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掉隱形眼鏡,快速洗了個澡,換上睡衣,又貼上創口貼,這才覺得鬆了口氣。
冰箱裡只有幾根黃瓜和一包掛麵,她隨便下了點面,食不知味的吃著,順手開啟電視。電視里正在演著不知名的泡沫劇,女主角得了絕症,剛接受了一次化療,臉色蒼白,身體虛弱,坐在輪椅上看著夕陽,男主角趴在椅背上,貼在她耳邊規劃著未來。
寧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正想轉檯,座機電話突然想起,這部電話很少有人打,父母和朋友多半會打她的手機。
寧母在電話那頭數落著:“你手機落在朋友那兒了吧?不是媽說你,你這個丟散落四地毛病到底什麼時候能改改啊,叫你回家跟我和你爸一起住,你非要自己住,一個人在外面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東西還老亂丟……”
寧橙這才想起手機彷彿在筱萌手裡。
“你朋友剛才給家裡打電話了,我告訴他你那邊的地址了,還把你的座機電話留給人家了,他說一會兒就給你送回去。”
“哦,謝謝媽。”寧橙生疏的道了謝。
“母女倆說什麼謝……你怎麼交了男朋友也不和家裡說一聲,難怪你要搬出去住。”
寧橙一愣:“什麼男朋友?”
“你可不要告訴我,給你送電話的男的是普通朋友。”
一個女人的電話落在一個男人的車上,這事要是發生在別人身上,寧橙也不信他們是清白的。可寧橙實在不想多解釋什麼,尤其是對一年到頭都說不上幾句話的寧母,她們母女之間很少聊得深入,話題永遠點到即止在最安全的範圍裡,好似從寧母改嫁後就一直如此。
而寧橙也一直沒說破,她之所以搬出去住,並不是因為想獨立自主,而是不習慣每天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還要叫他“爸爸”。
於是,寧橙只好說:“哦,下回我帶他回去看你們,不過最近都沒時間,我剛找到新工作,週末還要上幾個學習班,有法語,有手語,還有希伯來語……”
寧母插話道:“你一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