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再酸一些。”
而後幾日,西琉果然風聲四起,說那被王室抓走的轉世活菩薩乃是北曜的當朝皇后。伴隨著北曜軍隊從郯國起兵,一路攻打至塔罟等城,輿論更盛。而輿論背後深藏的政治鬥爭,市井百姓又有幾人會去深究。於是一時之間,矛頭全對準了西琉王族。
加之西琉西北部旱災橫行,朝廷備戰之餘無暇顧及,不僅令民眾怨聲載道,更給了北曜一個突破口,長驅直入。
不止如此,北曜軍隊行軍打仗之時,親民愛人,從不做違紀之事,一路贏得幾地百姓的擁護。
自此,從木勒到塔罟,再到尤化,最後至都城鄯京,彷彿時刻有人煽風點火一般,西琉民眾對北曜的罵聲漸弱,反倒紛紛有人說起本國的不是。
而西琉的當權者,眼見情況有愈演愈烈之勢,那些四下裡宣揚大膽言論的人,抓了一撥又一撥,殺了一批又一批,孰知效果與預料的背道而馳,對其不利的輿論不減反增。
而身在牢中的夏如安,早在西琉與北曜一開戰時,還未來得及被當做人質要挾,已經在一個夜闌人靜的深夜裡被皇祐景辰偷偷救出。
“那些四處傳播對西琉不利的言論的人,都是你的人是不是?”軍營中,皇祐景辰一面翻看各地的戰報,一面對身旁的夏如安問道。
夏如安正捧著一本書坐在他身旁,手邊還啃了一堆棗核,聞言嘴裡含了一顆棗子輕輕笑道:“我只知宣今和他手底下的人有一手殺人追蹤的好本事,哪知他們搬弄是非也這麼有一套。”
皇祐景辰騰出一隻手颳了刮她的鼻子:“雖說戰事比預期的更順利,卻累得你受了幾日牢獄之災,若你有個萬一……”他靜靜地瞧著她,沒再說下去。
他們預先擬定的計劃本不是這樣,那日忽聞她被西琉的兵馬抓走,他險些急得癲狂。後來冷靜一想,她哪是那麼容易束手就擒的人,便猜想是她的計策,只是怕自己擔心惦記,才事先沒同他商量。後來她的人帶話給自己,印證了他的猜測,也讓他能更順利地配合她。
縱是如此,他仍是憂心不已,擔心她在牢中會挨餓受凍,遭人欺凌,又怕西琉拿她當作人質,所以才提早許多天親自去將她帶回來。見到她才發現,自己的擔心根本是多餘的。別說挨餓受凍,她反倒臉色紅潤,整個人都豐腴了一些,彼時正自在閒適地嗑著瓜子,令他哭笑不得。
夏如安整個人靠在他身上,嘴角含笑:“不會有萬一的,有你在,就更不會有了。”
皇祐景辰聞言心神一動,聞著她周身的棗香味,摟住她吻得繾綣纏綿……
待到兩人重新做起各自的事情時,原本靜靜看書的夏如安似讀到什麼要緊東西,激動得自皇祐景辰懷中直坐起來。
“怎麼了?”他鮮少見到她有如此情緒激動的時候。
“這首詩……”她指著書上一處道,“這首詩是誰寫的?”
皇祐景辰拿過書冊瞧了瞧,沉吟片刻道:“這是楚瑤皇后的親筆手跡,怎會在此處?”
夏如安忙又翻過幾頁,找了幾首詩詞,“這首,這首,還有這兩首,是不是同出自她手?”待得確認後忙不迭問道,“那她人呢?現在在哪?”
皇祐景辰略一思索,“在常陵幾百年了,你也曾前往祭拜過的。”
“她……”夏如安如同遭受什麼晴天霹靂,頓時語噎。
“北曜的開國皇后,楚瑤皇后,與先帝征戰天下並一手建立北曜,也是一位傳奇女子。”
夏如安立時露出頹然之色,喃喃道:“也就是說我此生無緣相見了……”方才她讀書時忽然見到幾首詩詞,發現皆是以往那個時空的作品,相隔數十年卻也還記得,是以她猜想作詩之人該同她來歷相同才是。巨大的喜悅才湧上心頭,現下知曉那人已經亡故百年,頓時失望至極,不由得嘆了口氣。
皇祐景辰聽她嘆氣,忙問起緣由。夏如安自從與他心意相通以來,早將自己的來歷和經歷等盡皆地告知。許是意料之中,他倒也無太大意外,只是感到新奇。於是此刻她便將自己的發現一五一十地和他說了。
“難怪……”皇祐景辰像是想到什麼豁然開朗,又透著幾分複雜的神色。
“怎麼?”
“傳聞當年楚瑤皇后當年隨先帝征戰,曾召集能工巧匠製造了許多精妙絕倫的器械和武器,神乎其神,有以一敵十之效。人們只嘆服楚瑤皇后天資異稟,獨具匠心,卻不曾料到……”說到這裡他語意未盡地看了看身旁的人。
“卻不曾料到時代造就人才,她和我一樣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