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麼,什麼叫進去,加個“門”字有這麼難?
“是我‘家’太亂了,改天吧。”
邵承笑笑,並不勉強:“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讓我進去的。”
寧橙也在笑,心中卻羞赧著:進你妹。
假笑的下一瞬,唇上被咬了一口,不輕不重,但是足以讓寧橙開口呼痛,狡猾的舌頭趁機長驅直入,含著他的埋怨、不滿,他耍賴似地將人半推半抱到單元樓下的死角,抵在牆上,又用手背墊住她被磕了一下的後腦勺,專心致志的尋求發洩途徑。
“看來以後我得少見你。”
在理智崩潰之前,邵承停止了攻城略地,粗喘著氣把臉埋進她的衣領,用鼻子不停的蹭著頂在鼻尖的面板:“見你一次火兒一次。”
寧橙一把推開他,頭也不回的衝進單元門,邵承沒有追上去,靠在牆邊平復。
寧橙沒有立刻回家,她腿軟腳軟的靠在電梯裡,瞪著鏡牆裡那個眼神茫然的女孩,她覺得自己野了,人野了,心也野了,野的就像是河裡的魚,滑不留手的讓人抓不著,所有來打漁的漁夫都不能摸到她的腮,直到有一雙比她的頑抗還要野蠻的手將她撈了起來,她不馴服就會被那雙手一點一點的蠶食,甚至剝光她的鱗片,看著她露出皮肉軟綿綿的攤在砧板上,卻並不急著下鍋,欣賞她最後的掙扎。
寧橙有種預感,那個男人很快就會進來,或者是自己很快就會忍不住讓他進來,不管是身體還是家門,還是心。
一切都太快了。
寧橙走出電梯,從樓道的窗戶裡看著邵承漸行漸遠的背影,腦子裡還在計算他們到底認識了幾天,結論是,真的是太快了。
“你們果然開始了。”
是這句話喚醒了寧橙的意識,響在黑暗裡,激醒了聲控燈,以及寧橙脖頸後的汗毛。
她下意識瞪大眼回頭看去,曲燁的身體一半藏在陰影裡,一半曬在燈光下,讓人難以形容他此時的神情,大抵只能歸類為高深莫測那種。
“我拿攝影展的照片小樣給你看,還有請柬。”
曲燁帶著一種儘量剋制的莫名情緒走上前幾步,將手中的那疊東西放在離寧橙不遠的窗臺上,然後說:“你看看吧,一定要來。”
寧橙沒有任何表示,劇情轉折的太突兀,她跟不上。
“對了。”曲燁轉身走開幾步,又頓住,再次驚散寧橙好不容易凝聚的呆滯:“筱萌說,她喜 歡'炫。書。網'我,這是第二次,我沒有回答她,她說她還會提第三次,就當做給她自己一個機會,但是事不過三,三次之後她將只當我是陌生人。”
寧橙發現自己給不出任何回應,因為這件事她沒有立場發言,也不知道如何在別人的十字路口上當指路明燈。
曲燁卻不想放過她的意見:“我記得我也跟你說過‘事不過三’,要是我現在問你第三次,你需不需要我幫你呢?只要我接受筱萌,你和那小子就能順順利利,不用再偷偷摸摸的。”
寧橙繃緊了下巴,難以忍受“偷偷摸摸”這四個字,尤其是出自曲燁的口裡。
“你要是真的喜 歡'炫。書。網'筱萌,你們能在一起,我絕對為你高興,可若是你不是真心的,你只是想玩玩,就像對你以前那些女朋友一樣,或者是為了什麼‘事不過三’的約定而幫我清除障礙,我勸你不要意氣用事,你會毀了她的,她經不起的。”寧橙酸澀的說。
這一刻她竟然替筱萌感到傷感,腦海裡突然浮現筱萌紅腫著眼睛對她說“我喜 歡'炫。書。網'他”時的樣子,那樣絕望,那樣生動,好似活著,又好似快要死了。
她想,在感情上,唯有女人才能懂得女人的痛苦,但偏偏為難女人並與女人為敵的永遠也只會是女人,男人是女人的戰場,男人是女人開展的理由,男人卻未必願意乖乖的當個戰利品。
曲燁的笑聲透了過來:“你的意思是,要是我不喜 歡'炫。書。網'她就要拒絕她?就算你和那小子不能在一起?”
“我們會在一起的。”寧橙說,語氣堅定:“他們沒有感情,否則她不會喜 歡'炫。書。網'你,他也不會……”
“他也不會忘不了你。”曲燁接話。
寧橙啞然,驚訝的不知道作何感想。
“你忘了嗎?今天中午我打過電話給你,我說我稍後再打給你……你的手機佔線,我只好打另外一支,不過關機了。後來你回了過來,卻沒說話。”
寧橙這才想起今晚吃飯前的情景,當時她正在和邵承通電話,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