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郡主傷得並不重,心裡有了底,步子邁得更大了。
絡腮鬍子得知在臨陽王府鬧騰的人是逍遙王府的女眷,面露輕蔑,本想諷刺逍遙老王妃。看到汶錦三人朝這邊走來,他立刻換了一張陰陽怪氣的笑臉。
“北越勇士在執行任務時決不近女色,這一個水嫩嫩、鮮亮亮的小姑娘非往跟前湊,是想逼爺犯戒嗎?逼爺犯戒的代價很沉重,你們可別後悔喲。”
“你不必犯戒,你犯賤吧!”汶錦轉身從女暗衛腰間抽出長劍,衝他晃了晃。
“哈哈哈哈……犯賤,哈哈哈哈……”
汶錦雙手舉起劍,對銘親王府的下人說:“把郡主扶走,誰敢阻攔,我不惜血染長街,和他同歸於盡。就是死,也要讓那些無恥無賴之輩知我閨閣不可欺。”
“說得好、說得好,爺喜歡,可爺更喜歡美人。”絡腮鬍子兩腿夾馬朝汶錦走來,甩起皮鞭,大笑道:“她不能走,爺還要把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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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留下。”
“她受了重傷,再不讓她回去醫治,會出人命的。”汶錦邊說邊高舉長劍給自己仗膽,“一國勇士都是仗義之人,難為受了傷的弱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
“放心,她充其量受一些皮外傷,不傷筋、不動骨,死不了。”
“她、她要萬一死了呢,死了怎麼辦?”汶錦邊說邊給清華郡主使眼色。
蕭梓璘讓汶錦多跟絡腮鬍子對話,他藉機摸清此人的底細,再做打算。汶錦本不是善談之人,尤其跟這種人說話,對她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折磨。
但這個任務她必須完成,哪怕自己被戲弄,她也想助蕭梓璘一臂之力。
“死了也好,乖乖聽話,不再反抗,我就把她抬回北越國,風光大葬,等我百年之後與她合葬。我與她生不同寢,死若能同穴,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你做夢。”清華郡主實在忍不住,自己跳起來了。
她倒地都快小半個時辰了,朝廷對於北越勇士突然到來也該應對之策了。
“哈哈哈哈……爺喜歡,不錯,哈哈哈哈……”
汶錦仰頭看絡腮鬍子放聲大笑,本來生氣又緊張,卻突然笑出了聲。因為這個絡腮鬍子耳邊的鬍鬚笑掉了一塊,他又趕緊接住,想貼回原處,卻貼歪了。
絡腮鬍子看到汶錦笑他,有點尷尬,訕訕一笑,又惡狠狠朝她呲了呲牙。
汶錦離他不遠,看他臉上的表情豐富起來,就知道他沒粘人皮面具。透過濃密的假鬍子,汶錦看到的是一張非常年輕的臉,越是裝深沉就越顯得稚嫩。
這人看上去有幾分眼熟,汶錦仔細回想,確定自己兩世都是第一次見這個人。
為什麼會有眼熟的感覺呢?汶錦突然明白,眼熟是因為他象一個人。
象周達,象她二舅舅的長子周達,有五六分象,尤其是笑容尷尬時更象。
想到周家同北越的關係,汶錦心裡有了譜,心裡更加激動緊張。
“你看什麼?”絡腮鬍子衝汶錦晃動皮鞭呵問。
汶錦衝他舉劍示威,呵令道:“帶清華郡主離開,阻攔者殺無赦。”
“哈哈哈哈……小美人發威了,她……”絡腮鬍子連說笑的聲音突然止住了。
他派去到皇城傳達檄文的四名勇士打馬回來,四人臉色很不好,看樣子談得不順利。他顧不上理會汶錦等人,趕緊打馬迎上去詢問情況。
汶錦衝清華郡主笑了笑,讓下人趕緊扶她回來,一起去見蕭梓璘。
“清華,你的傷怎麼樣?”
“沒事,都是皮外傷,璘哥哥,他們這些人……”
蕭梓璘拍了拍清華郡主的手,“有時間再細說,你先把這些千金小姐及她們的下人帶進銘親王府,一會兒說不定會打起來,免得誤傷了她們。”
“好。”清華郡主要拉汶錦到銘親王府,被蕭梓璘攔住了。
蕭梓璘看了看汶錦,說:“我還有事要她辦,你先帶她們進去,別擔心她。”
汶錦衝清華郡主點頭一笑,“進去吧!小傷也要塗藥,免得嚴重了。”
海琪借和汶錦說話的機會,笑意盈盈想往蕭梓璘跟前湊,被一個女暗衛推了一個踉蹌。她又羞又氣,面紅耳赤,在諸多閨秀的嗤笑中鑽進了馬車。
程文釧沒腆著臉向蕭梓璘獻媚,只用別有意味的目光看了汶錦幾眼,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