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血脈是重罪,別說她,恐怕連整個清平王府都會被連累。
好在沒出了皇族的範圍,可越是這樣,就越有太多的麻煩。
汶錦衝洛川郡主抬了抬下巴,立刻就有兩個婆子衝上去,掀開洛川郡主身上的被子,把她拉起來。醫女上前捏住她的胳膊,強制性給她診了脈。
“回王妃娘娘,洛側妃脈象為滑脈,從脈象上看,已懷孕五十日有餘。”
汶錦點點頭,衝洛川郡主嘲弄一笑,說:“我嫁給臨陽王殿下還不足五十日,這樣算來,你的孩子該是臨陽王殿下去景州追拿葉家餘孽時懷上的。”
洛川郡主眼裡充滿殺人的光芒,又摻雜了恐懼和怨毒。她恨恨咬牙,牙齒卻痠麻無力,怎麼咬都咬不緊,還在不停地打著哆嗦。
“孩子是誰的?”
“當然是臨陽王殿下的,你嫉妒嗎?你是不是想害我?”洛川郡主的五官都扭曲了,可不管她怎麼折騰,她都給人以無力感,缺少底氣。
不守禮教、被夫通姦,還有了孩子,這種情況下還有底氣的人絕無僅有。
汶錦聳肩一笑,輕蔑道:“是誰的都有可能,絕不可能是殿下的,他已對你厭惡至極。你與銘親王世子定親,當了一年多的皇家寡婦,又上趕著給他做側妃。
真不知道你有多大的臉,就你這樣的身份的經歷,用腳趾想都知道他不會寵幸你。除非他被你設計,身不由己,但只要他清醒,他會第一時間殺了你。
你與人私通懷了孕,擺在你面前是一條什麼樣的路,你很清楚,還用我害你嗎?跟你這種人,我不想再多說,我只想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一併處置。”
“你休想知道,你休想。”洛川郡主喊叫的聲音尖厲嘶啞。
被夫通姦懷孕,就算皇族顧忌她的身份,饒她不死。她也不可能再做臨陽王側妃,最好的出路就是常伴清燈古佛,求佛祖慈悲,給她一條活路。
汶錦冷哼一聲,說:“飛花把你奶孃帶出去審問了,暗衛營七十種刑罰,我保證她試不過十種,就會招認。你與誰有私,她若不知,就不是你的心腹了。”
“你……”
文媽媽快步走進來,輕聲說:“鑲親王妃來了。”
汶錦冷笑,“來得好,我正等她呢。”
鑲親王不用丫頭攙扶,快步走進房裡,四下看了看,呵問:“你要幹什麼?”
“我沒幹什麼,正和洛側妃說話呢,母妃沒看清楚?”汶錦笑意吟吟注視鑲親王妃,“我正想向母妃稟報呢,洛側妃懷了身孕,我正問她情況。”
鑲親王妃擠出幾絲笑容,說:“她懷孕是好事,璘兒年紀不小,也該有兒女了。洛川郡主是側妃,皇族族譜有名,和普通侍妾不同。你作為正妃,理應大度容人,不要嫌棄她的孩子先出生,遮了你的風頭,畢竟是璘兒的血脈。”
“母妃這番話兒媳不敢認同。”汶錦別有意味的目光注視著鑲親王妃。
“你不認同?難道我說得不對嗎?長輩說話你竟敢說不認同,你的孝道規矩呢?你還懂不懂禮數?”鑲親王妃橫眉立目,發起了脾氣。
汶錦見鑲親王妃不分清紅皂白就發脾氣,知道她心虛了。洛川郡主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她已猜測到八分定準了。
蕭梓璘讓她打頭陣,來撕破這屋窗戶紙,就是不想讓鑲親王妃胡攪蠻纏。不管孩子是誰的,蕭梓璘都會大做文章,達到他想要的目的。
汶錦不緊不慢說:“暗衛營的醫女說洛側妃懷孕已有五十天,算算日子,那時候殿下正在景州追拿葉家餘孽。事關朝堂決策
關朝堂決策,生死攸關之時,連迎親他都差點回不來,要說他回來寵幸洛側妃,讓她懷孕,傻子都不信。”
蕭梓璉之妻杜氏、蕭梓騰之妻田氏,還有鑲親王府的四位側妃都來了。聽到汶錦的話,再看洛川郡主驚恐呆滯的神態,她們各懷心思,暗使眼色。
鑲親王妃看到房間裡多了這麼多人,大概是感覺到強大的壓力,說話的聲音也低了許多,“要照你這麼說,她懷的孩子不是璘兒的,怎麼可能不是呢?”
“不是可能不是,是一定不是,我敢拿身家性命來賭,不知誰想賭一把。”
汶錦冷厲的目光掃視眾人,看到沒人接她的話,又說:“我已讓人去請臨陽王民政、鑲親王殿下和太醫了,一會兒他們就會趕來。飛花去審問洛側妃的奶孃了,把暗衛營的手段都用一遍,不出一時半刻,她定會乖乖招了。”
“你還讓人請了太醫?你就不怕把醜事嚷嚷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