨著咱們蓮園的名氣越來越大,我這蓮園之主的名氣也就大了。”
而名氣就是影響力。
君不見魏晉時期,平民百姓對於士族的敬畏和嚮往,世家名士不管做什麼都有許多人跟風效仿。
蓮園的名聲遠播,必將吸引來更多的文士和武士,這可都是人才啊。
“走,咱們回蓮渚閣細談,集思廣益,一定能更完善。”
正在此時,玉綺小步匆匆而來,見著慕卿凰便先行禮,才道:“郡主,長寧侯府陸徐氏要見你,她說你若不見她,她就把你的醜事公諸於世,她說她知道你為何突然和離。”
慕卿凰心裡一咯噔,難道陸徐氏得知她重生之事了?
不可能!
這件事詭異的很,就算她說出來,十個人裡九個人都會以為她說的是玩笑話。
所以,陸徐氏說的‘她知道’一定不是她重生的事情。
還是醜事?
慕卿凰冷笑,從始至終她慕卿凰都坦蕩無偽。
“帶她來花廳,我倒要聽聽她要說我的什麼醜事。”
“我去。”玉鸞一擼袖子,扯著玉綺就氣勢沖沖的往大門口去。
——
見客的花廳就在縉雲樓後面,芍藥圃之中,慕卿凰歪在貴妃榻上,抬頭就能看見窗外那一片如團雲一般,花朵擠擠挨挨簇在一起的芍藥。
竹簾輕響,玉鸞將陸徐氏並小徐氏引了進來,和慕卿凰隔著一幕珠簾,玉鸞伸手阻攔,傲然的道:“徐老夫人、徐二太太請止步,有什麼話就在此處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