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談甚歡’,有沒有此事?”
岑小曼身子一僵,忙忙的跪到慕卿凰腳邊,“郡主恕罪,是玉鸞姐姐看錯了,奴婢和世子爺是清白的。”
“哦,清白的。”慕卿凰笑了笑。
“你當我眼瞎嗎?我分明看見你們兩個都摟抱到一起去了。”玉鸞叫嚷起來。
“玉鸞你別說話,我自有主張。小曼,你去給我倒一杯參茶來。”
“是。”
岑小曼倒退著出了廳堂直奔茶房,彼時,守茶房的婆子正打瞌睡,岑小曼也沒有驚動她,在櫃子裡找出放參片的青瓷罐子,麻利的沖泡了一蓋碗參茶出來,婆子聽到倒水聲醒了,睜開眼一看是小曼就撇了撇嘴接著睡去了。
岑小曼臉上浮現一抹冷笑,背對著婆子,一手按著金鐲子上的一朵雕花,金鐲子就開啟了一道口子,隨著她手腕的傾斜,青綠的粉末就倒入了茶湯中,粉末入水即化,端起托盤,轉過身面對著從外面射進來的陽光,岑小曼又恢復了怯怯可憐的模樣。
進了廳堂,慢慢走近慕卿凰,將托盤放到炕几上,端起蓋碗奉上,她謙卑的道:“郡主請喝茶。”
慕卿凰起身把孩子交給了玉溪抱著,並示意她到寢房裡去。
見玉溪把寢房的門關緊了,慕卿凰才接過岑小曼遞過來的蓋碗,掀開蓋子瞧了瞧茶湯,便見茶湯橙黃,參片浮沉,“茶泡的不錯。”
“都是玉溪姐姐教的好。”岑小曼低聲道。
在她察覺慕卿凰讓玉溪抱著孩子進寢房的舉動時,她整個人就繃緊了,雙手交疊藏在袖子裡。
慕卿凰用蓋子颳了一下茶湯,緩緩將茶送到了嘴邊,這一刻岑小曼下意識的右手握緊了左手腕部。
忽的,慕卿凰一抬手就把茶水往岑小曼臉上潑去,岑小曼眼神一凜,不再掩藏,右手抽出藏在袖子裡的短匕朝慕卿凰就刺來。
“啊——”
玉鸞大叫,玉珠、玉綺連忙撲上救駕。
就在這時,慕卿凰攥著茶杯往後大退了一步,與此同時,藏身屏風後的武大沖了出來和岑小曼打了起來。
玉鸞等三個丫頭將慕卿凰團團圍住護在中間,主僕四人就那麼看著武大和岑小曼纏鬥。
親眼所見她們才敢相信,平日裡那個嬌怯可憐,逆來順受的岑小曼竟然如此兇悍不畏死。
“我的天啊。”想著平日裡欺負岑小曼的次數和狠勁,玉鸞又驚又懼。
慕卿凰也是心有餘悸,虧得她多留了個心眼,若岑小曼真是奸細,慕梟派她孤身潛入長寧侯府,那麼這個岑小曼必然不能只會哭,幸好,幸好選擇今日發難之前她讓武大藏在了屏風後頭。
叮叮噹噹,長刀對上短匕,岑小曼只有被迫捱打的份,不消片刻,武大將岑小曼制服捆住了膀子扔在慕卿凰腳下,“還請郡主發落。”
慕卿凰抬手讓武大退到一旁,低頭看著岑小曼,岑小曼也抬頭看著慕卿凰,“你早就防備上我了?”
“是。”
“我哪裡露出了破綻?”
“實際上你裝的天衣無縫。”若非她和陸玖都有前世的記憶,說不得真會栽在她手裡。
“說,誰派你來刺殺郡主的?”玉鸞憤怒的逼問。
岑小曼冷笑了一聲,眼睛一閉,嘴唇微動,唇角就流出了黑血。
“不好!”武大上前猛的掰開岑小曼的嘴,大口的黑血就流了出來,武大駭的立即鬆開手。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死了,慕卿凰僵了下身子又恢復冷靜,“這是……死士?”
她何德何能,慕梟對她竟然用上了死士。
難道僅僅是因為她得皇祖父的喜愛?
想著陸玖說過的慕梟的詭異處,慕卿凰沉默了下來。
片刻,慕卿凰道:“玉珠,你去打盆清水來,給她弄乾淨,今兒還沒完。”
“是。”
“玉鸞,把架勢擺出來,本郡主要杖斃這個勾引男主子的小賤人了。”慕卿凰做出一副冷眉冷眼,嫉妒成性的樣子來。
“是。”
日影西斜,當陸玖得到訊息從書房趕來幕園時,就看見慕卿凰坐在葡萄架下的石鼓凳子上淡定飲茶,而在最曬人的地方,岑小曼被堵住了嘴綁在長凳子上,武大正在狠勁的杖擊其下半身。
陸玖眼睛頓時瞪圓,大叫一聲“住手”就跑了上去一把奪過武大手裡的木板,“大膽,誰叫你打她的。”
武大面無表情的拱手道:“世子爺恕罪,是郡主讓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