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音你,你這麼幹,不合適……這,這可是你嬸子。”原身的叔叔很沒底氣地說道。
“是,是啊。”女人捂著臉虛張聲勢地說,“你這樣子以後出去看別人不戳你的脊樑骨!”
“咱們是一家人,應該互幫互助才對。”男人一副苦口婆心為了虞音好的樣子。
虞音怒極反笑,“原來在我病重的時候把家裡所有東西,甚至包括我的房產證都拿走,還說我是喪門星剋死家人,恨不得逼死我的人和我是一家人?現在我爸媽留給我的房子要拆遷,要我分錢給你們就是互幫互助?”
見虞音軟硬不吃,那兩口子又想打感情牌,對著虞音說他們各種不容易,還說虞音堂弟也馬上要上大學了,他們家裡沒錢。說都是親戚,虞音不能見死不救。
虞音冷眼看著他們拙劣的表演,唇邊的笑更大,忽然,輕飄飄地來了一句:“別忘了之前你們私自拿走了我家裡的錢和房產證。這事兒我要是去告你們個入室偷盜,我覺得你們家那會兒才是更不容易了,不是嗎?”
看到兩人瞬間嚇得變了臉色,虞音接著說:“但是,看在奶奶的份上,我不和你們計較。不過從此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別再跟我扯什麼親情和血緣了。我的親人都死了,都在地底下呢。”
那兩口子心虛極了,生怕虞音一個想不通真去報警了,於是不敢再和虞音糾纏,罵罵咧咧地走了。
“沒事吧?”虞音回到黃老師家,黃老師夫婦都關切地看著她。
“沒事。讓你們見笑了。”虞音搖了搖頭,神情有些疲憊。她一大早就起來,坐了整整一天的車,剛才又和那樣兩個奇葩糾纏,真是身心俱疲。
“你去房間裡睡會兒吧。”黃老師心疼地對虞音說。這麼懂事的孩子,明明已經夠苦的了,還遇上這種這種糟心的事!
虞音也實在是累得沒力氣了,和黃老師夫妻說了一聲,到了房間裡倒頭就睡著了。
一覺睡醒已經下午三點了。
黃老師在桌上留了個字條,說帶孩子出去玩了,讓虞音起來自己找吃的,冰箱裡都有。
虞音隨意吃了點水果,順手幫黃老師打掃了衛生。打掃完了,她提著垃圾下樓去扔。
走到樓下,一個早上和黃老師回來時見過的老太太忽然拉住了虞音,對虞音說:“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你也不要和你叔叔嬸嬸賭氣。”
虞音把垃圾扔了,對著老太太笑了笑,“我從來不和人賭氣。再說了,就按照戶口本上來說,他們和我本來就是兩家人。”
老太太一臉不高興,指責虞音:“你這丫頭,這樣子不念親情,不孝順叔嬸,要讓地底下的老人都不得安生的。”
周圍聊天的老人聽到了老太太的話,對著虞音指指點點。
虞音輕笑一聲,不給面子地說:“您老要是顧念親情,那趕快讓您家大孫子娶了隔壁水果攤兒那姑娘吧。人家可是實打實懷了您的曾孫子,您不讓她進門,也不怕您家列祖列祖在地底下氣出個好歹來。”
這事是今早回來的路上,黃老師告訴她的。這老太太自家開了個雜貨鋪子,卻看不上隔壁開水果攤的。偏偏她家的小孫子就正好和水果攤的小姑娘好上了,連孩子都有了,老太太卻咬死了不讓結婚。
老太太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然後一個勁指著虞音罵她不尊重老人。
虞音也不搭理她,往四周掃視一圈,揚聲說:“我自個的事情自個會處理好,我家長輩都還沒從墳頭上爬出來找我,您操的是哪門子的閒心呢?您幾位說是不是?”
這些人站著說話總是不嫌腰疼,說別人時一個個都是道德標兵,等真輪到自己身上了,才知道別人的痛是怎麼回事。
圍觀人群尷尬地打圓場:“你魯奶奶一向是這個脾氣,她也沒什麼壞心眼。”
虞音笑笑,也懶得繼續再扯:“那您們忙著,我回去了。”
下午吃完飯,黃老師陪著虞音到房管局去補辦了房產證,然後又到拆遷辦去解決了拆遷的事宜。
晚上,洗漱上床後,虞音接到了葉初陽的電話。
“虞音,事情辦完了嗎?”
“差不多了,不過還要等幾天才能回學校。”虞音語氣疲憊地說。
“你還好嗎?”電話那頭葉初陽擔心的聲音毫無阻隔的傳了過來。
“沒事,就是太累了。”虞音輕輕笑了笑,“沒事的,我會解決好的。”
“好好照顧自己。天氣涼了,記得穿厚些。”葉初陽叮囑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