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非得要求盛裝出席的樣子,有的女孩子甚至穿著一身家居服就跑來了。
不過拜爾森大小姐的視線掃過那個女孩子,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大概是覺得這種不守禮節的平民真是讓她覺得鬧心。大小姐今晚也出來搞起了社交活動,陳怡玢還以為她是那種只在屋子裡自己待著等著別人去伺候她的那種女孩子呢,沒想到大小姐在她們那個圈子裡混得挺好的,已經跟大家說說笑笑的了。
陳怡玢被黃薇甜拉倒另一個圈子裡,是一個亞洲人的圈子,有華夏人、馬來人,還有日本人等等,大家都是黃面板黑眼睛,文化又頗為相近,所以在羅康納學院裡也漸漸成了一個小團體,但是人數不太多,也就十來個人,大家都隱隱以黃薇甜為首的,她向其他人介紹了陳怡玢,因為是黃薇甜領來的,而且陳怡玢說話也慣是會揣摩別人的,所以很容易就融入大家的話題裡了,慢慢也就會熟悉成為朋友了。
其實沙弗本地人挺排外的,在活動室裡,幾乎都是沙弗貴族找貴族,平民找平民,外國人也各自靠攏成一個圈子,很少有亂了套的,基本上是一種默契狀態的涇渭分明。
學院在排寢室的時候倒沒有考慮國籍和種族,他們想的是,羅康納學院秉持著開放的態度,希望學生們對待所有種族和國籍的人都持有一種平等和理解的態度,所以這一對對舍友們才都這麼南轅北轍。
像黃薇甜的室友,是一位德國姑娘,這姑娘嚴謹得要命,幹什麼事都好像有個刻度尺量著一樣,讓黃薇甜挺受不了的,但是也都還得相處,慢慢的也就磨合好了,讓黃薇甜的小姐毛病收斂了不少。
活動室裡的社交活動結束之後,陳怡玢和大小姐一前一後回房間,陳怡玢換上家居服打算看看書,就見大小姐和另外一位女孩走了進來,大小姐跟那女孩分主次坐好之後,身為主人的大小姐下意識的想找女傭來給上個咖啡點心什麼的,只看到在旁邊小桌上看書的陳怡玢,大小姐剛想吩咐,又把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反倒是那位女孩特有眼力價的問道:“房間裡的水放在哪裡,我去倒吧。”
大小姐就跟人很自然的說:“在廚房裡,應該,今天盧娜走的時候準備好的。”
陳怡玢這才反應過來,怪不得今天回寢室發現屋裡變乾淨了呢,乾淨程度就跟新的一樣,原來是大小姐找人收拾了,根據她的口吻,陳怡玢分析肯定是她家的女傭之流來給整理的,羅康納不止不讓男外賓進入,連女外賓進入都需要在守門人那裡登記,這位大小姐可真是夠折騰的了,不過能有人天天給收拾共同區域,她也沒有意見。
那女孩很快倒出來兩杯溫水,還端來一小碟餅乾,說:“盧娜烤的餅乾最好吃了。”
大小姐矜持的模樣說:“喜歡吃就多吃一點。”然後好像才想到陳怡玢,對她說:“你也來吃吃看,盧娜下午從家裡剛做好拿來的,天知道,羅康納學院竟然連一個裝置齊全的廚房都沒有!”
陳怡玢道了謝,沒有拒絕她,拿了一塊吃了下去,發現口味還可以,就是太甜,酥的感覺不是很到位。
大小姐還抱怨:“不過也真是的,我現在住的那個房間連家裡的衣帽間都比不上,洗手間都不夠轉身的,廚房什麼的還能指望它什麼呢?”
反正大小姐和這位女孩就這個話題聊了好久,陳怡玢也沒多聽,那女孩一直捧著大小姐嘮,大小姐也終於找到一個能傾訴的,盡情的吐槽這裡的一切。倆人吐槽了半天,終於結束了,臨走前那女孩還特意將餅乾盤子和水杯收回了廚房,服務很是貼心到位。
大小姐在那個女孩走之後反倒說了一句:“哼,拍馬屁都不會!”
聽得陳怡玢直冒黑線,她說:“你還知道她在拍你馬屁啊,那你還聊這麼久幹什麼啊?”
大小姐很理所當然的:“吐苦水啊,否則我這一腔苦水跟誰說?”她瞟了一眼陳怡玢,那眼神的意思顯然就是:你連給我吐苦水的資格都沒有好嗎?
陳怡玢笑,只能回覆以:呵呵呵呵。
第二天一大早,大小姐就不見了,陳怡玢沒合計,拿著昨天晚上再外面買的吃食,拎著書包就跨上了腳踏車。
晚上從圖書館回來晚了,到宿舍的時候都八點多了,錯過了活動室時間,陳怡玢上輩子雖然也有留學經歷,但是畢竟都六十多年過去了,很多都記不住了,現在在這所全世界的頂級大學上課還真有點跟不上,雖然暑假就已經在看專業知識,但還是跟周圍的學霸們還是有差距,於是她下課之後的下午到晚上都在圖書館裡學習,連晚飯都沒吃。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