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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水道,可是黃河的水道麼?”

司徒鈞道:“正是黃河水道,可是直奔山東境內。”

鷹爪王道:“這就是了,要從閿鄉奔安徽,從水路沿著黃河走成麼?”

司徒鈞道:“那可太繞遠了,還是水旱兼走,近著二、三百里路了。王老師莫非知道這夥船隻的來路?”

鷹爪王道:“倘或我推測不差,一定是這夥匪黨無疑了。依我看,老莊主不要費事追緝那兩隻漁船了。縱然追上,也不過兩條空船,找不出他的違法贓證來,就不能無故扣留他。我敢武斷的說,這兩隻漁船,莫看行蹤詭秘,不過貴莊的巡船不去跟綴他,絕不致有這回撞船的事。”

司徒鈞聽鷹爪王這番話,遂忙問道:“這一說王老師洞悉這幫匪船的來路,莫非就是王老師所提的雁蕩山的鳳尾幫的一班匪幫麼?”

王道隆道:“我估計著正是匪幫的黨羽。船頭上所見他們燒起香火,這是鳳尾幫的訊號,本幫名為‘香陣’夜晚行船。不論若何緊急時候,可以不用發話,就可以知道是本幫哪一堂、哪一舵,哪位香主的麾下。外人只能知道他這是訊號,不易辨識出來。此次鳳尾幫群匪與我們淮陽派西嶽派為仇,擄走我們兩家門下,我料定沿途定有他們黨徒接應。這兩隻漁船一定裝載我們兩家門徒趕往浙南。這是起旱從三崤山、乾山交界的地方,奔永寧府渡洛水,過嵩山西山腳,沿著汶河下去,奔淮河入皖境。所以我準知道他們絕不想在這一帶多惹牽纏,莊主趕緊吩咐莊丁們,只注意防守本莊的安全,不要多管閒事。這班幫匪遍地爪牙,頗有實力,還是少跟他們結怨為是。”

司徒鈞道:“既是偶然誤會,我們鐵牛莊又沒吃著大虧。陶賢契,到鄉公所告訴掌管巡船的陶忠,叫他帶人把巡船打撈上來,回莊修理。匪徒們所留下的小船,也給收下,沿莊一帶加緊戒備,不得疏忽。你父親回來,請過來,就提他老友王老師傅來了。”

陶榕答應著,起身告辭,拜別了司徒老莊主及鷹爪王,徑回鄉公所傳案。

這裡老莊主預備了豐盛的酒筵,給鷹爪王接風洗塵。

酒筵上,鷹爪王向司徒謙道:“你今晚預備好了隨身衣物,黎明時就要趕奔乾山下歸雲堡,找你師叔續命神醫萬柳堂,商量定了,就要趕奔江南。我看鳳尾幫這班匪徒定是從水路上走,沿途上定是有他們本幫的黨匪接應著,防備著我們追緝劫奪。慈雲庵主也要在歸雲堡相聚,跟蹤踩跡幫匪,營救我們兩派的門徒。”

那司徒謙忙答道:“老師不用囑咐,弟子也願意早早搭救我大師兄脫出匪手,弟子隨時可以動身,絕不誤事。”

司徒老莊主道:“老師傅辱臨敝莊,小弟深想跟老師傅暢敘一番,多盤桓幾日。不想有這種意外事發生,不敢挽留誤事。嗣後如若能再履中州,務望惠臨敝莊,多聚會些時才好。”

鷹爪王道:“老莊主這麼看得起我,這場事只要辦完了,我定要重到寶莊拜訪。”

這時老弟兄暢談快飲,酒到杯乾,真是酒逢知己。

直飲到外面起了更,鷹爪王酒已微醺,司徒謙見師傅這麼放量痛飲,是自己第二次見到的特殊情形。

師傅持己甚嚴,淮陽派對飲酒雖不列入禁例,可是也深戒門人,不是大宴會,或是良朋快聚,平日不得隨意飲酒。

只有當年在清風堡自己尚在學藝時,看見師傅喝醉了一次,直到自己藝成之後,沒見過第二章。

今夜竟又這麼放量而飲,足見師傅是心頭煩悶,借酒澆愁了。

司徒謙深怕師傅喝醉了,明早不能成行誤事,只是不能攔阻師傅的高興,正在遲疑不決,無可奈何之時,猛見師傅擎杯一怔,聽得外面“錚”的一聲輕響,跟著“嗆”的一聲,好似銅錢落地之聲。

鷹爪王匆匆站起來,向司徒鈞道:“老莊主聽見麼?‘青蚨傳信’,西嶽碧竹庵慈雲大師到了,待小弟迎接她進來。”

司徒鈞父子全是道中人,也聽出是有夜行人到了,遂跟著離席往外走。

司徒鈞道:“西嶽大俠也肯辱臨寒舍,我哪能不迎接。王老師慢行一步,別叫我作主人的失禮。”

說話間司徒老莊主一個箭步,已越到鷹爪王前頭,到了廳房門首。

只把風門微微一錯,也就是開了未到一尺,老莊主身形一閃,已到了外面。

鷹爪王見老莊主竟施展開身手往外迎接,暗暗吃驚,恐生誤會,忙著也略展身手,腳下輕點,跟蹤到了廳房外。

見老莊主到了簷下,下腰作勢,要往對面房上躥,鷹爪王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