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就是‘挺精神’了,因為這人長腿寬肩倒三角身材,梳著背頭,陳怡玢特別注意了他戴了一對金剛石袖釦,這年頭才剛流行起男人戴袖釦的,而且這人長相極為英俊,濃眉顯得他五官很是深刻,然而最讓人難忘的還是他長著一雙桃花眼。
陳怡玢將這人認了出來,他就是華夏最年輕的外交官,李少雍。歷史上留下名字的外交官很多,年輕的、有才華的都有,但是在華夏開國這些年,李少雍絕對是近百年最年輕的,且是少數的有重大政績的外交官之一。
華夏這些年的政權交疊,前朝還簽了很多喪權辱國的條約,讓國人的信心都跟著喪失了很多,但是李少雍卻是僅憑著外交能力和出眾的口才在多國關於戰敗國處置問題的聯合會議時,為華夏爭取了相當程度的利益,他的事蹟和大名一經報道,國內很多年輕人都非常推崇他。
但是現在對陳怡玢而言,李少雍這人還有另外一個標籤:他是黃薇甜未來的丈夫。
陳怡玢發現身邊的黃薇甜已經注意到了李少雍,並且目光帶著探究。陳怡玢上輩子不認識黃薇甜,所以不知道她跟李少雍具體的婚姻生活是怎樣的,但是作為一個經常看報紙和雜誌的職業女性,她只知道李少雍除了事業成功之外,他一個著名的特色是:他很花心。
想想也是,長成這副英俊的臉,再加上年紀輕輕就是華夏的高官,報紙和雜誌又經常宣傳他,往他身上撲的女郎們那真是海了去了,小報上總報道他又跟某某女郎約會吃飯跳舞之類的新聞,但是她都沒有關注過他的妻子怎麼樣,因為在那個年頭,女人為了男人守在家裡,而男人在外花心是一件特別正常的事情,就跟古代的正房大老婆不許嫉妒男人納小妾一個樣。
李少雍曾經是陸雲鶴的學長,所以進來看見曾經的同學十分高興,打了招呼之後看見了二哥,高興的道:“久誠兄,我來晚了,一會兒自罰三杯。”他跟二哥更是曾經的同學和同僚,口吻比跟陸雲鶴還熟了許多。
二哥從銀行家那邊脫身,拍了拍李少雍的肩膀,高興得說:“這可是你說的,今晚可不醉不歸,隨慶也得喝,來得更晚了。”
這時候才看見匆匆從門口走過來的王綬雲,只見王綬雲竟然穿著一身華夏*的軍裝,陳怡玢一直以為他是個教授或者學者,沒想到他竟然是個軍人!因為平常的時候,他給人的感覺就是很有文化修養的一個人,而且他看人的眼光很平和、真誠,讓人感覺不到軍人冷硬的氣質,不過就今天他穿上了軍裝,就讓人覺得一股鋒利的感覺,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二哥、李少雍和王綬雲,再加上陸雲鶴這些國內就很熟悉的同窗、朋友團團打了招呼,陸雲鶴又將劉嶽照和顧思濃介紹給大家,陸雲鶴稱顧思濃為才貌雙全,“她寫的詩亦是非常讓人驚豔的,改日我們一起討論一下吧。”
現在這圈人雖然都有頗深的詩詞功底和文化修養,但都是精英實業者,讀個詩詞朗誦個詩歌什麼的實在是不在他們緊張的日程表裡。
二哥又將陳怡玢和黃薇甜介紹了李少雍,陳怡玢上輩子跟李少雍也不熟,倒是見過幾次面,客套一番罷了,反倒是黃薇甜見了李少雍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說:“在沙弗已經久仰你的大名啦,大使先生。”李少雍現在是華夏駐法國的大使。
李少雍微微一笑,一雙桃花眼更顯得帶笑,他對拉起黃薇甜的手,輕輕的在手背上落下一吻,黃薇甜的臉微微紅了一點,李少雍說:“見到你是我的榮幸,美麗的黃小姐。”黃薇甜咯咯的笑了起來。
陳怡玢想著這倆人的緣分真是很深啊,這輩子才見面,就讓人感受到了一股即將到來了粉紅色浪潮。
李少雍的風流和風度也體現在了這個時候,他對陳怡玢也行了吻手背的禮節,說到:“很少在洋人這裡看到穿旗袍的美麗小姐,陳小姐人比花嬌。”陳怡玢淡淡的道了聲謝謝,完全是對待閨蜜的老公採取不多靠近的政策。
李少雍和和眾人打了一圈招呼之後,又跑到別的圈子裡去到處寒暄,他是駐法大使,人脈頗廣,在這裡的重要人物他幾乎都能說得上幾句話,甚至跟黃老爺也能說上幾句。黃薇甜一雙美目自從看到了李少雍之後,就一直在悄悄的追隨著他了。
二哥這時跟陸雲鶴說:“志傑,你好好照顧下嘉和。”又貼在他耳邊小聲的跟他說:“你還記得當年你跟嘉和結婚的時候,你承諾過的那些話嗎?”
陸雲鶴只點點頭,沒有應聲,心想當年結婚的時候他才二十出頭,懂得什麼情愛,如今識得情愛滋味才知道有一個相知相愛的情人來作為自己的妻