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之後,陸太后就讓嬤嬤帶周氏、文氏和楊氏去了水榭,迴避了聖駕。隨後,海貴妃帶汶錦、清華郡主和連純郡主也進了水榭。
明華郡主也跟來了,因為她的到來,本來和悅的氛圍變歸緊張僵滯。
“水榭後面的白芙蓉開了,我們去賞花。”清華郡主向眾人發出邀請。
連純郡主點點頭,挽著清華郡主,要去賞花。
汶錦想勸慰周氏,不想去,可看到明華郡主盯著她,很是氣惱。自指婚聖旨頒下,明華郡主對汶錦不象以前那麼蠻橫了。可她總象盯梢一樣,也讓人很難受。
“去賞花。”汶錦大步走在前面,給飛花和落玉使了眼色。
到了水榭後面的花圃,汶錦掐了幾朵白芙蓉,衝清華郡主點了點頭,就回了水榭。明華郡主要跟著汶錦,被飛花和落玉攔住,一不小心把她推到了湖溏裡。
海貴妃正與文氏和楊氏說話,她和顏悅色,文氏和楊氏也跟她很親切。
周氏沉著臉生悶氣,看到汶錦進來,神態才微微才鬆了一些。
“你父親只是另有了女人,因她和你母親反目了。正如你所說,那岳氏連正經妾室都不算,你又何必這麼為難自己,幾十年都無法釋懷呢?”
海貴妃知道了周氏父母之間的恩怨,同文氏、楊氏一起勸慰她。
本來海貴妃和憫王對海誠一家一直很冷淡,先連走動來往都沒有。
世上最不缺兩眼望上的人,俗話還說人往高處走呢。
汶錦被指婚給蕭梓璘做正妃,情況就大不相同了。現在雖說海誠已過繼給長華縣主,與海貴妃隔了房,海貴妃和憫王對他們一家反而更加熱情了。
前幾天聽說周氏與北越皇朝的關係,海貴妃母子都大吃一驚。今天又聽說周氏的父親是原裕郡王世子,海貴妃和憫王更加驚訝,也暗暗慶幸與及早親近了。
周家兄妹是兩大皇族的血脈,即使他們的父親已被逐出皇族,他們的尊貴也非普通皇族之人可及。尤其現在,北越皇朝復立,和朝廷的關係正處於敏感期。
海貴妃冷哼一聲,又道:“我母親懷孕五個月時,葉氏就懷孕了,仗著有端淑大長公主撐腰,上門鬧騰。我母親生下我一個月,就被她活活氣死了,誰也沒想過給我母親一個公道。想想國公府那些事,你還有什麼不平衡的?”
周氏握緊汶錦的手,冷聲說:“岳氏想把她的兒子過繼給裕郡王,將來承襲王爵,我不能讓她得逞。裕郡王這個爵位我們可以不要,但不能落到她手裡。”
“你想怎麼做?”海貴妃沉思片刻,說:“本宮可以幫你指條明路。”
“請貴妃娘娘提點。”
“裕郡王府和謹親王府是一脈,謹親王是裕郡王的親叔叔。請謹親王殿下出面,就能阻止這件事。謹親王年邁,要想請動他,最好讓臨陽王殿下找他。”
周氏點點頭,向海貴妃道了謝,又看了看汶錦,沒再說什麼。看她臉色堅毅凝重,就知道她已下定決心,不惜代價,也要壓死岳氏,為沐公主出氣。
“皇上起駕回了御書房,太后娘娘請貴妃娘娘和周夫人等到涼亭說話。”
“知道了。”海貴妃應聲起身,衝周氏幾人溫和一笑。
文氏和楊氏緊隨海貴妃的腳步走出水榭,汶錦挽著周氏也出來了。
看到飛花衝她招手,汶錦知道蕭梓璘找她,同周氏低語幾句,就走了。
蕭梓璘站在水榭的邊緣,臨波照影。燦爛的日光下,他銀藍色的長袍映襯波光,熠熠生輝。淡藍色的光輝灑在他俊朗英挺的臉龐,格外生動,淡漠且迷離。
“海大人和令兄及周家人都見過皇上了,兩位周老爺都見貫了世面,行事言談超乎我的想像。皇上很高興,賜了宴,由憫王和錢王做陪,你放心好了。”
“什麼意思?我決得你說話的語調怪怪的。”
蕭梓璘走近汶錦,笑了笑,說:“我在稱讚他們,他們都是厲害人物。連皇上都誇讚他們不愧是兩大皇族的血脈,行事大氣,把岳父和舅兄比下去了。”
汶錦輕哼一聲,“聽你說話雲裡霧裡的,我不明白什麼意思,也不想和你繞彎子。他們見駕順利我就放心了,這邊的事有點麻煩,我娘都氣壞了。”
“你多勸勸岳母,別總是糾結於從前,那件事更不值得你擔心了。”
“怎麼不擔心?老裕郡王妃認岳氏為兒媳,這不是存心要打我外祖母有臉嗎?北越太上皇明天到達京城,老裕郡王妃帶岳氏母女、裕郡王帶岳氏的兒子這時候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