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小曼疑惑的看著玉溪。
玉溪就笑著解釋,“世子爺疼惜郡主,晚上都是世子爺伺候,端茶倒水,揉腿捏肩,世子爺總搶我們的活幹,真讓人哭笑不得。”
岑小曼羨慕的道:“郡主真享福啊。”
“可不是,郡主乃是天之驕女也是該當的。”
從玉溪這裡大致瞭解了一下幕園各處房子的用處,岑小曼怯怯的搖搖玉溪的手臂,“玉溪姐姐我能跟你一起住嗎?我、我怕。”
玉溪先皺了一下眉,又撫了撫岑小曼的臉,“也罷,你跟我來吧。”
“玉溪姐姐你真好!”岑小曼一下抱住玉溪的腰,笑的一臉明淨。
玉溪笑了笑沒說話。
待玉溪領著岑小曼進了小跨院,玉鸞便踮著腳尖從外面回來了,玉珠和玉蓋連忙把玉鸞架出去,三個人在門口說話,玉珠掐玉鸞一把,“偏你毛毛毛躁躁的,讓你去廚下要一碗蓮子羹這麼一會兒就回來了?”
“我不是好奇玉溪姐怎麼對付那個岑小曼嗎就躲在門口看了一會兒。”玉鸞吐吐舌,想起玉珠啐她那口,輕擰了玉珠胳膊肉一下,“你裝的還真像,說,是不是平常心裡就這麼罵我的。”
玉珠笑嘻嘻的摟著玉鸞的腰,“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一猜就猜對了。”
“好啊,看我不撕碎了你。”
她兩個又要像往常一樣鬧騰起來,玉蓋連忙擋在兩人中間,“噓噓噓。”
玉鸞玉珠連忙噤聲,玉鸞指指大廚房的位置,扭著腰走了。
玉珠就指著玉鸞小聲跟玉蓋道:“你瞧瞧她走路的樣兒,原先倒還罷了,這會兒奉命扭腰,她扭的跟蛇精似的。”
女孩子的香氣撲鼻而來,玉蓋臉紅了紅拱手道:“玉珠姑娘你先忙著,在下回家去了。”
玉珠揮揮手,轉身進了園子。
房裡,東窗下貴妃榻上,陸玖抱著慕卿凰,慕卿凰坐在他懷裡,陽光鋪滿了他們全身,慕卿凰被曬的昏昏欲睡,自從懷了孩子她便是如此,又有陸玖掏心掏肺的寵著,那些在宮裡幾點起幾點睡養成的規矩都壞了許多。
聽了慕卿凰跟他說的對岑小曼的猜測,陸玖也贊同,道:“這岑小曼說不得又是慕梟安排下的一個奸細,咱們用她釣大魚,說不得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慕卿凰強打起精神來,接話道:“我就想著,假若這個岑小曼真是衝著我來的,她的目的呢?”
想著慕卿凰嫁給陸瑁之後的境況,陸玖猛的道:“讓你失寵!”
被這麼一提醒慕卿凰順著慕梟是幕後黑手,他做任何事都為了奪位這個思路想下去,不得不贊同陸玖的想法,岑小曼若真是衝著她來的,那目的極有可能是讓她失寵於皇祖父。
慕卿凰悵然道:“上一世我嫁給陸瑁不久之後就很少進宮去了,再後來我求見皇祖父都不是那麼容易了,那時候我已完全陷入後宅爭寵奪愛中變的不像自己而像瘋魔了的怨婦。所以,身為太子的女兒得寵於皇祖父也是慕梟不願意看到的吧。”
雖然是戳慕卿凰的傷疤但陸玖還是說了,“那時候你和慕允煌也不那麼親近了,我遠遠窺探著你都能感覺到你渾身的冰冷和戾氣,我有心想幫你卻不知如何下手,能治你‘病’的良藥唯有陸瑁而已,而那時你‘病入膏肓’也是拜陸瑁所賜。”
想起那時自己瘋魔了似的狀態慕卿凰羞愧臉紅,清了清嗓子道:“細想來,攪亂了一灘渾水的人大概也是岑小曼。”
陸玖輕輕摸著慕卿凰的肚子笑道:“現在把這條小奸細魚放在我們為她準備好的清水裡且看她如何攪合吧。”
慕卿凰點頭,不知不覺眼皮子就黏在了一起,在陸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輕聲道:“蓮園那邊養濟寺衙門已改建的差不多了,你催著爹一些,把那個替代我的人找出來。”
“好,我記得了。”陸玖放輕聲調,輕輕拍著慕卿凰的背脊讓她好睡。
不一會兒慕卿凰就睡熟了。
抱著這個他念想了兩世的人在懷裡,他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陽光照著他的臉,他掩口打了個哈欠,靠著倚背就那麼窩著閉眼小憩。
日影西斜,明燦的日光逐漸變成金黃,慢慢的太陽消失了,月亮爬上了柳梢頭。
秋日的菊花彷彿才凋零枯萎了幾日,花園子裡牆角嫩黃的迎春和臘梅就悄悄冒出了花骨朵,待得一場大雪銀裝素裹了這個世界,迎春、梅、山茶和水仙就都盛開了,雪中四友沒有芍藥牡丹的濃情豔麗,沒有梔子茉莉的幽香純淨,沒有蓮花芙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