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教授，除了一貫奉行中庸之道的馮教授之外，兩個資歷頗深的老教授和李教授不約而同給她了很高的分數。

從教室出來，對上邱文又嫉妒又沮喪的眼神，虞音自己也非常奇怪。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王老教授對她態度似乎比之前友善了很多，可這是為什麼呢？

教室裡。

“那個小姑娘就是小陳帶出來的？”王老教授轉頭問李教授。

“陳瑛算她半個老師了，她很多東西都是跟陳瑛學的。”李教授點頭，說道。

“不錯，是個好孩子，基礎挺紮實，就是口語還得下功夫。”王老教授一臉欣慰地說。

“對，那孩子基礎很好，一看就是下了苦工的。陳瑛這幾年也真是帶了不少好苗子出來。”錢老教授也贊同。

“那也是王老教的好，畢竟陳瑛也是您帶出來的。”李教授笑著奉承道。

“我只是教了她一點皮毛，真正帶她的，是老陶。”王老教授搖了搖頭。只是老陶走得早，陳瑛才轉到了他這來。

“陶老啊，可惜了。”一直沉默的馮教授忽然嘆息說道。

這邊虞音完全不知道陳瑛教授給她拉了很多印象分。她正忙著給因為離別在即忽然熱情相待的同學們，寫臨別贈言，順便，交換聯絡方式。

對的，同窗四年，班上的同學們到了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找虞音要聯絡方式。當然，虞音之前也沒想起來這個。

所以雖然有些驚訝，虞音還是非常配合。她也能理解，畢竟再過幾天，等拍了畢業證之後，在場的所有人就得各分東西，再見或許要很多年以後了。

許是受到身邊人的感染，蔡蕾也有些感傷，對虞音說：“畢業之後，我們這些同學沒有特別的機會估計再也見不到了吧。”

“嗯。”虞音點了點頭，一時有些沉默。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離別的時候還是來的太快。

答辯過了半個月，輔導員就通知大家去學校參加畢業典禮了。

學校把大會議廳騰了出來，特意請來了好幾個在學術界非常著名的教授，還有從南外畢業的，現在已經取得了很大成就的傑出校友們。

大人物們紛紛發表講話後，校長笑得慈愛，接過話筒宣佈了南外這一屆的優秀畢業生。

虞音也是其中之一。

這是一份莫大的殊榮，當虞音穿過長長的人群，走到臺上，從老校長手裡接過獎狀時，激動和眩暈讓她整個人都有些發抖。

深呼吸了好幾次，虞音才鎮定下來，和其他幾位優秀畢業生站在一起，接受來自臺下幾千個人的目光注視。

從臺上下來，虞音的心還在狂跳，蔡蕾笑著恭喜她，她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剛才經歷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感覺，就像在做夢一樣……”

“虞音你說什麼？”蔡蕾扭過頭來問。

“沒什麼。”虞音笑了笑，“等會兒是不是還要拍合照？”

“對呀。”蔡蕾對著臺上正講話的老校長努了努嘴，“等校長說完話，呃，還要半個小時吧。完了咱們先拍集體照，之後就可以隨便挑地方拍照了。到時候咱們叫上李悅一起拍幾張，怎麼樣？”

“好啊。”虞音笑著同意。

終於等到老校長髮言完畢，一群昏昏欲睡的學生，在各個輔導員的呵斥下，激動地往外湧。

老校長笑呵呵的在臺上看著，也不制止，還和旁邊的人說：“年輕就是好呀，咱們年輕那會兒……”

被拉著回憶當年的教導主任苦了臉，合著您老剛才已經說了那麼久，把一堆孩子都念叨得要睡著了，還嫌不夠要來荼毒我呀！

拍合照的時候，輔導員一改平常的嚴肅，臉上帶著笑。拍完照片，學生們都不捨地圍了過去和他說話，輔導員也紅著眼睛對學生們挨個囑咐。

等人少了，虞音上前，真摯地向輔導員道謝，告別。大學四年間，石老師幫了她太多忙了，這份恩情虞音會記一輩子的。

“虞音，回頭！”

蔡蕾不知道從哪借了一個相機，給虞音和輔導員拍了一張合照。

之後蔡蕾又拉著虞音和李悅換了幾個地方拍照，“哎，早知道當初在興陽的時候，我就該去找攝影社借相機拍個幾張，這專業的相機就是不一樣。”

虞音看了照片，確實比用手機拍出來的，好看了很多。

“虞音——”

幾個人正湊在一起看照片，忽然聽見有人喊，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