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雍勸了一句:“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斧頭幫要殺許開疆卻讓嘉和給趕上了,這不是意外是什麼?”
二哥嘆了口氣:“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王綬雲道:“是啊,將來會更好的。”
管家後來又勸了一會兒,朱伯逸也怕自己身體狀態不好留在這裡還拖累了大家,便也跟著管家回家了。
陳怡玢睡了一會兒之後,醒了正好喝上了王綬雲送來的粥和湯,粥放久了已經爛軟成一片,王綬雲還能找到醫院的人給加熱了一遍,吃進嘴裡還能吃出來是老字號的魚片粥,常常是很多老平城人排隊等著吃的。
黃薇甜也跟著吃一點,還說:“隨慶難得這麼細心。”
陳怡玢點點頭,黃薇甜一邊喂她一邊說:“我聽說,隨慶跟你說啦?”
陳怡玢頓了一下,跟她說:“我的手腕沒受傷,我自己來吃。”
黃薇甜不答應,說她手上都纏著繃帶了,非得要喂,陳怡玢沒轍,只得張嘴等著吃,黃薇甜還說:“你腦子可沒受傷,別裝失憶!”
陳怡玢道:“你想讓我說什麼呀?”
黃薇甜:“說說你怎麼想的,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陳怡玢道:“我才脫險,根本沒有考慮那麼多。”
黃薇甜道:“好吧,我不逼你,可是我好奇啊。”
陳怡玢道:“我自己也沒想好呢,也挺亂的。”
黃薇甜聽她這麼說,也收起玩笑的心,開始專心照顧起她了。
陳怡玢住院這幾天,那位在聖心醫院裡打工的上輩子的第二任丈夫項大夫竟然也來看望了她,項大夫說是聽護士們說的,一打聽這才知道她受傷了,特意過來看看。
陳怡玢向他道了謝,說:“沒什麼大礙,主要是腳腕扭傷了,暫時下不了床。”
項大夫一聽是扭傷,還向她推薦了一位特別有名的外傷中醫,說:“雖然沒有您學校裡那位校長有名氣,但是在推拿和按摩方面特別厲害,如果不是穩妥人,我也不會跟你介紹的。”他還是上輩子有點侷促、說話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陳怡玢已經許久沒見過他了,倆人又聊了一會兒近況,項大夫才離開。她見他穿著整齊乾淨,比去年見面的時候好多了,想來也是家裡經濟有了改觀,她也就放心多了。
她重活了一輩子,做不到靠個人的力量改變國家歷史走向,但是想盡所能的改變她周圍人的生活,希望大家都過上更好的日子,現在看到項大夫這樣,心裡也挺高興的。
王綬雲這幾天每天都來,若不是晚上不讓他陪護,他都想留下陪護了。黃薇甜還說:“隨慶這樣也不好,讓我有一種深深的危機感,感覺自己的活兒都要被搶了一樣。”
王綬雲一向不太能用語言表達自己,那天激動的時候說了那麼多之後,就再也沒有提那方面的事,怕給陳怡玢帶來為難一樣,但是他對陳怡玢的關心倒是都擺在了面上,不再掖著藏著了。
有時候黃薇甜白天回家的時候,王綬雲就坐在床邊陪陳怡玢聊天,或者給她讀讀報紙和文章,秋天的平城天藍雲白陽光足,枝頭的葉子漸漸紅了起來,陽光照進醫院裡掛著白紗的窗戶,照著穿著軍裝的英氣少將,他用一口純正的美式英文給陳怡玢讀著《了不起的蓋茨比》。
陳怡玢還不時的評價說:“描寫好美啊,作者看來很懂這種奢華的派對生活,哈哈。”
白色和藍色的病房裡響起王綬雲低沉好聽的閱讀聲音,陳怡玢靜靜的聽著,那天之後,王綬雲再沒有越過線,也沒有再提起告白的事,就這麼在她旁邊。
然而這樣靜謐的時光卻被一個調笑的聲音打破了,只聽許開疆道:“這是在讀洋文嗎?”
陳怡玢和王綬雲抬頭一看,許開疆穿著藍色病服拄著柺杖,他身後還跟著一位副官和李韻荷,顯然李韻荷在這種遭遇之中也受到了一點傷,但也來照顧起許開疆了。
陳怡玢對他現在是一點客氣也沒有了:“是,只怕你這種人是聽不懂的。”
許開疆滿臉不在乎,進屋找了個椅子在副官的攙扶下坐下,說:“我看不懂、聽不懂不要緊,找懂的人告訴我就好了嘛?”對王綬雲對:“王少將,對不對?”
王綬雲合上書,說:“有些東西不靠自己是永遠也沒法知道的。”
許開疆說:“沒關係,我沒法體會那就是沒什麼用的,我不在乎。”
陳怡玢道:“你這身子骨還是趕緊回病床上躺著去吧。”
許開疆:“我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