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怡玢道:“少將軍把話說太明白沒必要吧?”
許開疆道:“無所謂,我做人一向坦誠,我早就知道你對我不耐煩得很,但是我不在乎,我喜歡你,不管那天晚上在坑裡你反抗的時候,還是後來用手摸著我的額頭時候,我許開疆就喜歡你這樣帶勁兒的女人。”
陳怡玢道:“那天晚上我就跟你說過,你這種要全世界人都圍著你的心態是一種病,少將軍您是有身份的人,但是不見得所有人都得圍著你,我不喜歡圍著任何人,少將軍這份心意我接受不了,請你也不要再登報說那些荒唐的話了,下次我會反擊的。”
許開疆頗有意趣的道:“哦?反擊?我倒想念你張開爪子的樣子了。”
陳怡玢沒再跟他說話:“隨慶,替我送客。”
王綬雲起身,衝許開疆做出手勢:“請吧,少將軍。”
許開疆也起身了,衝王綬雲的時候就沒那麼客氣了:“你這麼對我,鄒督軍會怎麼想?”
王綬雲面無表情:“督軍不會怎麼想,我只是在家裡請人離開而已,怎麼,連這種事都要去告狀了嗎,少將軍?”
一句話說得許開疆怒氣上湧,他捏著自己的拳頭,王綬雲根本不懼他,甚至也沒打算擺開什麼戰鬥姿態,對付像許開疆這種軟枕頭,來一打都不懼。
許開疆的幕僚怕他打起來,剛想上來勸勸,許開疆卻已經換上了一臉笑容,怒氣和笑容之間轉換得如此流暢,說:“王少將,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把陳怡玢獻給我的。”
本來一點也沒有動氣的王綬雲忽然一把抓住許開疆的衣領,他本來就生得比許開疆高大,這一拽緊緊卡住了許開疆的脖子,許開疆身後帶來的人就動了起來,親兵快速舉起了身後揹著的長qiang。
這時王綬雲的親兵也從外面衝進了陳公館,他的兩位副官也掏出了qiang,許開疆還挑釁道:“你敢打死我嗎?”
王綬雲話都沒說,掄起拳頭衝著許開疆的臉就打了下去,許開疆瞬間就掛了彩,他的幕僚大喊:“王少將!”
王綬雲衝許開疆說:“我敢不敢,拳頭說了算。”說完對著他又打了起來,很快許開疆就跟他也纏鬥了起來,他本來就打不過專業軍校出身的王綬雲,更別提自己舊傷未愈,倆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戰鬥級的。
才幾下功夫,許開疆就被王綬雲打倒在地,王綬雲到底也沒有對他下狠手,站在許開疆身邊整理了一下剛才稍微弄亂的衣領和袖口,淡淡的說:“獻給你?許少將軍以後請不要在別人家裡侮辱主人,這種咎由自取的事還是少幹得好。”
幕僚趕緊將許開疆架了起來,許開疆眼角都被打青了,臉上卻還掛著笑:“是了,我說獻不恰當,我會讓陳怡玢心甘情願的上我的床的。”
王綬雲停下整理衣袖的動作,說:“少將軍還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看看你說的這句話會不會做到?我勸少將軍一句,這世界上,不是所有事都能靠老子做到的,總有一些人、一些事是連你老子也管不了的,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將來你能靠自己站到我面前來的時候,你再跟我說這些吧。”
幕僚連拖帶拽的將許開疆拉出了陳公館,許開疆吐出了一口帶血的唾沫,說:“這口惡氣,不能就這麼算了。”
幕僚在旁邊勸,實在不想這位少爺繼續再出事,就說:“少將軍,我們離家太久,該回去了,將軍交待給我們的軍務還沒有彙報,待我們彙報完畢再圖其他,您看如何?”
許開疆道:“這事不解決絕對不離開平城!”
當天傍晚,王綬雲就被鄒世雄的傳令兵給叫走了,與此同時,鄒鳳美的小汽車停在了陳公館門口,她帶著一些水果美其名曰來探望陳怡玢。
陳怡玢對於她的來訪也能猜到七八分,無非就是勸勸她跟許開疆之間不要太扭著來,或者乾脆有可能是勸他倆好的。
果然,鄒鳳美一張嘴就說:“我真是羨慕妹妹的好運氣啊,像許少將軍這種青年英才這麼鍾情於你,姐姐真是羨慕啊。”
陳怡玢淡淡的道:“妹妹可以把這份好運讓給姐姐,姐姐無需羨慕。”
鄒鳳美尷尬的道:“這等好運豈是說讓就讓的,我這老女人也入不了人家的眼啊,姐姐跟妹妹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說整個華夏能有幾個比得上許少將軍的權勢的,說是東北的軍閥,但是現在望京那個總統都是許督軍扶持上去的,說是傀儡一點也不為過啊,說句過時的話,說他是太子也不誇張啊!現在他一張嘴就是娶你為妻,若是將來他接掌了許督軍的權柄,你就是母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