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庸明顯不是一個結婚的穩妥物件……
陳怡玢在女傭去取精油的時候試探的問了兩句:“據說他很有名吶,據說很多巴黎的有夫之婦都跟他……”
黃薇甜瞪她一眼:“你想什麼呢?人家就約我吃頓飯而已,而且我也沒同意啊。”
陳怡玢說了一句:“甜甜,女孩比男孩最大的一個難處是:我們不允許走錯路,你看我,跟陸雲鶴那場婚姻裡,弄成了什麼樣子?如果我沒有嫁給他,而是嫁了一個普通的穩妥男人,現在也是和和美美的了。”
黃薇甜聽了,沒有吱聲,過了好久才說:“其實我也知道,只是心裡忍不住。”
陳怡玢說:“明知道這不是你想要的選擇,那麼,忍不住也要忍。如果你現在不忍著,可能以後就要變成忍一輩子。”
黃薇甜再也沒有說了,因為她作為一個外人不知道上輩子黃薇甜和李少庸的婚姻是怎樣的,只是知道李少庸一直很風流,在平城的小報上,他有時候比那些明星都出名。
過了兩天,康頓大學組織的外國留學生的化裝舞會要開始了,小竹馬艾伯特因為爸媽又沒回來,所以自己一個人過聖誕節,這兩天就常找藉口往黃公館跑,正好藉著要給陳怡玢準備化裝舞會的道具這個藉口,從上午就來待著,一直蹭到吃晚飯,還跟黃老爺讚不絕口的誇華夏菜好吃啊,從小他就愛吃啊,反正華夏是各種好啊。
黃老爺在旁邊看這個小青年笨拙的表現著自己,一直笑眯眯的,背後跟老管家說:“年輕人嘛,一家有女百家求,我們甜甜也是淑女。”看見臭小子來追求自己女兒,既是驕傲也有點不爽啊,這種複雜的心情讓黃老爺糾結。
陳怡玢對自己的化妝舞會表現得興致缺缺的樣子,黃薇甜和小竹馬反倒比她還興奮,黃薇甜提議讓陳怡玢打扮成女巫或者魔女,小竹馬嘲笑道:“你若想讓她淹沒在人群裡,那就穿成那樣,你一去現場就會發現,女孩子不是魔女就是女巫!你根本分不出來是哪個。”
黃薇甜不樂意:“那你說,扮演成什麼?”
小竹馬說:“我們扮演希臘神話吧,智慧女神雅典娜怎麼樣?”
一口茶湯差點讓陳怡玢給噴出來:“雅典娜……還是算了,我還是當女巫吧,我覺得挺好的。”淹沒在人群之中才是最安全的啊,陳怡玢看著艾伯特和黃薇甜,簡直欲哭無淚,然後黃薇甜想到了一個點子,激動萬分,說:“誒,要不我們就扮演一個華夏特色的,保管一出場就驚呆他們!”
“什麼?”
“我們扮演華夏殭屍吧!我記得爹地那裡還有一套前朝的官服呢,正好可以借出來穿。”
陳怡玢臉都要綠了:“還是不要了吧,別把黃老爺的衣服給弄壞了,好歹也是個念想,以後子孫後代看見了還能說當年祖宗還是個官呢。”
這時黃老爺聽見了,說了一句:“沒事沒事,我有好幾套,拿去用吧。”
這個提案被大多人透過了,於是陳怡玢這樣一個剛新出爐的新派時髦女郎,化妝成了殭屍出席化裝舞會。
黃薇甜不知道從哪裡弄的材料,將陳怡玢的臉上塗得白白的,嘴唇上還畫著豔紅色的口紅,像剛吸完血似地,為了增加恐怖效果,還翻出兩根狼牙,說要塞陳怡玢嘴裡當獠牙。
陳怡玢萬分無奈,懇請不要獠牙,最後談判後妥協不要獠牙就得拿珍珠粉和化妝品糊在一起塗臉上,增加慘白的效果,黃薇甜還說:“你看,你可以全程都做珍珠粉面膜,這珍珠粉我還是從平城那邊帶回來的呢,一點也不摻假呢。”
最後,陳怡玢穿著前朝的官服,臉上畫著黃薇甜自創的美豔殭屍妝,眼線畫得濃黑狹長,嘴唇紅紅的,眉毛也精心描繪過,連手指甲都塗上了紅色的丹寇,在黃薇甜和小竹馬的歡送之中去了化裝舞會。
到了舞會她就後悔了,果然如黃薇甜想的那樣,這華夏殭屍一出場,給大家都震驚了,還有一個扮成了吸血鬼的都覺得自卑,才剛看見對方就避了出去。
她以為進了舞會找一個偏僻的地方待著吃點東西,喝點香檳酒,混一混就完事了,結果舞會上有特別多的專案。
比如大家一起跳雙人交際舞,不是說你想不跳就能在旁邊躲著不跳,是大家排成兩排,一個接一個的在舞池裡翩翩起舞,務必保證都要玩起來。
康頓的學生一般都會跳一點交際舞,真有那種不會的在這種場合那就是出醜,不過此刻都帶著面具,也還能遮掩尷尬。
輪到陳怡玢跳舞的時候,正好是那位吸血鬼拉著她的手在舞池裡轉了兩圈,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