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得皇上寵信。在蕭梓璘眼裡,他都是一個十足的蠢貨。一個人之所以愚蠢,就是因為私心太重,範成白恰如其分。
蕭梓璘敲了敲桌子,對灰雀說:“你先回去,有訊息發訊號,讓陸達去取。”
“是,殿下。”
陸達拿來筆墨紙硯,放到桌子上,又鋪紙磨墨。準備就緒,蕭梓璘拿起筆沉思半晌,寫下葉、程、海三個字,程文釵這三個字寫在中間,字型格外加大了。
“殿下想查程文釵被害的案子?”
蕭梓璘斜了陸達一眼,反問道:“本王很閒嗎?”
陸達趕緊搖頭,說:“不不不,再說這案子也不用查,是灰雀做的。”
“灰雀做事本王放心,她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出了這種事,葉家定會有所動,你加派人手盯緊了。”蕭梓璘盯著那幾個字,邊吩咐邊思慮。
“殿下放心,屬下等對葉家未敢有絲毫放鬆。”
蕭梓璘點點頭,又把蘇家寫在紙上,問:“陸達,本王寫下這些字,如果本王要查一件案子,你認為本王要查的是哪一件?”
“殿下是要查琇瀅縣君為什麼會對程文釵下毒手。”
“不愧是跟了本王十年的人,知道本王的心思,不過,你有句話說錯了。”
陸達稍一尋思,又說:“殿下要查琇瀅縣君為什麼設計程文釵。象程文釵這樣的毒女就是摔死也罪有應得,琇瀅縣君算計她是替天行道,替人報仇雪恨。”
“她設計程文釵是替天行道,替人報仇雪恨,有道理。”
蕭梓璘又拿出一張白紙,寫下汶錦的名字,又寫上程文釵的名字。他沉思許久,在兩個名字之間寫下一個“程”字。他愣了片刻,嘴角噙起深深的笑容。
“報仇。”蕭梓璘喃喃著這兩個字,又把這兩個字寫在汶錦的名字下面。
“還真是報仇呀?”陸達為取悅蕭梓璘,故意這麼說,沒想到居然懵對了。
“兩人素不相識,她們會有什麼仇呢?”
“對呀!她們之間會有什麼仇呢?”
蕭梓璘沉下臉,斥問道:“你是在問本王嗎?”
“屬下不敢,屬下去查。”
“好,反正你也太閒了,去查吧!”蕭梓璘把寫了字的紙扔給了陸達。
陸達趕緊應聲,他不知道要查什麼,但程家和葉家的私秘之事是瞞不住了。
蕭梓璘輕哼一聲,說:“本王寫封信,你派人給周夫人送過去。”
……
周氏對汶錦的傷不放心,怕留下隱患,親自去求銘親王妃引薦太醫。
唐融和清華郡主帶太醫來給汶錦診治,確診汶錦的傷無大礙。送走太醫,周氏又讓唐融用瑤醫的方法給汶錦診斷了一遍,又一次確定無事,她才放下心。
第二天,清華郡主又來看汶錦。
“蘇瀅不能來參加你的及笄禮了,你知道因為什麼吧?”
汶錦點點頭,嘆氣問:“葉夫人沒難為她吧?”
“她不讓蘇瀅出門了,蘇瀅給我母妃和太后娘娘診病必須由她親自跟著。”
周氏拿了幾根簪子進來,聽到清華郡主的話,冷哼一聲,說:“葉夫人是公主的女兒,又是錦鄉侯府的當家主母,看她那作派,真不象尊貴有見識的人。”
“確實不象。”汶錦對葉夫人更是嗤之以鼻。
清華郡主衝汶錦眨眨眼,“你在西南省這麼多年,對京城權貴之門的事瞭解不多,改天我跟你們說。後天就是你的大日子,先挑簪子,還要確定有司的人選。”
周氏拿來簪子讓汶錦和清華郡主看,說:“貴妃娘娘賞的簪用於一加,她畢竟是你的姑母。太后娘娘賞賜的簪子用於二加,你也藉藉太后娘娘的福壽。我給你準備的簪子用於三加,我是你親孃,我送的簪子最後用也不違禮制。”
海貴妃和陸太后賞的簪子雖說精緻名貴,清華郡主屢見不鮮,一眼未看。她拿起周氏為汶錦準備的簪子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又一邊看簪子一邊看周氏。
周氏給汶錦準備的簪子是紅色的,很鮮豔很濃重的榴花紅。顏色如此鮮亮的玉石本就少見,簪子上還有星星點點的乳白色斑點,天然生成,就更難得了。
這根紅玉乳花簪沒任何裝飾,只在尾部有一朵並蒂蓮,是與簪子一起磨成的。
“有什麼不對嗎?”汶錦見清華郡主神色怪異,忙詢問。
清華郡主笑了笑,問:“周夫人,這根簪子是你為琇瀅準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