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的人,都算是身家豐厚的上層人士了。這樣的人並不多,所以,居酒屋中略嫌冷清。
餘生在出門前,稍微打扮了一下,將自己的裝束換成了日本人的裝束。讓青小藝看時,青小藝差點認不出來,這才放心大膽的上街。畢竟,如今的餘生身份不同,如果穿正常的衣服。很容易被人認出來。惹來一堆麻煩。
餘生等的時間並不長,十幾分鍾後,便有一個同樣打扮的奇奇怪怪的人走進了這家居酒屋。隨身還帶著一個小箱子。看到餘生所坐的方位,二話不說,便走了過來。和餘生打了個招呼,就此坐下。
餘生也不驚異,這是他早已經約好的人。待此人坐下後,餘生開啟這個人放在榻榻米上的小箱子。箱子中全是各式各樣的本子,餘生挑出一本,仔細翻看了起來。密密麻麻的字跡。在餘生的眼底一掃而過。餘生滿意的一笑。
對來人道:“美國人檔案裡的東西,只有這麼多了麼?”
來人道:“美國人蒐集到的有關日本人的資料,當然不止這些,不過。大部分都是有關於日本人謀劃太平洋戰爭的,和中國有關的本來就不多。而且,即便和中國有關的材料和檔案,有重要證據價值的也不多,大部分都是些零散的東西。”
“這些東西,都是我想方設法抄錄或者默記下來。從美國人的檔案裡帶出來的。最重要的《滿洲國大事記》、《木戶日記》和《西園寺公札記》,一樣不缺。而且,有些日本人蒐集的關於美國人的情報,也在其中!”
餘生趁著此人說話的工夫,把這些本子都大體翻了一遍,確認此人說的不錯。一些重要的材料全被此人帶了出來。雖然不是日文原版,而是中文翻譯版,但也難能可貴。
留到後世,足夠扇老美和小日本許多耳光的。
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審判中,最常見的資料來源,其實並不是如同餘生一般,滿世界的撒網找證人證物。絕大多數的證據,其實來源於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檔案室。
在美國人佔領日本之後,便從日本人手中接手了大量的資料和檔案。包括明面上的,和日本人埋在東京地下的大量秘密檔案。而美國人從日本人那裡所獲得的檔案庫,所攫獲的日本人所有公開或者隱秘的檔案,全部置放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大廈的三樓檔案室中。
在審判期間,無論是由美國人為主的檢察方,還是給日本甲級戰犯辯護的日本律師團,全都可以自由地在檔案室中,儘量挖掘對於自己有利的材料,作為書面證據向法庭提出。
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審判期間,檔案室便成為檢察和辯護雙方,共同的工作場所。每天都有大量人員,在檔案室中尋找各種檔案。輪流上崗,從無間斷。而在法庭上劍拔弩張的雙方,在檔案室中看檔案時,卻是井水不犯河水,儘量各取所需,和平相處。
不過,能進出檔案室的,也只有檢察和辯護兩方的人。其餘人等,卻一概不許入內。美國人知道這些檔案的珍貴,所以,對這些檔案控制的也極為嚴格。檔案室外有美國大兵把守,每次進出都要檢察。根本不可能有人帶出檔案原件。
若是想要原件的影印件,或者影印件,則必須向美國人申請才行。
據餘生所知,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法庭審判結束不久,以美國人為的盟軍總部,就把遠東國際軍事法庭檔案室所有的檔案和資料,無論是法庭接受了的證件原本,或是日本政府的機密檔案,或是從納粹德國搜來的秘密檔案,或是同盟國提供的作證資料。全部都接收了。
隨後,這些檔案和資料便被送到了華盛頓。從此之後,這些資料外人再不可見。即便是同盟國。而且,美國人不但沒有給其他同盟國留下原件。就連影印或列印的複製檔案也被美國完全接收。
當年中國,曾經想要一部有重大證據價值的《木戶日記》影印本。但是,幾經交涉後,卻被美國人斷然拒絕。雖然《木戶日記》曾經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審判時影印了一百多部,但是。美國人連這些影印本也全都蒐羅走了。一部都沒給同盟國所謂的盟友留下。
這件事情成為後世國人的憾事,餘生怎麼可能讓這種事情重蹈覆轍。雖然中國的檢查團隊都宣誓過,不過,在大額支票和為國效力的雙重作用下,餘生獲得這些資料,只是遲早的事。
也虧得老蔣派往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人雖然不多,但都是精英學霸,記憶力那叫一個群。在今天背兩頁,明天背兩頁的情況下。這些材料很快便被默寫了下來。
按理說,這些證據主要是針對日本人的,美國人不該如此緊張。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