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說他回來走親戚,鬼都不能信。
葉軒倒是饒有興趣,負手朝一邊讓了讓,看著一溜婢女紅著臉施禮,急匆匆地跟在陸葭伊身後走去。
“呵,陳留公府……訊息倒還是一向靈通啊。”紛紛揚揚的雨夾雪還在下著,雨絲打溼了那人額前的鬢髮,葉軒抬手將溼發理到一邊。
他覺得自己怎麼說也是風流倜儻吧?這麼久沒見,陸葭伊倒還是對他的美貌熟視無睹啊。
視線落在雪地上一處鵝黃上,葉軒彎腰撿起來拿到眼前,是一枚荷包,繡工極差,看得出必定是剛才那皮笑肉不笑的女子親手製作。
葉軒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來,伸手將那荷包放入袖子中。
非常好,看她下一次再敢朝他翻白眼,定要拿出這個荷包好好羞/辱她一番。
陸葭伊進了院子,立即就被幾道門間橫七豎八的屍體嚇了一跳。
此次派出來刺殺的究竟是有多少人?!
直到跟著府丁走到了書房,目光所及之處才好上一些,原是府丁正在打掃戰場。
一見秋景濃,陸葭伊幾乎是直接就撲了上去,硬生生地將秋景濃從葉瑾懷裡拉了出來,一把抱住。
秋景濃沒想到她來得如此之快,竟然有點不知所措,“訊息散佈的這麼快?”
陸葭伊皺皺鼻子,道,“你別忘了,我們陳留公府的訊息網,可不是空有虛名的。”
想到之前的種種,陸葭伊嘆了口氣,鬆口道,“好吧,雖然陳留公府已經大不如前……畢竟我陸葭伊還是江湖百曉生麼。”
葉瑾見陸葭伊已經進來,也自知他從來都不受陸葭伊待見,杵在這裡無非是礙眼的,打了聲招呼便進屋去看何煦了。
陸葭伊撇撇嘴,看他掀開簾子走進去的背影,道,“嘁,算他識相。”
“你沒事倒是叫我放下心了。”陸葭伊抬手捏捏秋景濃的臉,確定她真的沒有事後,才鬆了一口氣,揉揉額角,嘆道,“聽說大司馬府遇刺,真是嚇死我了。”
“好在葉軒及時趕來,何煦又替我擋了一劍,這才毫髮未損。”秋景濃說到這,心下又是一緊。
“何煦?”陸葭伊挑挑眉毛,倒是沒想到他會在大司馬府,也沒想到那麼個文弱書生竟然以身擋劍。
像何煦這樣的人,做每一件事之前,不都應該仔細考量一番是否有利麼?
“他可還好?”
“倒是無性命之虞。”秋景濃垂下頭,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下床了。她總是給別人添麻煩……
“還有那個葉軒,他還真幫上忙了?”陸葭伊一提到葉軒,立刻嗤之以鼻,態度厭惡得甚至超過了當年的慕子宸,“我還以為他是來看熱鬧的?”
誒?
秋景濃挑挑眉,語氣裡多了幾分揶揄,“我怎麼不知道你與葉軒也相熟?”
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她一點也不知道?
“誰和他相熟啊?”陸葭伊翻了個白眼,道,“我可和他不熟,剛才在門口碰見了他,撞了人連句抱歉都沒有。”
秋景濃見她義憤填膺的樣子,就知道約摸是兩人都有過錯,不過陸葭伊現在這樣神采飛揚的樣子,比上次在華州見到她時要好上不少,因此也不揭穿她,只是笑笑。
“既然不熟,怎麼對人意見這麼大?”秋景濃饒有興趣地問道。
陸葭伊只是撇撇嘴,“最看不得他這樣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
秋景濃練連連搖頭,“他可不是紈絝,今日若是沒有他出手,你定是看不到我站在這裡了。”
“呵呵,那他倒還有點用。”陸葭伊決定將這人拋到腦後,岔開話題,扯到秋景濃平日的生活上來。
秋景濃一天又能做什麼呢,無非是和葉瑛扯扯皮,在書房看看書,又或者去逗逗葉溪。
想到葉溪,秋景濃才想起,陸葭伊還沒見葉璇的孩子,不知道他還活著,甚至連葉璇最後一面也沒見到。
當年陸葭伊引薦葉璇的情景還歷歷在目,秋景濃無限感慨。
可葉溪還活著的訊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刺殺一事還沒有查清楚,秋景濃怕多一個知道,便要多一分危險,葭伊才回京,萬萬不能再出什麼事。
因此,秋景濃岔開話題,問了另外一個一直盤桓在心裡的問題。
“葭伊,你在華州,可知道智閒大師圓寂之事?”
陸葭伊一聽,眉毛就皺起來,嘟囔道,“可不是麼,那天咱們去見他,看起來還好端端的,沒想到咱們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