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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南郯則放眼望去大部分是女人,典型的陰盛陽衰。

只是中間靠右的一名男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眉細如描,鳳眸輕挑,尖削的下巴,白皙的面板,鼻樑與顴骨處又帶幾分剛毅。一身月牙間翎灰色長袍,一手執骨扇。若用形容女子的詞來形容他,一點都不為過。

“那個人,是她們女皇的……‘妃子’嗎?”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她便這樣問道。

“噗——”晚晴正講得渴時,飲了口茶卻盡數噴出。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她居然還有這樣的想象力。“我的小皇嫂……郯國雖是女皇當政,可並不是只生女而不產男啊,那個是郯國的五皇子,逸飛。”她漫上崇敬的神色,“溫文儒雅,飽讀詩書,而且還精通音律,尤其簫吹得極好的。”

皇祐景辰偏過頭來,恰恰見夏如安一直盯著郯逸飛看,瞬間臉色鐵青。心中升上一陣不快;她怎麼能夠看其他男人而且……看了這麼久?他清了清嗓子,低喝一聲,“看夠了沒?”

夏如安聽到他那怒氣衝衝的聲音差點嚇了一跳,轉頭看見他那陰沉的臉色更是有些琢磨不透。

晚晴臉上浮起幾分好笑的意味,在夏如安耳邊悄悄道:“小皇嫂,皇兄這好像是吃味兒了……”

皇祐景辰朝她怒目一瞪,“你給朕閉嘴,等會兒再收拾你。”剛剛那些誇他們的話,他可是一句都沒落下。講給別人聽也就算了,還讓他的如安受到如此“薰陶”,他就不該答應讓她們倆坐一起!

夏如安無視他,轉回頭去,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淡淡道:“這是我的自由。”

皇祐景辰聽見這話火氣更是蹭蹭的往上漲,強行將肚子裡一股無名的火氣壓下去,換上一如既往的表情。在場下掃視了一圈,最後捕捉到褚靈玉的身影,心生一計。瞄她一眼,平心靜氣道:“聽說褚國的靈玉公主舞姿婀娜翩躚,不知今日朕是否有幸能見到公主舞上一曲?”

那褚靈玉聽言又是喜又是羞,正欲開口,就被身旁的褚凌遠攔住道:“我東褚堂堂公主,怎可在大庭廣眾之下輕易獻舞?此令我國顏面何存。”

褚靈玉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皇兄……”後又轉頭望向皇祐景辰,嬌羞道:“一曲舞罷了,若是皇上想看,靈玉舞與您看便是。”說完邊走至舞池中央。

皇祐景辰偷偷觀察著夏如安的表情變化,見她面不改色,心中正添上幾分怒意。片刻後卻又聽得身邊響起一道稚嫩又莊重的童聲:“慢著!”

☆、相對

正以為她是開始在意了,可還沒等他沾沾自喜,他又聽到了險些讓自己失控的話——

“本宮聽說郯國五皇子精通音律,不如奏上一曲伴樂可好?”

這下,皇祐景辰的臉,徹底黑了。

座位上的郯逸飛聞言淺淺一笑道:“既然皇后如此要求,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褚靈玉看看他,“五皇子,可否請一曲《梅花巷》?”聽那溫聲細語,哪還有平常的一派張揚跋扈的脾氣,分明就是個小家碧玉的姑娘家。

郯逸飛點點頭,取出腰間別的一支長蕭,橫至唇邊便吹奏起來。看得場上那些未出閣的懷春少女皆面紅嬌羞,朝他暗送秋波。

舞池中的人拖曳著及地的長尾絲織雲羅裙,頭上的珠釵隨腰肢的擺動而輕晃。水紅色的絲袖靈動飄揚,時而旋身或回抽,燭光映得她若芙蓉映面。看得在場的一些男子心神盪漾。

皇祐景辰哪有什麼心思去看舞蹈,視線一直望夏如安臉上挪,不停地觀察她的表情。

場中舞得正興的女子見她的心上人此時不斷地偷瞄旁邊身量尚小的人兒,心中泛酸,掃過夏如安的眼眸中懷有轉瞬即逝的敵意。

一曲舞畢,場下的讚歎聲一浪高過一浪。

接下來褚靈玉用挑釁的眼神看了看她道:“聽說北曜年幼的皇后娘娘琴藝非凡,不知肯否賞臉奏一曲,也好讓大家開開眼界。”

夏如安的眼睛在她和褚凌遠的身上游移,眸深不見底。這個女人,當真不是一般地蠢。連作風……都與她那當太子的哥哥相差無幾,她記得有一回國宴上,褚凌遠也是用這法子刁難她。

皇祐景辰這次是半分不擔心,那小東西的本領,他已經完全領教過了。“取琴來!”

而夏如安坐到琴前一看才發現,這把琴,不正是兩年多前宴會上,皇祐景辰賞給自己的那把絕世無雙的“鳳鳴”琴嗎。他倒是考慮得周到,想必是早已料到今日這般狀況了。

將自己還記得的琴譜在腦中細細搜尋了一陣,她突然想到那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